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权贵的美人(151)
还没有走几步,突然迎面撞来一位慌慌张张的宫女。
身边的赵凿将其拦下,这才没有撞到顾蕴光的身上。
他并未在意地瞥看一眼,负手继续朝前行去。
谁料那宫女似是将他认了出来,如遇救星般地抓着赵凿的手,口中大喊:“侯爷,娘娘被陛下杀死了,您要为娘娘报仇雪恨吶。”
拦住她的赵凿闻言心猛地一跳,下意识看向t前方。
前方的顾蕴光一脸阴沉地停下脚步,头微转地凝望那看似疯癫的宫女。
“你且细细道来,若有隐瞒叫你人头落地!”赵凿将手中的剑鞘,架在她的脖颈上审讯。
话音落下没有多久,从庑廊便慌慌张张地行来一群宫人。
那些宫人没料到顾蕴光竟然在此,看见他表情明显一怔。
为首的那位宦官迅速地反应过来,以头抢地的跪地俯拜,还不待他询问便道:“此女是太子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因与人私通霍乱宫闱被娘娘责罚,受不住刑一头撞上了圆柱,脑子出了些问题,现在又撞上侯爷,实为大不敬,奴向侯爷请罪。”
顾蕴光没有说话,从宫女身边收回视线,落在那为首的宦官身上,眸中的眼白微遮,看似淡然,却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
那宦官感受到逼人的压迫,顿时两股战战,心跳如雷。
“师知苎在何处?”他语气平静地问道,在那些人看不见的地方,已经接过了赵凿手中的宝剑。
长剑渐渐出鞘,剑身光亮,寒气逼人。
“回侯爷,夫人刚刚入宫,正在椒房殿陪太子妃。”宦官答道。
“嗯。”顾蕴光淡淡地颔首,然后用手中的剑,将那宦官的头斩下。
血飞溅在雪白的宫墙上,如同开了一朵绚烂的花。
寝殿内晦涩的暗香浮动,琉璃为帘幕,榻上的千金一寸的丝绸床单上,洒着娇艳的海棠花瓣。
八尺阔榻中躺着昏昏欲睡的清冷女子,神情安静得似是做了个酣甜的梦。
身着明黄金丝绸袍的太子坐在榻上,旁边摆放着一壶美酒。
他看了一眼榻上睡着的女人,拿起酒壶将手中的酒都倒在她的身上。
酒缓缓浸入单薄的寝衣中,湿润地贴在里面的雪白的肌肤上,若影若现着媚态。
太子看着师知苎扯出笑,眼底隐约有疯狂在涌动:“要怪便怪那些人,都是他们将孤逼成这样的。顾蕴光不是想要这个天下吗?孤给他,但孤也要带走他的一样东西。”
他伸手剥开紧贴在身上的衣裳。
女子香腻光滑的雪肌如浅塘中盛开的娇嫩花苞,薄冰肌莹,雪腻酥香。
太子如获珍宝般看着她。
怪不得顾蕴光这般宝贝这个女人,身子生得如此香艳。
他爱美人并非是秘密,如此美景他焉有忍耐之意?
太子低下头神情痴迷,嗅着她身上清酒混合的体香:“果真也是美的,如她一样……”
说到她,太子一怔,眼中的痴迷淡去,定睛看着身下的女子,眉心微蹙。
他想起了那从诏狱中被带走的沈长生。
那个跟谢岐宴,这个跟过秦照,都是他顶厌恶的人。
想起这两人,太子顿时兴趣全无,厌弃地看着躺在榻上的美人,抬脚将她倏地踢下榻。
太子面无表情地盘腿,觑着柔弱无骨地躺在地上的女人。
“来人,将她吊起来。”
风很大,似是在悬崖边上,将她的身子吹得摇摇晃晃。
师知苎睁开泛着眼,迷茫地看着周围,看清自己的处境后眨了眨眼眸。
她的双腕正被悬挂在梁顶上,底下是穿着明黄衣袍的太子。
周围垂挂的帘子被点燃,火光顺着舔舐上房梁,灼烤出热浪。
太子正意兴阑珊地玩着手中的弓弩,察觉到她醒来,掀眸看着她露出笑。
“顾蕴光是不是最爱的便是穿云弩?”太子问她。
师知苎没有回答太子的话,虽没有弄清眼前的情形,但已经察觉太子的不对。
她抿住红唇,在脑中想着该如何躲过此劫。
太子见她不说话,似不悦地冷笑,然后将手中威力十足的弓弩对准她。
一支似破云而来的短箭飞驰过来,她晃着垂吊的身子,借着力道躲过那一箭。
太子似没有料到她竟然躲过了,诧异地扬眉,片刻后嗤笑,再次扣动机关对着她射去。
这次这一箭被拦下了。
急促的脚步声杂乱地从外面奔来,被挂在房梁上的师知苎双手上的绳索被划断。
下坠的失重感让她下意识闭上双眸。
等到落入熟悉的怀抱中,她睁开眼,眸中带着轻颤的余悸。
“别怕没事了。”顾蕴光宽慰着她,然后抬起头看着对面似笑非笑的太子。
“顾蕴光你真是百无禁忌,是想要反吗?孤有传旨意宣召你入宫吗?皇宫说闯便闯,眼中可还有孤。”
太子莞尔地玩着手中的弓弩,对准着大殿上的两人,一眼都没有看围绕在周围的士兵,猛地对着两人射出一箭。
在利箭袭来时,顾蕴光将怀中的人抱住侧身躲过,但还是被那一箭刺破了衣袖。
刺破那一瞬间他的表情微变,但很快便敛下眼睫遮住情绪。
身后的太子被压在地上。
火势不大,周围的宫人急忙忙地灭火。
太子早就疯了,放火烧殿,想拉师知苎陪葬,被人扣压在地上不断地大笑,神志不清醒地辱骂这些人。
顾蕴光没有去看太子,低头看见师知苎的穿着单薄,甚是脖颈上还留有清浅的痕迹,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