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权贵的美人(79)
难以呼吸,她快要窒息了。
璧上的青铜走兽衔珠灯盏中的逗灯在跳跃,摇曳着榻上纠缠的两人身影乱成一团。
师知苎的呜咽声都小得可怜,无助地捏着他肩上的布料,紧得发皱,紧得指尖泛白。
师知苎不知最后是怎么从趴在他身上,变身被压在身下,杂乱的吻罩在面上,密得让她产生窒息的恐惧。
最后他将舌从她口中收时,拉扯出的黏稠银线断裂在她的唇边,丰腴的唇被碾压得红肿,含不住的香涎蔓在她的唇角,清冷的双眸失去焦距,檀口微启地喘息着,双腮含情潮的红。
一切都显得霪乱不堪,如同被蹂.躏烂了的稚梅。
顾蕴光观她霪乱的娇媚,心中的戾气稍减,抬手擦拭过她的嘴角,腔调呢喃:“以往的事,我不与你计较,就当没有发生过。”
说完也没有给她任何的反应,长臂一揽,将她整个抱在怀中,躺在狭小的榻上闭眼睡觉。
过了良久,师知苎涣散的目光才寻回来,偏眸一看,见他似已经熟睡,呼吸正延绵。
他睡这里?!
第 31 章(加更)
师知苎脸上泛着羞怒的红, 挣扎着转身去推开:“你要睡,回你自己的地方睡去,快滚出去!”
他如同听不见般眉轻蹙, 没有睁开眼, 手却用力收紧。
师知苎被桎梏得完全动弹不得, 一双美眸死死盯着他:“顾蕴光, 别装睡!赶快滚出去。”
顾蕴光垂下的眼睫轻颤,平静地掀开眼皮, 点漆的眸与她冷静对视:“再闹, 一会儿我们两人都别睡了。”
说罢托住她的臀贴近些, 好让她知晓, 他说这话没有任何虚言。
师知苎双手抵在他滚烫的胸膛, 眼中闪过羞愤, 咬紧下唇, 瞪他良久,最后愤然地闭上了眼睛。
这混蛋东西,完全是忘记了白日说的话。
怀中的女子眉眼似含情, 双腮如施朱,正是最好的美色, 他见她无可奈何地乖顺,指尖微紧的将她罩抱在怀中。
暖玉入怀香, 恰似天边云。
以前为何没有发现抱着她入眠, 竟会这般舒服。
顾蕴光闭上眼,头搁在她的头顶一侧,难得生出几分倦意。
春花和月, 适配相宜的时节如褪色般离去。
揽月楼能伺候的地方并不多,最多的便是待顾蕴光回来给他研磨, 晒屋内的字画,夜里被他抱怀里入眠。
他表现得倒是没有她最初所想的那样纵欲。
别的不说,她很久之前虽对顾蕴光有过耳闻,但一直以为他自幼便不学无术的纨绔,没曾料想这些字画却是上乘的好。
而且揽月阁中有许多孤本、绝迹的名人字画,那些都是她曾经心念已久的。
他似晓得她对这些的喜爱,也未曾拘她每日敷衍伺候,眼睛不离那些外面那些人千金难求的真迹,也会随手丢下几本书让她打发时辰。
偶尔心情好时,还会将她看不懂的地方做注释。
每当此时她便平静地盯着他,似想透过他的皮囊看出什么。
据她所知,顾蕴光当年纨绔作风,人狗皆厌与现在差别不大,帝王却依旧宠爱他,甚至还指派过当世大儒妄图矫正品行,但最后都被他气走了,只留下个尚有些学问的道士。
所有人都当他是玩乐心重,并未在意他最后留下了道士,后来他犯事,帝王震怒之下当是那道士引着他不学无术,下令处死了那道士,还将遣他去了阒关前磨炼脾性。
至于顾蕴光当年究竟犯了何事,知晓的人虽少,但现在依稀还能从当年朝政局势的细枝末叶中看出几分。
淮南王占据晋中掌控军火器械,而垣国进犯边境,帝王对淮南王不能轻易扯破脸,随便找个理由让淮南王年幼的嫡子去阒关前,以为淮南王便不得不全心全意地交出兵权。
但顾蕴光这些年在阒关前,淮南王却从未过问过,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了才回京。
父亲冷血,舅舅无情,他当真对这些人没有恨意吗?
师知苎不信睚眦必报的顾蕴光,会乖乖的听帝王的话给太子当前锋的盾,不然到现在他还伪装成不学无术的纨绔。
她打量的视线明显,顾蕴光也不在意被她看出什么,随意晃着染墨的笔尖,雾黑的墨汁恰巧滴落在她的嘴角,清丽的面容平添几分钝感的滑稽。
他乜了眼,笑了。
师知苎回神,蹙眉摸了摸唇角,墨汁晕开在白皙的肌肤上,与平素清冷截然不同。
她有些无言他总是不经意的恶劣心,表情地垂下头,继续研墨。
神情文静,体态温婉,没有半分被影响的嗔意,反而乖顺地研墨。
顾蕴光弃了手中的笔,身子慵懒地往后靠,视线散漫上下扫过她的脸。
师知苎自然不会由着他欺负,当砚中盛了些许墨汁后,猛地往他头上叩。
顾蕴光似早有防备般地别过头,但黑墨却避不开。
头上虽没有,身上却被洒了不少。
她跪坐在矮案一旁,背脊挺直,居高临下的面无表情睨他。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黑墨,复而抬起昳丽的脸,对她露出森白齿,似笑非笑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往怀中一拉,将她的脸按在胸膛。
师知苎挣扎着抬起被墨染花的脸,水眸波光粼粼地泛着怒意,张口便又要口不遮掩地骂他。
顾蕴光淡淡地垂下眸掠过她欲启的唇,单手捏住她的后颈压下,俯身堵住她的朱红的唇,让那些骂声全变成呜咽。
师知苎仰倒在染墨的案上被桎梏得难以动弹,愤红的眸恼羞地盯着他半阖的眼睫,白皙的手指攥皱他肩胛的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