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客(45)
众人:“......”
他点了点迟湫的胳膊:“这么多好玩的你都不跟我说。”
迟湫笑了笑:“我跟你说,哪有这样有意思。”
终章
众人一时间没了声音,面面相觑,这时由四端站起来道:“那我飞鹰堡十几人你怎么说?不少人都看见了,就是你!”
迟湫道:“不是我干的。”他抬眼与由四端对视,“至于是谁,你应该比我清楚。”
由四端有一种一眼被他望穿的感觉。
“你胡说,我怎么会清楚!”
有人问迟湫:“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
迟湫瞟了他一眼:“我说了,信不信随你们。”
吴文锦道:“才不是迟大哥,那时候迟大哥根本就不在飞鹰堡,我可以作证。”
曾棋也站了出来:“我也可以作证。”
方喆眯了下眼,由四端的手默默在身旁攥成拳。
“那有人看见你拐小孩又怎么说?”
迟湫道:“我没拐过,要说拐小孩,由堡主可比我有经验的多。”
“你有何证据?”
“我是和陈天暮送过一个小孩回家,不信你们大可去那孩子的家里问一问。”迟湫懒得过多解释,问道:“还有没有人有问题?”
屋内寂静无声,有的人气急败坏,有的人事不关己纯看热闹,有的人则狐疑地看着迟湫。
陈天暮还在磕着瓜子,磕的人心烦,有人说他:“你能不能别磕了?”
陈天暮一愣:“我?”
“不然呢?”
“我爱嗑就嗑,跟你有什么关系?”陈天暮白他一眼。
那人面红耳赤道:“你这毛头小子,这般没礼貌,跟在迟湫身边能学什么好?肯定是被迟湫忽悠了。”
陈天暮反驳道:“诶?是我死皮赖脸要跟着他的,你少说他。”
“你跟着他干什么呀?”
陈天暮揽着迟湫的脖子:“我乐意,我喜欢,管得着吗你。”
迟湫勾唇笑了一下。
方喆道:“好了,不要吵了。”
那人憋气地坐下喝了口酒。
迟湫等了片刻:“没人说话?”他站起身,“那我有话说。”
他走到堂前,在由四端身前站定:“你说我杀了你们飞鹰堡十几人,不如你先解释一下你们为何要帮魔教抓女人和小孩?”
由四端脸色一变:“你少血口喷人!”
迟湫道:“你们抓来的女人和小孩,送到黍离寨的土匪手里,那土匪是魔教的手下。”他质问道,“你敢说你不知道?”
由四端怒目圆瞪,没吭声,他确实是在帮常日晏,是方喆找到他的。
飞鹰堡曾经在武林中并不起眼,甚至是谁都能欺负两下的地步,是方喆找到他,让他帮忙,保证以后飞鹰堡不会像以前那样受人欺负,他也是那时才知道方喆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和善。
由四端看向方喆,方喆道:“迟湫你这话从何说起?堂堂飞鹰堡还能向着魔教不成?”
迟湫转过头:“哦,正好,我也有事要问方盟主。”
方喆道:“何事?”
迟湫看着他眼里有些失望:“方盟主为何要与魔教勾结?”
话音一落,一石惊起千层浪,这在江湖人心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方喆勾结魔教?开什么玩笑?
方喆脸色不变,笑说:“小迟这是哪里话?我怎么可能勾结魔教呢?”
迟湫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这是我昨天在现任魔教教主常日晏的房间发现的字条。这上面的字迹,诸位应该不陌生。”
众人根本不需要仔细看就认出那是方喆的字。
方喆脸色一变,勉强维持着神色:“你随便拿一张字条就来污蔑我?”他沉声道,“小迟,我平日里待你不薄。”
迟湫说:“就是因为你平日对我很好,我才觉得失望。”
众人皆是一阵骚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方喆和迟湫,一时难以辨别真假。
“方盟主不会勾结魔教的。”
“这字条......又确实是方盟主的字迹。”
“可迟湫去魔教干什么?”
“这种人说的话能信吗?”
七嘴八舌的议论不绝于耳,仿佛两位当事人都不在场一般。
有人问道:“那你去魔教是干什么的?我们怎么相信你这字条就是魔教拿出来的?”
迟湫有点说累了,他觉得还不如打一架痛快。
这时陈天暮站出来道:“前日我和他去了魔教,救出了被常日晏关押的五名女子和一个男孩,他家里如今还有男孩被关着,你们要是不信有能耐大可以去瞧一瞧。”
他看向方喆,“不如还是请方盟主跟我们说说,你这字条上的‘他’指的是谁啊?你想杀谁?或者说,你想让魔教替你杀谁?”
方喆紧了紧握着椅子扶手的手:“这字条不是我写的。”
“不是你写的,难不成是我写的?”陈天暮道,“飞鹰堡这两年干了什么你全然不知?你是知道装作不知道,还是原本就是你让飞鹰堡做的这勾当?”
方喆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偏偏这时候吴文锦站了出来。
她道:“飞鹰堡的事我可以作证,他确有帮魔教诱拐女人和儿童之实,此事是我亲眼所见,且差一点变成受害者,送去黍离寨的女人和小孩,是迟湫他们和我一起救的,他根本不是你们口中那种杀人如麻的坏人。”
方喆没想到会有人替迟湫说话,他严肃地说:“吴丫头,自己说的话要自己承担责任。”
吴文锦坦荡地看他:“当然。”
众人越来越糊涂了,一头雾水不知道该信谁。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迟湫叹了口气:“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