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皖院(3)
众人哑舌看向罪魁祸首的老鸨,莲玉受虐了,有几个本来拖着她的公子吓得像沾染了病毒似立马松开手,并一同默契的退后好几步去。
“怎么了怎么了?这无心楼里哪样东西不是我的,你们花我的吃我的穿我的,现在可是我养着你们,可别忘了你们的卖身契都在我手里!”老鸨气涨声势,脸皮厚的大声嚷嚷。
公子们皆嗤之以鼻,发出轻微的抗议声。
“鸨主!虽然我们的卖身契被您押着,可这并不代表您可以凭着那张契约纸对我们为所欲为,进行有违道德且伤风败俗的事情,若是再如此,我们可以一齐到官府上告去!”迎春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霎时威风禀禀。
众公子意见统一的随声附和着。
报到官府?搞这么严重?
这...可不好吧,臭名会传出去的。老鸨面对眼前人多势众,心里胆怯的开始退缩。“谁、谁谁稀罕对你们做什么为所欲为的事啦,我刚才不就只是搜下莲玉有没有私藏银子而已~哎哎哎!关你们屁事,开门做生意了,哪这么多废话!!”
被戳破私心的老鸨急切逃走,一众公子这才放下心来,叹了口气,皆又纷纷吐槽这个色老太婆,可真是越来的越不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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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早早落下以后,整个城里的街道商铺都上好板子关门,大部分人结束一天工作都回家了,天色昏暗,路上更是黑灯瞎火。
但唯有这一条街上的几间倌子才开始热闹起来,飘香楼,百花阁,无心楼才是这镇上最后开铺的。
大门选择在幽静的夜晚打开
如常的,门口两边各站了个强壮的大汉守门,门里一扇就是柔弱可爱销/魂迷人的小公子,他们挥舞着手上的丝绢来招迎客人。
大厅里头烛红酒绿,那些挂得高高的红灯笼隐约透着橙光,绑得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彩布条装饰,墙上挂着比较大胆的人物艺术绘画(老鸨佳作),还有到处摆放的鲜花,催人的檀香,迷醉的老酒,红倌清倌们尽显才能,各司其职。
土豪族们接踵而至,人头攒动,高朋满座,这些达官贵人不愁怎么花银子,愁的正是该怎么去享乐。
舞台上,嗓子较好的游夕登台演唱,取代了往日霸占舞台的醉鬼紫藤,他一曲来罢又一曲,身后的莺莺翠翠给他载歌载舞,舞台下是一片欢声雷动。真是纸醉金迷啊~
而在这么繁忙的时刻,有身为主人的竟自躲在三楼偏僻的小阁台里偷得闲,却不去招呼客人。
她偷偷一小口一小口的舔了一点点,那是曾经答应过某人的戒酒,壶中的酒水清澈得反映出举杯人的面容。
酒面上,是做着各种鬼怪模样的人脸。
一声轻叹,就是连自己也未必能听到的叹息,幽惋的消失在吵杂的空气里,未停留片刻。
看着热闹非凡门庭若市的场面,总觉得有种腻歪的感觉。
俯视的角度把大厅整个范围都看个通透,有人求醉生梦死,有人求以诗聊心,有人求春宵一刻,有人求挥霍财金度日自认为获得快乐...
忽然思绪飘忽
「老鸨回忆录-贰
楼里的红倌们以前在别处也是一直做这行的,自认为没能力自力更生,不识字,所以不能做文职类工作,手不能担抬,没力气,也不能做苦力工,就算当初曾经奉劝过一些人,鼓励他们把银子递到他面前让他回家乡做个小生意谋生,他也自认早已没有了那斗志,当下只会抛弃自尊出卖色相,养活自己。
对此,我真的真的无话可说。
但是,另外有些公子就挺奇怪了。
就像头牌几个姿色甚好的公子就不同于一般人,明明才华横溢,却仍把卖身契坦荡荡的交上来,对此我曾疑惑的猜忌难道是因为走投无路,被人追杀,才逃到这里来避难,但却又一直相安无事。可来到又不做红倌,难道是因为他们自己做了那些不被世俗认可的事情?
我才恍然大悟
难怪,难怪....难怪每次想要吃他们豆腐时总一脸深暗大仇。
在我了然的一段时间里专门跑去研究他们的男男恋情结,这么多俊美的公子同跑到这一块里,肯定有的逃难,不被世俗认可那些成双成对的意中人,左右观察了几日但又似乎找不到可疑之处,
一气之下,我发誓要把他们全掰弯,在汤锅里放下大把大把的春/药,最后把他们锁在同一间房里。
摸过怀里的一包瓜子,便守着门口看热闹时,
却不幸被漏网之鱼当场抓住,还被点了穴,当他抽出我挂腰边的钥匙,瞥了我眼,并打开房门后,
结果,
所发生的事居然不是我所预计到的那么凌乱,房里头所有人都在盘腿一个给一个传气打坐,不消一会,几位公子都相安无事的走出来。
我还在想着是否药放得够少的时候,所有人却都已经离去,除了忽视掉几个恨厉目光外,那晚足足站了两个时辰于门口,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吹凉风吹得哆嗦,四喜二瓜两个蠢材研习了半天都没能解出我眼珠转动的意思,害我白白的冻了半夜,真的感觉活够了。
自那以后我剔除了楼里只招待女顾客的这一条规矩,更加多了两条,就是对待同性者以及双性者我们都一样要付出爱心去关爱他们。虽然后来真的被我的恶趣味的报复掰弯了不少。」
回忆消散
老鸨似云游状态的捏着花生,心想着最近怎么总是一不留神就忆起往事呢?
定了定神,望回大厅,红红火火的布局多么喜庆,红色代表欲望,热烈的欲望使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