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权贵的美人(149)
师知苎停下了挣扎,静静的和他对视。
他喉咙干哑,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了?”
师知苎颤了颤眼睫,似还在受惊中没有反应过神来,没有回答他的话。
顾蕴光看着她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捏住她肩膀的指尖泛白,心在不停地下坠。
过了许久,她伸出手,如往常一样柔顺的环抱住他,声音轻轻的:“夫君……”
无辜又温柔的语气,似根本不知他为何会这样问。
顾蕴光眸中的寒冰破碎回暖,将她兜紧在怀中,拾步往里而去。
他将她放在榻上,垂眸凝视她:“说说,你方才是怎么了?”
师知苎侧身,摇摇头:“做噩梦了。”
顾蕴光微抬眼睫,漫不经心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肩膀:“做什么噩梦了?”
她没有说话。
隔许久后才轻轻地道:“梦见孩子是别人的,夫君也不是我的,他想杀我,我想跑却还是落在了他的手中,骗我……”
拍在肩上的手停了一瞬,继而继续地拍着。
他道:“你刚入京不久,许是还不适应,多想了。”
师知苎的声音有些闷,“可是,我不是自幼就生在京都吗?为何会不适应?”
“嗯。”顾蕴光轻点头,泽善从流道:“那就是之前不小心摔下阁楼,记忆又错乱了。”
说罢,他低下头在她的眼睫上落下轻轻的吻,语气柔下:“别多想了,梦是梦,不会成真的,夫君是你的,还是也是你的。”
“是吗?”师知苎神情涣散,轻轻地呢喃。
“嗯。”
她没再过多纠结,伸手攥住他的衣摆,小弧度地摇了摇:“我想出府可以吗?”
从回京之后,她都没有出过侯府,在昆山也从未单独出府过,每次都需得他陪在身边。
在昆山还能解释为安危着想,可京都并不会发生这般事。
听她说要出府,顾蕴光下意识便要拒绝,但看着眼前女人渴求的目光,咽下即将要脱口而出的拒绝。
“等我忙完这段时间,陪你一起去。”
“好。”师知苎点点头,然后闭上眼,心却沉下了。
他还是不让她一人,像是要将她全部都囚在掌中。
顾蕴光今日无事,本是想与她一起休息,但见她霸占着床榻不让位置,便坐在脚榻上垂眸卷着她的发,看她睡。
师知苎睡到下午,醒来后又是一身的冷汗。
身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她坐在榻上一会儿,然后起身想将身上的汗渍洗了。
府上有汤池院,她没有带人,独自去了汤池。
她靠在池壁边沿,热汽上升,眉眼氤氲一股湿意。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脚步,站在上方看着她。
她知道是谁,没有回头。
身后响起革带解开的碰撞的声音,有人入了水。
滚烫的身躯贴来,耳垂被含在口中轻轻地啮齿,身后的男人呼吸沉重又压抑。
他将人抱紧,轻声问:“怎么一觉起来跑到这里来了,我险些寻不到你。”
师知苎趴在池壁上被蹭得面色红润,半掀开眸t,没有回头,轻喘道:“我又不会跑,为何总是将我看得这般紧?”
身后的男人不说话,扶着她慢慢地进去。
自从她从阁楼摔下去后,就没有进去过。
久违的温璧包裹,让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呼吸沉闷又炙.热。
奋起地溅起池中水,他勉强解渴,吻着她雪白的后颈,回她:“没有看紧你,只是时刻想看你而已。”
他从未说过这般类似情话的话。
师知苎迷离的表情微怔,眼睫轻眨,水雾散去,刚想说说些什么,那股酥酥麻麻的快意迅速地流转在每一处。
婉转的轻吟从紧咬的唇齿溢出,她反应过来,又克制地将下唇咬住。
他见她隐忍的表情,下颚搁在她的肩上,侧首询问着:“难受吗?”
这感觉倒还真难说。
她咬着下唇不敢开口,手撑在池壁边沿,皓腕都在颤抖。
顾蕴光掠过她的唇,含住那如水滴般小巧可人的耳垂,强势地环抱住她的轻颤的身躯,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道:“忍不住就要叫出来,别咬住下唇。”
说完她便失声轻吟出声,然后又被钳住下颚微扭过脸,柔软的唇霎时被堵住。
偌大的汤池中水狂乱的飞溅,女人无助地呜咽,不间断的响起痴迷交吻的渍声。
他在此时上从来都不知休,也不知何为温柔,与那冷淡禁慾的外表截然不同。
从汤池中纠缠至摆放在外面的美人榻上,他近乎发狂的索取。
最后师知苎连手指抬起的力气都没有,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中,感受着热涌一路烫至心口。
骤雨除歇息,他又恢复往常的冷淡,很难想象方才疯狂痴缠的人,是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
冷峻的青年随意披上一件宽大的额雪袍,冷清散去,湿润的发散落在脸上,深邃俊美的脸添了几分柔感。
他跪坐在地上,垂着的眼睫偶尔轻颤,骨节分明的手指探按,溚溚渧地勾住。
“下次别弄在里面了。”女子芙蓉香腮还泛着红,带怒的眼眸似是娇嗔,满脸都是对他行为的不满。
他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又低头想要去吻她,“别担心,以后我只有你和沉商。”
他早就在昆山的时候便吃过药了,不想让她再经历那些痛楚,孩子只有一个就够了。
哪怕这个孩子时运不好,没有了,也没有关系。
师知苎偏头躲开他的吻,手指抵在他的唇上,抿唇又道:“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