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金安(80)
太监郑重应是:“您放心,此事绝对不会牵连到我们。”话落,他告退离开,一转身,脸上都是狠厉之色。
那傅家的老太婆,他那天就该直接弄死丢去喂狗!
不然也不会牵连到他在主子跟前连着吃了几日的挂落!
朝廷内外都有暗流涌动,方瑀珩该办的事都办完了,看看天色,赶回了伯府。
刚回到跨院,就瞧见屋内架着小炉子,上面温着一盅汤。
砚书先是询问他怎么提前回来了,然后指着汤说:“表姑娘让人送来的,说您这些日子劳累,给您特意要的方子,炖的补身子的汤,要您一定记得喝。”
她倒是懂得给他制造惊喜的,方瑀珩自然不会辜负她的心意,喝过汤后准备去午歇。
可今日似乎有些奇怪,是屋里的炭火烧得太旺,叫人烦躁,还是烦心的事多,他躺在床上根本没法入睡。
他翻了两个身,然后脸上也开始跟着冒热气,心里的烦躁变成了身体的躁动。
他猛地坐起身,感受到了某处不受控制的变化,伸手去扯开了衣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先前的惊喜,直接变成了惊吓!
他连呼吸声都重了,无奈地闭上眼。
——秦宝姝知不知她送来的补汤,加了他如今最不需要的东西?!
第 48 章
方瑀珩自从懂事后, 就没吃过暗算,哪里知道今日会毫无防备折在一盅补汤上。
他原本想着恢复些精神就去找秦宝姝,可如今身上燥热难耐, 他如何敢出门,只能一杯接一杯地灌凉水, 咬牙躲屋里。
等着他见面的秦宝姝做左等右等, 等不见人, 只好亲自跑一趟。
从上回和外祖母彻底说开后, 她也懒得装模作样了,捧着手炉就大大方方往外院去。
守门的婆子见是她, 想拦又不敢拦, 她身边又多两个帮手, 自然是就那么顺利过去了。
婆子只能苦着一张脸去给冯老夫人告状。
秦宝姝敢闯,就不会在意告状,她一路高高兴兴,光明正大地走在外院通往跨院的道路。
然而到了跨院, 她吃了闭门羹。
砚书打开门, 说方瑀珩还睡着。
两人私下相处多年, 方瑀珩经常就躲屋里休息不理她, 她不也能自个招待自己。
“没事,让他睡, 我看我的话本,等他醒来。”秦宝姝说着就要进院子。
砚书为难地杵在门口没让开, 引得她皱眉:“你挡着我作甚?他究竟在做什么?”
砚书也不知道他们公子为何要避着表姑娘啊, 急得脸都涨红了, 但就是支支吾吾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
正是秦宝姝要硬闯的时候,方瑀珩屋子的窗户被推开, 他就站在窗户后,肩头披着未曾穿好的外袍,隐约可见下方中衣的衣襟凌乱。
“我似乎风寒了,别过了病气给你。”
他一说生病,秦宝姝更是什么都不顾地跑了上前,隔着窗户伸手。
方瑀珩没躲开,她t柔软的掌心贴在他额头,果然烫手。
“是昨夜冻着的吗?你快别站窗户边了,快回床上!”她说着,把他往里推,然后就从外头把他的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
窗扇阻隔了视线,秦宝姝不曾见到,她手心抵在方瑀珩胸膛上时,他变得幽暗的眼神和瞬间发红的眼角。
那一瞬,方瑀珩的身体为她的接触而酥麻,好不容易灌凉水压下的躁动变本加厉,就像是被催动的蛊毒,有着让他无法抑制的冲动。
他在窗边又站了一会,企图用从缝隙钻入的寒意冷静,可惜还没起作用,也不可能起作用,他紧闭的房门被推得作响。
“你怎么还把门给拴上了!”秦宝姝推不开门,越发着急了。
她一把扯开披风的系结,把手炉和披风一股脑塞给车雪晴,继续拍门:“表哥快把门打开,我进去瞧瞧你,你额头都烫手!”
可屋内安安静静的,砚书和拂风几人相视一眼,拂风说:“奴婢去请郎中吧。”
砚书想点头,方瑀珩的声音这才从门后传来:“不必。”
他这么说了,拂风拿不准主意,秦宝姝只能对着门板喊:“那你先开门,我瞧瞧。”
两人这般说话,砚书就给拂风几人示意,退了出去。
男人嘛,总是爱面子的,他们估摸着方瑀珩是不想让人瞧见病弱的模样。
门扇就轻微动了一下,发出小小的声响,却没被打开。
秦宝姝望着紧闭的门直瞪眼,方瑀珩背靠着门,鬓角是大颗的汗珠,沿着下颚慢慢滑落,然后没入衣襟。
他无奈苦笑:“我们就这么说会话吧,别给你过病气了。”
“那你也得看郎中啊。”秦宝姝语气不满。
方瑀珩不用看,也知道她此时肯定是嘟着嘴,眼里肯定还有委屈。
每回她斗嘴落了下风,或拿他没有办法的时候,也是这么个模样。可她从来不知道,她那澄净的眼眸盯着人看时,会让人产生更想继续欺负她的冲动。
方瑀珩脑海里都是她那双秋水般的杏眸,又开始口干舌燥了。
他喉结止不住滚动,在上方停留的汗珠又开始往下滑落,在他皮肤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以及敏感的酥麻,像极了刚才她的指尖碰触到自己时。
秦宝姝就听见门后好像传来一声闷哼,也听到了他再也控制不住的急促呼吸声。
她急得后背都发了汗,继续拍门:“你再不作声,我要生气了。”
方瑀珩感受着后背带来的震动,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睡一夜就好了,你先回去,明儿你再过来查验我是不是撒谎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