被献给权贵的美人(123)

他与顾蕴光生得很像，差别在于他垂头认错时，像极了被淋在雨中的小狗，善于用可怜羸弱的一面来换取他人的怜惜。

须臾，她摇头道：“可是，道歉是无用的。”

顾晨之闻言心一慌，蓦然抬头看着她道：“我是真的对那日悔过自新了，你……别厌我。”

他活到至今十七年，是真的从未这样喜欢过一个姑娘，哪怕她是兄长的人，也无数次告诫过自己勿要再生贪恋，可还是忍不住想见她，也不想被她厌恶。

师知苎冷静看着抓耳挠腮的少年，俊白的面上浮起悔意，心如止水。

其实她不在意他，所以从未将他放在过心上。

但现在，她听了他的话，将头微偏，用清澈冷淡的明眸睐他。

“那你能帮我做件事吗？做了我便原谅你。”

第 48 章

“什、什么事？”顾晨之抬眸看她, 心中隐约猜测到了是何事。

觑他犹豫不安的脸，师知苎莞尔勾唇道：“放心，不会让你背叛你二哥的。”

两人立在院中相隔三步交谈着, 不知说了些什么, 一会儿便分离。

柔儿隔得远, 看着姑娘莞尔灿烂地笑了, 顾晨之离去时脸上神情失落，又隐带着古怪。

就在柔儿想看清他的表情时, 师知苎行到她的面前平淡地说：“走罢, 我们回去。”

“是。”柔儿敛下视线, 赶紧跟上师知苎。

暮色昏沉, 拉扯一片缭绕的薄雾。

赵凿跟在顾蕴光身后, 垂头听柔儿禀告的话, 悄然地掀开眸看着前方步伐稳健的俊美青年。

这小公子没事往后院逛什么, 恐怕又要被赶走了。

果然，刚这般想完，前头的青年便传来略带冷意的吩咐。

“让宋观前将他好生看管着, 我不想再有下次。”

“是。”

赵凿低头应答，稍抬头便看见前方本是转至林枫苑的脚尖一转, 朝着揽月楼行去。

秋雨说下便下，豆大透明玉珠子直径往下砸落, 将古色古香的院子与外界分割。

师知苎昏沉地躺在榻上, 双手抱着被褥，似是做了什么噩梦，随着外面的突然下起来的雨一起轻颤。

一双大手覆在她的肩胛上, 顿了顿，轻轻地拍打两下。

她睁开了眼。

屋内并未点灯, 她隐约窥见黑暗中他的身形轮廓，被篆t刻进四四方方的窗牖中，如同一片残影。

看了一眼，师知苎便垂下了眼睑，语气很轻：“你怎么又来了？”

他收回手没有说话，将外面微潮湿的袍子解开，丢在架上跨步上榻，一手将她揽在怀中。

蹭了蹭她的侧脸，漫不经心地道：“揽月楼本就是我的。”

话中意思是他想去何处就去何处，一如既往的傲气得矜持。

许是外面下着雨，她与他讲话的兴趣不大，阖上眸没有搭理他。

小室安静须臾，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杂乱地下着，好似一场雨下过后，明日便盛出大雪来将京都盖住。

“五儿。”他突然开口。

怀中女子呼吸延绵，似是睡得深沉，但他却知她真正睡着后的模样。

她并没有睡，只是不想理他。

顾蕴光心中无形地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这一刻，他很想将她的脸板过来，看着她的眼问她，为何她都情愿与顾晨之在一起，却不愿与他多说一句话。

但又觉得没有什么好问的。

他安静地闭上眼，但过去良久都没有半分困意，那股情绪反而以一种古怪的趋势爬遍满身，浑身都透着不对劲的酸。

“别揉了。”

就在他思绪杂乱之际，耳畔响起她微哑的不悦的轻嗔，柔荑握住在他的手腕，从衣襟里抽出来。

不知是掌心温软离去，还是她这句拒绝的话过于绝情，引得他某些本就不安分的情绪霎时高涨。

顾蕴光长臂一览，将她转过来按住，乌发散落在她的面上。

有些痒。

师知苎蹙眉掀眸透过黑暗，只能看见他的轮廓，听见他沉重的呼吸，还有略显凶狠的眼神。

是在因为白日她与顾晨之见过面，现在又要找她清算吗？

她面无表情地想。

但他定定地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诡谲的气息蔓延在两人周围，像是对峙。

良久。

他别眼，语气古怪地开口：“那日……舒服吗？”

“什么？”师知苎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他话中说是什么，不知他又在发什么疯。

顾蕴光意味不明地轻哼，慢条斯理直起身，将散落的发拢起：“拿好，不许弄脏了，外面大雨又是深夜，不好让人抬水过来，而且明日我有事。”

说完也没管她同意没同意，将长发尾塞进她的掌中，身子往下移。

师知苎察觉他的掀裙摆的动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蓦然松开他的头发，去抓他的头。

顾蕴光被抓疼了，闷哼着却依旧含住不松开，慢慢地含着舔舐。

酥麻的激流快感蔓延四肢，不消片刻她连抓他头的手都没有力气，眼底泛起如外面淅淅沥沥的雨一样的潮意。

相比第一次，这次他显然已知晓弄至何处，能让她发出绵柔的声音。

不管她如何忍，都没有办法忍住不出声。

婉转如莺啼的音从微启的檀口中溢出，原本躺着的身微抬，白皙的十指隐入乌发中，似抱着他的头想要推开，又似按住不让他离开。

雨势渐大，混合着急促的吞咽、品砸声。

搭在肩上的腿无意识地抽搐几下，然后又被按住不让她乱踢。

过了许久，顾蕴光才缓缓轻喘着抬起头，凝看失神躺在面前无力慵侧脸的女子，似浑身都冒着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