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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到太孙殿下我失忆了(58)

大姐儿自动站直:“姑父快将我姑姑带走吧,一碟子牛肉都快被她一个人干完了。”

靳无宴应了声好,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摘下手上的玉扳指,说:“你既叫我一声姑父,见面礼总不能少的,拿去玩吧。”

大姐儿受宠若惊,双手捧上,“谢姑父!姑父您人真好,侄女预祝姑姑姑父百年好合,早生……”

梁飞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按回去,不准她再卖姑求荣。

郑吉一脚踩进来,站在边上看着。

景鹏一直跟着靳无宴,适时开口道:“三小姐,殿下到现在一口未吃,您看……”

梁飞若端起桌子上仅剩的牛肉就走。

柳条儿装死途中惊坐起:“你好歹留一块!”

靳无宴跟着就出去了。

大姐儿将玉扳指套在手上,哈一口热气,擦擦,如获至宝。

郑吉眼巴巴瞅着,愤愤不平:“这不公平!”

柳条儿提议:“要不咱也追上去叫一声姑父?”

郑吉瞪她一眼不理她,又转过头去看玉扳指,“凭什么小楠叫一声姑父就赏玉扳指。我当年叫他一声姑爷,什么也没得到,还被蒯宗平打了一顿!”

柳条儿:“呸!老逼狗!”

郑吉:“呸!老……”

大姐儿幽幽看向他,他敢吐出一个脏字,她就亲手撕了他嘴。

郑吉凑过去:“老值钱吧这玩意,借我看看呗。”

大姐儿躲开不让,“你眼里只有铜臭,能看出什么?不给看!”

景鹏自进来后一直没出去,站在海桃身后,不敢上前,也不敢找她说话,可怜兮兮的。

海桃偏了半张脸,瞥一眼他,“吃了没?”

景鹏大喜:“吃,没吃,还没吃。”他确实没吃,海桃主动跟他说话,他太激动了。

海桃朝他点一下梁飞若空出来的位置,“去拿一副干净碗筷,过来吃饭。”

*

单独给靳无宴准备的膳食,不用梁飞若吩咐,也准备的丰盛精美,还有一壶酒,两幅碗筷,看来是将梁飞若也算上了,只不过她没领情。

梁飞若将剩了个底的牛肉碟子往桌上随意一放,回头看靳无宴。

他一直一言不发跟着她,沉脸肃目,整个人阴气沉沉的。

梁飞若最不喜欢苦大仇深了,就算是谈分手也用不着这样啊。她朝他笑了下,无事人一般,“殿下过来吃饭。”

靳无宴站住不动,“叫我名字。”

梁飞若:“……”

他固执的很,似乎她不肯叫,他就不吃,非要饿死在她面前才罢休。

梁飞若从善如流,绝不在小事上费嘴皮子:“靳无宴,过来吃饭。”

靳无宴面上显出高兴来,从大姐儿叫他姑父开始他就很高兴,一直压抑到现在。

梁飞若给他斟酒。

靳无宴:“一起吃。”

梁飞若顺势坐下,她还没吃饱。

喝酒吃饭,他喝她吃。

喝嘛喝嘛,喝点小酒能舒缓心情。

“早些年,我曾夜探过楚皇宫,差点在里头迷路,虽是夜月,也能隐隐窥见其中琉璃瓦房,造景奇美。大殿雄壮,巍峨高耸。如此宫舍弃之不用属实可惜啊。”

靳无宴说:“确实可惜,陈人赵人只会抢夺金银玉器,能带走的都带走了,不能带走的也顺手捣毁了。楚贼自刎,杀了儿女后,一把火烧了大衍宫,若非我及时带人扑救,只怕整个皇城都要毁于一旦。”

这与外界传言的不一样。

“你想去看,等下我带你一起去,你二兄在监督重建,来了一趟随州刚好可以去看看他。”

梁飞若心中大定,看来她猜得没错了。

斟酒布菜,伺候的更加殷勤。一切似乎都是曾经的样子,靳无宴愁容不展的眉舒展开,身子有意无意的往梁飞若身边倾斜。

饭毕,梁飞若故意跑出去溜达了一圈,当着大姐儿等人的面说她待会要去逛大衍宫。

楚国已灭,一口一个楚皇宫也不合适。皇宫内尤以楚皇酒池肉林的大衍宫最为有名,就以此宫指代了。

昔年燕国还只是诸侯小国,楚皇地位崇高,皇宫自是人人神往的神秘之所,且不论大家都是何样的心思,想去一观的心都是一样的。

于是景鹏第一个跳出来,“小姐,我给你赶马车。”

海桃又是那副笨蛋美人的憨憨模样,立刻举手:“我也要去!”

柳条儿略感不好意思,能屈能伸道:“姑父大人定不会同我一般计较。带上我。”

最后只剩大姐儿,她已经将玉扳指串了条链子挂在脖子上,斜斜看过来一眼,玩着发辫,“许久没见二伯父了,怪想他的,我也……”

梁飞若:“禁宫重地,若无王令,外臣之女不得擅入。”

大姐儿滑溜往地上一跪,头磕在她的脚上,“姑姑,我错了。您就看在我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原谅则个。”

靳无宴在门口站了有一会,也不知怎么笑出了声。

去的路上,靳无宴说:“小楠和你真像。这孩子机灵可爱,讨人喜欢,都快十四了吧?”

梁飞若心里有事,正走神,前半句没听清,后半句听到靳无宴正夸大侄女,满眼喜欢,还特意提了年龄,心中一紧,话不过脑,“十四也是小孩子,你别打她主意。”

直至到了皇宫,马车放行,入了宫,众人下车。

靳无宴手背在身后,气息冷冽,理也不理同乘的人抬步就走。

大姐儿笑靥如花,清脆叫了声:“姑父好!”

靳无宴脚下不停,连个眼神都不给。

大姐儿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面子,同郑吉说:“肯定不是我得罪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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