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权贵的美人(51)
索性松了她的腕,手擒住半溺在水中颤巍巍的柔团儿,略微使力,便听见她娇媚媚的声。
这才是女子此时该发出的声儿,他垂下泛红的眼睑,必须让她随着他的节奏而来。
他本就并非斯文君子每一次至深,饶是技巧比最初要好上不少,还是让她难以承受。
师知苎不服地挣开手,唇发疯似地咬他,双手用力抓他后背,又狠又绝情。
顾蕴光本是有几分恼怒,但渐渐却觉得她加注在身上的这些细微痛楚,混合着快意竟别有一番滋味。
“你倒是每次都挺野的。”他难以自持的将下颌抵在她的肩颈上,气息不平地冷静地评价。
师知苎却听出他话中另外一层意思,想起了他之前说的句话,下手越发没有轻重。
这场欢好如同仇人之间的博弈,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似的,女子天生力气比不过男子,最后师知苎被弄得泪涟涟,气喘喘。
骤雨临歇,她无力的被顾蕴光从池中捞起来,此时已累得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与上次不同,这次他要得并不过分。
所以她现在状态甚好,双腮泛红,满面春色,让他不由得多觑了几眼。
美人冰肌玉骨t,峰峦不着一寸,上面印着凌乱的吻痕,全然一副破碎的媚态。
如此瞧着,顾蕴光忍不住擎住云软把玩在掌中,感受她身子又开始颤栗。
师知苎似听见他轻笑一声,随后便低头含住她的唇,将婉转的声都压下。
两人倒在湿漉漉的地板上交颈缠绵地温存。
师知苎气绝他的食不知餍足,但也无多少力气,只得任他放肆。
最后意识混沌时,隐约听见一道轻声地呢喃。
“五儿,你瞧,这样不就好看多了?”
……
师知苎这次醒来是在揽月楼,绸雾薄纱从梁顶垂挂,罗绡垂薄雾,如一缕缭绕的烟,室内弥漫着一股清雅的幽香。
她睁开眼后,一眼不眨地盯着雾蓝的床幔,许久才从榻上坐起身。
被褥从肩上滑落,堆鸦在腰下,温香软玉的雪肌上红痕斑驳,似破碎的白瓷,乌发峨峨,无力慵移腕。
她低头攀看身体,低垂的眼睫轻颤,流眄间似有风情与清冷结合相宜。
这次倒没有上次那般凶残,但那吻痕却不少,胸脯和指尖还有大腿尤其多。
看着这些癖好明显的痕迹,师知苎咬着后牙,忍不住又在心中暗骂他一句。
疯狗!
坐了一会儿,她撑着无力的身子,体态慵懒地掀开被褥,骨肉云亭的双双足落地。
师知苎在屋内四处寻找,在木架上寻到衣裳一件件地穿上,最后系上腰带,手已经软得不行。
她甩了两下手,突然想起手为何这般软了,最开始隐约察觉他的心思,本是想用手帮他,结果后面不知怎的就变成这样了。
如此想着,师知苎又忍不住在心中骂上他一句,随后扶着酸楚的后腰往外面行去。
外面已是赤橙一片,万里红霞,波澜壮阔。
来不及欣赏此等美景,她一路软着腿,行至院中。
连夏自从被罚去了浣衣处,屋内便只有她一人住,也未曾再进过旁人。
她猜想其中许是有赵凿的授意,之前还对赵凿有感激之情,现在却满是牵连的恼怒。
这主仆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现在师知苎可看得明白。
回屋后她打水简单将身上擦拭一遍,然后坐在榻上缓和。
她抬手抹着额头的汗,突然想起了什么手一顿。
她好像每次事后都没有吃药?
念头如同冬日的凉水,瞬间浇来,令她头皮发麻。
师知苎在榻上一刻也坐不住,趿拉上鞋子,取下上方刚挂上的衣裳,忍着倦意往外面走。
府中侍女寻常都能去外面买药,唯独她一人出不了府,所以此事只能托旁人帮忙。
赵凿平素寻不见人,此事又不能耽搁,所以师知苎最后找上了阿凡。
寻到阿凡时她诧异地扬眉,似没有想到师知苎竟会有一日主动来找她,听她来要的东西,眼中并无诧异。
“五儿妹妹要的这些东西,没有赵统领同意,恐怕难拿。”阿凡笑着说道。
关赵凿什么事?
师知苎蹙眉不解,见阿凡脸上的表情,似突然明白过来这几日为何阿凡对她刻意好了。
是因为她与赵凿有关系。
师知苎不动声色地压下心中情绪,暗想传赵凿,总好过顾蕴光这狗东西。
师知苎没有反驳:“他同意的,不如你可以去问他,问后再给我买也成。”
赵凿肯定会同意。
当真还是赵统领?
阿凡见她并未反驳,心绪万分浮动,最开始听见赵凿提过一嘴侯爷。
她还以为……
阿凡敛下心中思绪,然后颔首同意。
还不待师知苎安置,夜里阿凡便端着药行了过来。
师知苎见她是将药熬好端来,对她说道:“多谢。”
“不用。”阿凡摆手道,在屋内寻了个春凳坐下,看着榻上身形清隽文弱的女子,眉心不蹙地小口呷着碗中的药。
从她一进府,阿凡便觉得这人气质不同于府中的人,如今看她连饮药也带着刻入骨子的教养,心中就越发肯定了。
“你以前不是奴婢罢。”阿凡支着下颌,语气肯定地问。
师知苎垂着眼睫,苦涩的药氤氲上眉宇,染上一丝湿意:“嗯。”
阿凡了然:“那你和我是一样的,其实我以前也不是天生的奴婢。”
师知苎眼眸微抬看过去。
阿凡的确不太像府中的人,她有心机,从那日与连夏一起来时她便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