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皖院(8)
老鸨僵硬的把脸转回来,怎么会这么巧??
“我刚才可比你更早看到,他才不是一个人呢”
“那还有谁?”
“有个姑娘,我刚才看到财务先生牵着个粉裙子的姑娘给她买吃的”
“那姑娘长什么样?”
“呃....长得嘛,貌似是个美人,不过那姑娘跑得挺快一溜烟就不见了”
“啧啧,看不出来嘛~可财务先生不是老鸨的人吗?”
“哎~老鸨长什么样我们不知道吗你还真当财务先生眼瞎呀,这很平常啦,七夕佳节还不找机会偷摸沾花惹草....”那几人的谈话就在耳边,隔着几步开外,老鸨心里咒骂着那几个在情人节里闲的慌的八卦单身狗
“不如咱们快叫人来看看财务先生带的姑娘”
“也好呀!”随即有个公子离开,老鸨心中一咯噔,该死!他该不会真去叫人了吧!这时眼看宏旻已突破重重人群,微笑着朝自己走来,而那几个八卦青年依然站在原地等着看热闹,老鸨情急下向他打了个手势后就匆忙逃离。
宏旻自然认得这个手势,登时生硬的慢下脚步,并悄悄的转变前行的方向,改为踱步慢走,原本笑容转为黯淡,面无表情的盯着石路。
男之心心
端坐于梳妆台前,再急再乱也不能把这事给忘了,抓起那把镶了绿宝石的木梳粗鲁的将蓬乱的头发给梳直去,后放下。
打开抽柜,琳琅满目的胭脂堆满一柜子,
先拿起眉笔...眉笔,眉笔在哪?两手慌忙得颤抖的在堆摆放一起的妆具里挑
她每逢着急的时候就会乱得很。
“吱呀~”什么声音!
老鸨惊慌的转头朝声音来源看去,只见房门被毫无预兆的打开,
而打开房门的人也没预料到房中有人,只见房内之人一脸错愕的回望着他。
仿佛时间于这一刻开始静止了般,开门的人无由来的红晕爬上两颊,当即反应过来后羞赧且心虚的低下头连忙退出房间,“抱歉~在下进错房了....”并发出像蚊子似极细的声音,出房后还顺带关起房门。
于门外杵着的紫藤则一脸涨红,心脏里跳动的声音仿佛要越过包裹住它的皮囊,震得耳鸣。
他分明是想趁丑女人不在之际潜进来的,可谁料到....思及此,紫藤内心困惑万分,然蓦地想起,这不是丑女人的房间吗?
他回头一看,左瞧右瞧,走廊的确是啊!害他还以为自己进错哪位小姐的闺房?这楼里就只有她一个女人,那在房里的女人又是谁?他正嵌入苦苦深思中。忽然被来人打断思维,“咦!紫藤你怎么在这里!”
老鸨维持着那一副愕然的模样,纹丝不动的望着门口的方向,连拿胭脂的手都丝毫没移动过半分,似一尊泥佛似,刚才发生的事....她回想了良久,才一拍大腿道“我明明是关了门的呀!”
来的几位公子见紫藤站在老鸨房门口,便将他们自己所知的八卦消息告之紫藤“这回可有热闹看了,刚才有人见到财务先生与一神秘女子幽会,故我们特来带老鸨去捉奸的,老鸨在里头吧!”
紫藤刚要阻止“老...那丑女人不.....”几位公子卯力敲门,而房门却也轻易被推开,“哦?原来没锁”
“我们快进去!”
只听门外有吵杂声音,回过神来的老鸨却已经来不及阻止这一切了,眼见门推开了,说话声嘎然而止,从大门处蹦进来的几个人,冷不丁的与房内的人撞上了眼。
双双茫然
“呃....我们,莫不是进错房了?”一公子迷糊的往回走,
“没错,这确实是老鸨的房间,你看她面纱还在!”另一公子则眼明手快的指向放桌上那块艳红色的纱巾。
“那她是谁!!!”众人同声对问
这回,老鸨轰然倒下,估计是惊吓过度。
紫藤已记不清自己是何时回房的,也不知道自己手中的白玉杯握了多久,直感到滚烫的茶水透过杯壁如烙铁般灼伤了他的掌心。
脑海中总飘起这样一副如梦画的场景,循环了许久
明明真真切切,却又仿佛只在梦境
画梦中
一素衣女子,干净的面容,清秀的眉目,琉璃般的眼眸,皓齿朱唇,她娴熟的执起胭脂,笑暨如花的回头望向他,
她的脸上有如牡丹样的粉黛羞红,即使她还没来得及梳妆....
不,不是假的,那人有可能就是老鸨!
直觉就是,虽然与老鸨的平时作风极其不相符,但隐隐中又有种感觉似曾相识,可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左手的瓷杯被青筋怖上的手不察觉的捏得快要破碎。
节日未过,楼里也并未开门迎客,但此时却是少见有的热闹非凡,众人聚在一起讨论刚才在老鸨房里见到的女子。有人说,那是老鸨平日里收藏的可人儿,老鸨私低下好这口。
有人说,可能是宏旻先生的人。
有人说那是老鸨变化出来的,其实老鸨是个吃人的妖怪。
众口纷纭
迎春提着药包从前门进到大堂来时就已经把几十种不同的说法都听遍了。
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到忘记了自己,忘记了身处的地方,忘记了记忆。
犹记得,在那片夕阳下,那张温柔的侧脸,以及自己的心脏,意外得像落石被抛入湖里,如水花般荡漾的心动。
当老鸨睡醒的时候,后脑勺以及背脊的疼痛随着她知觉恢复而来,疼得她感觉仿佛睡了几个世纪的久远。睁开眼望了望,却见房里的窗户都紧关着,整个房间闷得很。拖着脚步走到桌子旁,想要倒杯水喝,壶里却连水都没有,这样下去,她不是缺氧死就是渴死了,还是下楼找水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