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权贵的美人(94)
“下不为例。”他眉眼微松地道。
他嫌她行得慢,折身弯腰将她揽腰横抱起,阔步朝前走。
身体蓦然腾空,她下意识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打帘入马车后,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放在里面。
顾蕴光抬手将周围的遮光竹簟拉下,吩咐一声‘回府’。
马车缓行,师知苎也缓缓被他压在马车壁上,略显急促的吻落下,冷瘦的手隐入杨妃色小衣中,轻而易举擒住柔软,握住手中把玩。
她没有料到他竟然这般大胆,身子一颤,幸而唇被及时咬住,不然口中的娇哼声险些溢出。
“顾蕴光,你快放开我,此处是马车!回府,去揽月楼。”
师知苎从未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难得的羞耻从背脊往上席卷,抓住他探在里面作乱的手。
“等不了。”他吮吸着她的舌,喘息的回应扯开那不堪重负的小衣,拥次堆雪成峰。
晕娇红,玉泽珊瑚含入口。
车轱辘碾压过青石板发出抖动的轻响声,女子压抑的呜咽小喘,与男子克制的沉重喘息偶尔传出。
车行驶得比较慢,黄昏落暮才缓缓将至侯府门口。
停稳后,从里面探出发冠微歪的顾蕴光,怀中抱着似沉睡的师知苎,双颊还泛着红,眼睫洇着一圈湿润。
他踱步将人抱回揽月楼,吩咐下人将浴池的水放好,恰好收到暗卫送来的密信。
撑开上下觑看一眼,尔后慢条斯理地将纸张丢进香炉中,迅速燃起一截猩红,化为灰烬。
师知苎疲软地睁眼时,外面已是黢黑一片,月华氤氲落在窗牖上。
透过立屏隐约观外面两道身影,轻言细语,听不清在说什么。
没太在意,她低头一看,身子清爽,弄脏的衣裙已经换成了宽大柔软的寝袍。
想起白日在马车中胡闹的事,师知苎抿唇,眼底闪过一丝恼意,伸手揉了揉还有些疼的胸口。
过一会儿,顾蕴光便踅步至立屏里面,见她是醒着:“出来用饭。”
师知苎不想用饭,但又担忧他如上次那样t,便掀开被褥玉足点地,将将站起身双膝一软,又跌回榻上。
她被揽腰抱起,耳边响着他似含笑的调笑:“也没对你做什么,腿怎的软成这样。”
这混账。
师知苎将眼闭上,装作没有听见他的话。
出去时,外间的下人刚好把最后一件膳食摆好。
他把师知苎放在软椅上,转身坐在一旁,单手支着下颌,浅笑晏晏地看着她。
身后的镂空雕花窗扉,半圆一轮月高悬其上,逆着月光的他如凿在墙面上的一副壁画。
师知苎拿起竹箸,神情平静地用饭,心却微乱似荒芜杂草丛生。
她越发猜不透此人是什么心思。
顾蕴光今日并未在此处歇息,许是有事,眼看着她用完饭便离去了。
师知苎推开窗,看看这他离去后便下了揽月楼,回到原本的屋子翻出盒子。
里面的东西不多,有几样是从顾蕴光手中拿回来的书信,还有之前托柔儿从外面带回来的柔肠花。
柔肠花并非只有安神功效,之前三七与她说过,将柔肠花粉末放在茶水中,被人饮下便会使人产生昏迷。
这些柔肠花早已经被她研磨成粉末,装在香囊中以备不时之需。
师知苎见这些东西还在,放下心,神情格外冷静地回想方才醒来时,隐约听见的那几个明显的人名。
有长姐的名字,以及太子和沈长生。
外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但她整日都在侯府没有机会出去,完全与外面似断绝了联系。
她压下心中沉闷的气,将盒子关上和衣躺在榻上。
第二日顾蕴光依旧没有回来。
师知苎换上以前在杂院的侍女裙,往外行去。
今日府上又进了一批新人,柔儿正在后院教导那些新来的侍女规矩,甫一见她出现在此地心下诧异。
自从上次侯爷为了她,把顾晨之送去了钦天监,众人便知道她与侯爷之间关系不浅。
晨教训完,柔儿让这些侍女下去休息,转身倒着茶推过去。
“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此处了?”她现在看见师知苎格外尴尬,不知改如何称呼。
五儿说是府上侍女,但却是当时杜将军送来的侍妾,虽然之前在她手底下做过活儿,到底是主子。
师知苎倒是如常,看着散去的那些侍女对她道:“府中来了不少的新人,是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方才来时,她看见这些侍女的年龄都很小,最大的才十二的模样,每个人眼中都是空的,不太像是京都那些被调.教出来的侍女。
而且府上根本就不缺伺候的下人,却一下反常地涌入这么多。
“这些都是今儿个早晨将将送进来的,听说是那些贵人挑选不要,准备驱逐回南方的孩子,侯爷见可怜便暂且收在府中。”柔儿说道,似是对这样的事见怪不怪。
“这是什么意思?”师知苎听得不算太明白。
柔儿瞥看一眼她,突然才想起她以前也算是京都贵人,身在繁荣窝里自然不知出了京都,尤其是往南行遍地是居无定所的流民。
以前在阒关前多的是这样的人。
柔儿回答得有气无力:“外面乱哩。”
师知苎听她如此说,隐约心中有猜想:“是又打起来了吗?”
“哎,可不是,南方又在打仗了,这一批都是从北方逃过来的,侯爷营下还收容不少男子。”柔儿摇头说道:“但是这些人留不了多久,府上也装不下这般多的人,也不知上头后面会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