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墨(31)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问她。
牧玟不会这样。她不是一个会被任何东西影响的女人,冰冷的像一块玉,却始终捂不热。牧徵墨梗着脖子:“关你什么事?”
牧玟走过去,她就下意识后撤半步。“这是维克丽阿姨留给你的项链,你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戴过。”
她伸手摸上牧徵墨的项链和脖颈,拇指用力摁了摁,冷白的皮肤就泛了印。
“不和我睡,”牧玟缓缓地说,语腔粘腻,“你还想和谁睡?”
78.
是夜,浓郁的静谧,点点繁星缀在温良的黑里,裹着银白而朦胧的纱,在暮色下璀璨而绚丽。
可这些都跌进了床榻间,跌进了枕褥里,跌进牧玟臂弯里的那双眼眸里。
旖旎,缱绻,春意盎然。
(删了一段OOXX,审不过TAT)
“谁不让你和我睡?”上位者的语气不明,一语双关的问,“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你和我睡?”
蝴蝶骨在洁白到神圣的床单上微微颤抖,破茧成蝶,下一秒就要振翅而飞。牧徵墨侧过头,浓墨般的发丝黏在颈上,红晕和水雾罩着她。珍珠项链很正,维克丽当初也是红极一时的超模,她看上眼的东西自然不会差。颗颗珠圆,野生的东珠,色泽极好。
(审核!这是正!常!的!珍!珠!项!链!的!描!写!别卡了别卡了...)
牧玟勾勾手指,拽着项链的一端,房内无光,珍珠却在月色下泛着水渍。
“你还小,谈什么恋爱。”牧玟躺在她身侧,一只空余的手抚上颤抖的肩膀,耳语声沉沉的,像是惑主的低.吟,“我让你和别人睡了么。”
“我说了,当一只金丝雀,乖乖的,等着我回家。”
牧徵墨搞不懂牧玟。
她是个绝对强势的女人,和她的母亲一样。果断,决绝,雷厉风行,一丝不茍,眼里容不得沙子。
本来应该还有一条,叫作讨厌牧徵墨。
可一次次的接吻,一次次的承欢,让这个本深深扎根牧徵墨心里的印象开始变得动摇。
珍珠项链又被重新戴在了她的脖子上,在昏暗里泛着水光,粼粼然的染投锁骨间的一片红痕。牧玟俯下身来去吻她,在那片冷白的皮肤上种下一朵朵紫红的吻花。
“牧玟,”她一字一句的,像是牙牙学语,“你喜欢我吗?”
她说的好卑微,将自己的的心呕出来,赤.裸裸的摆在牧玟面前。
回答她的是沉默。
无人在意的角落,杏猫眼悄然闭上,划过一滴泪。
77.
“我将此称为,这位女士的酒后乱.性。”
“她对我没有感情,或许只是一种兽.性的生理需要,仅此而已。”
牧徵墨淡定的,云淡风轻的说,端起那杯红茶,“至少这个理由让我并不会觉得有任何的愧疚感。Siena,我不是那种……轻易的人。”
锡耶纳很认同的耸耸肩,两人坐在高尔夫球场的咖啡店棚里,看着远处的球童飞奔去捡球,“我知道。”她忽然一笑,“我就说你这么久为什么不farsi una ragazza(找个女朋友),原来早就心有所属。”
牧徵墨笑笑,墨镜遮住了她的神色。
“不说这个了。”锡耶纳吨吨吨她手里的珍珠奶茶,她很爱喝这个,“Dove si trova il tuo tirocinio(你的实习单位定了吗)”
“en,”牧徵墨回答,“Torniamo alla Cina,Lousic.(回中国,Lousic公司)”
锡耶纳有些遗憾:“你应该知道Margina教授非常欣赏你,她一直很希望你能留在学院,或者意大利进行活动。”
牧徵墨墨色的眼珠转转,声音不大:“中国的设计师太少。”
锡耶纳静静的听着。
“太多的国际设计展,时尚圈的设计师有黑人,白人,甚至拉丁美洲裔,却很少有中国人。”她说,“连华裔都很少。”
锡耶纳听懂她的意思,没说话,伸手拿过她那杯红茶喝了一口,下一秒脸皱成包子褶:“Ohhh——merda!(卧槽)”
牧徵墨转过头,有些不明所以:“你被蝎子蛰了?”
“比被蝎子蛰了更可怕。”锡耶纳呲牙咧嘴,“你的茶怎么这么甜!我要患上Diabete(糖尿病)了!”
78.
牧徵墨在意大利的租房没有退,自己还是要往返两地的。房东是一个很和蔼可亲的老太太,有些胖胖的,总是爱笑,也很爱拉着牧徵墨学习中文,尽管她健忘的记性总是记不住。
回到港城她就住在檀宫,牧玟不常回家,她也是。保姆和管家有时调侃说檀宫越来越没有人气儿了。
入冬,天气转冷。中国南方一夜梨花开,檀宫室内开始供暖,意大利也好不到哪里去。牧徵墨从自己的书房走出来,下楼去吃饭。
管家给她拉开椅子,尽职尽责的站在旁边:“小姐,请穿好鞋。”
牧徵墨一向爱光着脚丫在地板上乱跑,小时候更甚,抓都抓不住。她低头看看自己穿着棉袜的脚:“我穿袜子了。”
“您身体一向不好,小姐。”
牧徵墨幼年流浪,饥寒交迫的那几年带给她的伤害是不可逆的,经过牧家多年精心调养才好转。“您跟牧玟呆久了,性格也这么木木的。”她瘪着嘴不满的回怼管家。
但是管家倒是不跟她斗嘴。
“把鞋穿好。”
牧徵墨转头看向餐厅入口,牧玟一身衬衫长裙,长发绾成后髻,簪着一支翡翠簪。管家给她拉开座位,保姆连忙端上菜。
“你今天怎么回来了?”牧徵墨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牧玟,脱口而出的质问有些过于理直气壮。
“这里是我家,我不该回来?”已经有一个月多没见面的牧玟很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转头看向管家,“牧徵墨的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