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子逆袭/庶子逆袭[重生](111)
——
“有那种邻居,也是扰人。”赵泽雍摇头,略带酒气。他刚从定北侯府回来,能留京出任备受瞩目的指挥使,外祖家喜出望外,少不得设宴祝贺。
已在客卧换上干净衣物、洗漱后的容佑棠无奈道:“喝醉的人死沉死沉,而且他还发酒疯,喊叫挣扎,三个人都按不住!”
赵泽雍愉快笑出声,眼神专注——他刚才从外祖家回来,看见少年站在院门口等待,脸被北风吹得泛红,顾盼生辉,一看见自己,就笑着跑过来。
瞬间心气就平顺了。
不错,还是不错的。
“难为你了,大晚上还过来。”赵泽雍把人带进卧房,脸上一直有笑意,脱掉披风。
“殿下雄才伟略智勇无双,陛下知人善用慧眼识珠,两全其美!实在是太好了!”容佑棠美滋滋,脱口一串漂亮话。
“惯会溜须拍马。先记着,改日赏你。”赵泽雍莞尔。
烛光昏黄,只二人独处。窗外北风呜呼,室内却暖意融融。
赵泽雍洗了手,转身站定,自顺县那晚后,他刻意克制到现在,才让对方消除芥蒂,又放心地亲近。
忽然间,赵泽雍借着烛光照明,伸手抚上对方白皙右耳,那耳垂破皮,渗出血珠,红白相映,格外刺眼。他皱眉问:“这怎么弄的?”
“什么?”容佑棠被轻轻抚摸耳垂,倍感异样,浑身一个激灵,退开想闪避,却被稳稳按住。
“定是那人发酒疯挥手用指甲划的。”赵泽雍相当不悦,相当相当不悦!脑海中浮现容佑棠努力搀扶胡乱挣扎的酒鬼、对方整个人依靠紧贴,甚至搂抱——
大胆!简直放肆!
“哦,没事,小伤口。”容佑棠不以为然。
这不是小伤口的问题。赵泽雍心说。
“殿下,不用管它的。”容佑棠说。
可赵泽雍没理会。他严肃将那小小伤口清洗、消毒、上药,就差密实包扎。
两人对坐,四目对视。
赵泽雍的右手在对方耳朵流连,时轻时重抚摸揉捏;左手下滑、往后,轻轻握住对方后颈,低头慢慢靠近,同时把人拉进怀里。
阵阵颤栗,微微哆嗦。
他的手好烫,他想干什么?
他又挡住了光,从阴影中压下来……我觉得害怕。
“殿下——”容佑棠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第47章
烛台上燃烧儿臂粗的蜡烛,卧房无风,烛光冷不丁才跳跃一下,晃得满室倒影破碎摇摆,烛泪滴落,攒了个小尖锥。
赵泽雍宽厚的胸膛牢牢挡住烛光,他怀里的人整个被阴影笼罩。
“殿下——”容佑棠不知所措,心跳如擂鼓,有些无法思考。
他被赵泽雍缓慢但坚定的拥进怀里,两人四目相对,险险就要鼻尖碰鼻尖。
“殿下,我——”
“嗯?”
赵泽雍眸光幽深,鼻息火热,渐渐控制不住呼吸。他的右手终于放过那被揉得晕红的玉白耳朵,转而抚上其脸颊,神态异常专注,武人粗糙带硬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少年的额头、眉眼、鼻梁、鼻尖、下巴,怜惜而又小心翼翼。然而他的左手却明显失控:只安份放在少年后颈片刻,就不由自主下滑,来回抚摸其背部,且力道越来越重、越来越急,手掌与棉袍摩擦,似是要将碍事的衣服撕裂般——最后倏然放在少年瘦削柔韧的腰间,强壮有力的手臂发力箍紧!
“庆王殿下——”容佑棠的上半身被迫与对方紧贴,脸红得要滴水,整个人僵硬得不像话,他从未与人这样亲近过,尴尬窘迫紧张至极,脑海一片空白。
“嗯?”赵泽雍的回应带着浓浓笑意。
“我想走了。”容佑棠趋利避害的本能教他说。
“哪儿去?”
“我得回家了。”容佑棠的本能又说。
“天太晚,不准。”
“可是我特、特别想回家。”容佑棠的本能战战兢兢地恳求。他眼睛睁得大又圆,一眨不眨,盛满茫然害怕。
“不准!”赵泽雍断然否决。
铁腕硬汉怀抱里第一次拥住心仪的人,根本无法松开。他抱着的少年修长单薄,但瘦不露骨,正是最美好的年纪,眉眼就像一笔一笔精心描画出来的,眼睛平素慧黠灵动滴溜溜转,此时却呆愣愣看人。
“你……先放手好吗?我要被勒死了。”容佑棠又挣了挣。
“这样呢?”赵泽雍稍稍放松箍紧对方腰背的胳膊。
“你根本没有放手!”容佑棠控诉道。
“嗯。”赵泽雍坦然承认。
两人上身严丝合缝紧贴,赵泽雍力道惊人,而且越来越用力,他逆光,看不清表情,容佑棠只能感受到对方的滚烫皮肤和粗糙指腹。
意乱情迷,心神荡漾。
互相欣赏的人亲密相拥,没有谁恶心翻脸或者拂袖离去。两个都是新手,丝毫没有经验,只能笨拙摸索,幸好人有本能,依靠着贴紧了,就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赵泽雍用鼻尖轻轻触碰对方的,对方下意识后缩要躲,赵泽雍手上立即用力,稳稳把人抱紧。他进一步靠近,眼神炙热——
“你、你这样我很害怕。”容佑棠遵从身体感受诚实说。他双手抵住对方肩膀,试图拉开距离,脸红耳赤,快要被拽离自己的圆凳。
“别怕。”赵泽雍只是笑,他轻而易举镇压对方,低头,把人生第一个充满爱意情欲的吻、落在少年白皙光滑的额头上。
——那力道轻如绒毛扫过,本微不可察,却在双方心田刻下刀劈斧凿般又深又重的一道!
容佑棠双目圆睁,心跳快得连成一串紧密急促鼓点,完全喘不过气,也就顾不上“庆王力气太大了他是想把我勒死吗”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