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权贵的美人(55)
这兄弟两一个赛一个的好色,不要脸。
师知苎冷漠地乜斜靠过来的俊美少年,悄然将捏着方才在地上拾的石块。
就在顾晨之的唇距离她还剩一寸时,她倏的用手中的石,狠狠地砸向他的后脑。
两兄弟都砸过后师知苎心情舒畅了。
顾晨之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做出这样的行为,触不及防被砸了正着,后脑一阵巨疼,还不待反应又猛的砸了好几下。
他头晕眼花地摇晃着身子,才注意到此女子清丽脸庞上异常冷漠。
这女子绝非寻常侍女!
顾晨之后牙一咬,欲要唤人,又被倏地砸了一下,最后彻底地晕了过去。
少年的身体很沉重,压在她身上难以喘息。
师知苎伸手将他推开,整理身上时无意掠过倒在地上的人,那张脸越看越觉得像是顾蕴光。
她厌恶得想碾上几脚。
收拾完后,师知苎将表情调整成慌张,然后脚步紊乱地朝着外面行去。
立在门口的两名侍卫见从一侧羊肠小道,行出来神色慌张的青裳侍女,一路跌跌撞撞软言细语中嚷着话。
“小公子不小心在那边摔倒,头磕坏了,流了好多血。”青裳侍女神色慌张地说着,还伸出如玉琢般细长的手指。
门口的侍卫一观,上面的确都是血,随即又想起方才,顾晨之的确是朝着那个方向行去的。
两人面面相觑,守在书房这里的人不能擅离职守。
师知苎见两人犹豫,嘴里的话越发大力度地道:“我刚过来时,见公子晕倒在地上,周围都是蚁虫环绕,本想要将他扶起来,去寻府医,但不小心探到他的鼻息,进气已经比出气少了,也不敢再碰他,犹恐力道不对。”
她说的夸张可怖,那两人听得亦是心惊肉跳,若是顾晨之出事了,知情之人谁也难逃。
门口的两人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
师知苎当他们两人担心,提议道:“不若如此,去一位大哥,留一位,先将小侯爷扶去洁净场地为好,那处的蚁虫那般多,再捱一会儿,恐怕全爬上了小公子的身子。”
两侍卫闻言停了许久。
师知苎心中微急,这两人一个不走地守在门口,她根本就没有机会进去寻东西。
犹恐这两人不情愿过去,她正想着说些什么将人引去。
其中一个侍卫便站出身道:“行,我与你一道过去,先将小公子弄去干净处。”
师知苎提起的心微松,又道:“小侯爷就在那条道上的豫章树下,你过去便能看见,我去寻府医前来,这样节俭时辰些。”
那侍卫一想,似乎也认同,转头俯身对着身边的那侍卫低言几句话。
他们的腔调很轻,师知苎并未听清说的什么,只见另一个点头,然后那侍卫便朝着小道行去。
待少了一人,此处只剩下一人后,师知苎悄然将袖口的瓶中的粉末倒出来,然后趁着这侍卫不注意,屏住呼吸扬过去。
‘嘭’的一声,他倒在了地上。
犹恐刚才离去的那人转回来,亦或者此处突然出现什么人,师知苎将倒在地上的人,搬进书房外面的长廊上,借着木廊遮住他的身子。
做完这一切后,时间已很是紧迫。
师知苎赶紧去推书房的门。
门被打开,她看清里面后身子顷刻僵在原地,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书房格局清雅简约,最正前方只有一块牌匾和一卷字画,然字画下鸡翅木桌案上堆放着几卷竹简,与散沙战盘。
周围恰好围着三四人,那几位谋士随着推门的声音看向门口,表情各有各自的不同。
而主桌前立着的青年一身玄袍衬得金相玉质,俊美矜冷,听见声音并未抬头,而是将手中的虎兽形的推杆,慢条斯理地搁置在架上。
冷瘦的手卷起散开的竹简,处处透着漠然的疏离。
他、他为何会在书房?
师知苎神情微滞地看着,突然想起方才在外让门口那两人去看,那被她砸晕的人时,那两个侍卫频频往后回首。
她还以为是因为担忧擅离职守被人发现,原来是因为顾蕴光就在里面,怪不得如此轻易就擅离职守了。
所以方才那两人等的那段时间,是在等里面的人出声吩咐,而里面的人迟迟未曾出声,便是默认那两个侍卫按照她的话行事。
顾蕴光将竹简都拾起来,手轻挥。
左右下角最近的两人把长案上的沙盘搬出去,很快书房内便只剩他立在牌匾下,与她遥遥对望。
顾蕴光t觑见门口的女人面容冷静,丝毫没有心虚之态,嘴角轻扬,似是好脾气的对着她招了招手:“五儿,过来。”
师知苎身形怔愣在原地,不情愿往前去。
立在鸡翅木长案前的俊美青年眼角微垂,脸上最后一丝笑意消散,冷静得如同波澜不惊的神佛。
他的腔调如徐徐而下的雪,微凉地复道:“五儿,过来。”
与之前是一样的话,然这才师知苎却感受到他似在不悦,浑身都散发着压迫感。
她暗自咬着下唇肉,然后抬脚朝着里面走去。
“门,关上。”他对她淡声道。
师知苎转身将手搭在门框上,有一瞬间就想要狂奔而出,但看见门外不知何时出现的暗卫,强忍了下来。
门阖上,屋里的光变暗,唯有四面墙角上的走兽衔珠灯发出氤氲的亮度,案上的那一盏灯忽然被抻灭。
“面前来。”顾蕴光散漫这将身子靠在一旁的木架上,深邃的五官在暗光下越显倜傥出尘。
很危险,这个男人从一开始给她的感觉就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