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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到太孙殿下我失忆了(56)

“对的嘛!所以我让她们去找公主嘛。”冤有头债有主,谁收了好处谁办事。

公主滑跪的迅速,背刺的干脆,她还能心慈手软?

反正,她是决心出去躲一阵子了,先去随州办正经事,再去别处看看,等风平浪静了再回来,最好等她回来的时候,燕王孙已成婚生子……呃,估计“生子”有些难度,因为她还想过年的时候一大家子一起过。毕竟她忍不了寂寞受不得孤独,人多热热闹闹才开心。

柳条儿看梁飞若躺的舒服,往她边上蹭了蹭,说:“过去点儿,我也来靠靠!”

谁知人刚靠过去,忽见被圈儿两头翘,肉虫子般挣动,叫道:“救命!救命啊!”

扯开被卷一看,大姐儿从里头滚了出来,满头满脸的汗。

郑吉也从车前推开车门,往后看了眼,一脸震惊,随即拉停了奔驰的骏马。

大姐儿揉着被柳条儿压疼的肋骨,转过脸瞪郑吉:“不许停!”又讨好的去挽梁飞若的胳膊:“姑姑,你这是逃婚啊!你敢送我回去,我立刻告诉我娘和二伯母。我出不去,你也别想走。”

梁飞若顺了顺她的头发,又捏了捏她的脸,“宝儿,你姑姑我呢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比你现在还要小上两岁。所以你呀,求人办事的时候,第一点就要学会态度诚恳。”

大姐儿膝行后移一步,高举胳膊,身体下扑,“姑姑,求带。啊!”

郑吉不知何时已打马前行,经过一个坑洼,众人集体侧翻。

大姐儿一脑门磕在了固定的桌沿上,瞬间磕出一道血痕。

梁飞若抓过她,将她一看,点评道:“态度诚恳。”

*

一行五人,说说笑笑走走,到了下一个集镇,寻了个驿传,给家里捎了口信,就说大姐儿跟她在一起,让嫂子们放心。

几人走的也不算慢,等到了随州直奔燕王赐给梁家的那所据说曾是亲王宅邸的大宅。

高高的台阶上,有位副将搓着手在大门口转来转去,神情急躁。

马车停下,副将一眼看见郑吉,立刻迎上去,“可把你们盼来了!”

梁飞若从车内跳出来,笑道:“我二哥神机妙算,他知道我们会来?”

副将面露古怪,又叫人将马车从侧门赶进去。

梁飞若神情轻快,为了方便出行,穿一身骑装短打,颜色艳丽,明艳动人。

其余三人各有千秋。郑吉混在几个女人中,如鱼得水,鬓边还插了一枝花,颇为自得。

梁飞若一马当先,进了大宅,迎面差点撞到一人。

那人边走边说:“三小姐还没到吗?”

梁飞若刹住步子,看清景鹏,顿感不妙。

景鹏大喜,忍不住高声道:“三小姐你可算是来了!”

海桃落后几步,抬了抬眉毛。

立刻又有四名羽林卫闻声赶来,身着铁甲,手执钢刀,前后左右站定,生怕她逃跑的样子。

景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三小姐,殿下恭候多时了。”

羽林卫面容冷肃,羁押犯人似的,整得她还挺紧张。

梁飞若面上如常,神态自若:“随州又出乱子了?”

景鹏恭恭敬敬:“有梁将军坐镇,一切太平。”

又有羽林卫拦住了郑吉柳条儿等人,大姐儿撅了撅嘴,朝梁飞若飞速的吐了下舌头。

梁飞若:“可是别的地方又出乱子,你们恰好经过随州?”

景鹏笑得尴尬。

一道声音硬生生插了进来,“我就不能专为你而来?”

正前方的院落,靳无宴双手背在身后,悍然而立,像是一柄劈天裂地的凶剑,冷冽肃杀。左右两边甲卫林立。

梁飞若唰的止住了步子。

景鹏请她入内,低声道:“殿下等您许久了。”

梁飞若不知为何,心跳飞快,直觉想逃,“他看上去很不好说话,改日再聊?”

景鹏当机立断,一把将她推进去。

众甲卫得令,列队而出。

萧瑟的庭院,只剩他二人。

风卷起落叶,沙沙的,落针可闻。

他就那样直直的盯着她,自上而下,黑漆的眼眸,情绪不明。

梁飞若尴尬的抠脚趾,讪讪开口:“随州比平乐冷上许多啊!”

“平乐四季如春,气候宜人。随州四季分明,尤以冬季雪景甚美,我都没好好赏过雪呢,准备过来看雪。”

靳无宴往前走来,表情不动:“若若,我来了,有什么话你当我面说。”

梁飞若细看他神色,没有什么雷霆风暴之类的震怒之相,暗暗松了口气。可他神色憔悴,眼底似有血丝,料想读了她的信后,定是星夜兼程而来,不得休息。

也是,他那么忙,为了她的这点小事还要亲自跑一趟,实在是对他不住。

倒也是个有始有终,负责人的好男人。

梁飞若舔了下唇:“我以为以你的性格定会更乐意接受这种不伤情面的分开方式。”

寂静无声。

梁飞若咬了咬牙:“该说的话我信里已经全说了,殿下当明白我的意思。以前是我不好,苦苦纠缠,给殿下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如今我已想通,殿下不必再因恩义为难,若是因我悔婚让殿下被世人误解,臣女定会寻机解释清楚,必不给殿下造成麻烦。殿下可还有什么顾虑,尽可说来,臣女定全力配合殿下,不留后患。”

靳无宴的眸色彻底变了,额上青筋毕现,不待她看清,忽地一把抱住她,悍然力道,几乎要按进胸膛,刻进血肉。

“你不是我,你怎知我心中所想?”

“你不是我,你怎知你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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