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谁后,人人都爱她(125)
“你!”王宥川气竭。
沈望尘拍拍王宥川:“既然逍遥信他们,咱们就别操心了。吃菜吃菜!吴婶的手艺真是不错,这么简单的菜竟能做的别有滋味,我都怕回头吃馋了,总想来蹭饭呢!”
姚菁菁道:“你们还是少来吧!别给人家添堵了。”
王宥川立起眼睛:“你来就不添堵了?”
钱浅用筷子敲敲盘子,“不许吵!再吵我可赶人了!”
二人立即安静下来。
沈望尘饶有兴致地看向钱浅:“我觉得钱浅这个名字挺好听的,以后我们还是叫你本名吧!”
钱浅立即拒绝:“不行!”
沈望尘不解:“为什么?”
姚菁菁嘴快,替她解释道:“她姓钱嘛!觉得钱姓配浅这个字,兆头不好。”
王宥川忍不住勾起唇角:“嗯,有道理。逍遥也挺好听的,就叫逍遥吧!”
*
好不容易送走几尊大佛,钱浅立即去了夏锦时的院子。
陈亦庭站在门外,立即迎上来道:“锦时不肯听我说话,不许我进去。”
钱浅安抚性地笑笑,“没事,你去收拾收拾,早点歇着吧!我来劝劝她。”
随后她敲敲门,“夏夏,是我。”里面没人回应,她又道:“我进来咯?!”
门果然一推就开了,夏锦时一见钱浅就转过头,气得不想看见她。
钱浅告饶似得解释道:“你听我解释。先前我帮云王作了几首诗,姚菁菁因为那几首诗对云王动了情,而后发现是我作的就发了一通脾气走了。今日不知怎么打听到了家里,就找来了。云王大概是怕她找我麻烦,也赶来了。就,实在是碰巧了。”
钱浅拉了一下夏锦时的衣袖,夏锦时生气地抽出去不让她拉。
钱浅只好继续道:“不是我留他们用饭的,他们非要留下,我也不好赶人。我一直都记得你的话,不与他们热络的。”
夏锦时终于出了声,却张口就是叱责:“你知不知道他们都是什么身份啊?一个霸道的皇子!一个骄横的丞相千金!一个亲王之子!尤其是那个沈望尘,你知不知道他很不简单的!”
钱浅当然知道,从见第一面她就察觉到了一丝危险,“我知道我知道!我真的从来没有招惹过他们,我以后也还会一如既往跟他们保持距离,我保证!”
夏锦时哼了一声:“知道他们不能招惹就好!他们出手阔绰,是因为银钱对他们来讲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你给我把脑子洗洗干净,不要随便被迷了心智!”
钱浅诧异问:“我在你眼里是那么见钱眼开的人吗?”
夏锦时嫌弃道:“也不知道是谁,为了套宅子就把自己卖了!”
钱浅竟无言以对,“哎呀,那不是咱们缺套宅子嘛!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提,小心眼。”
夏锦时白她一眼,警告道:“要是让我发现你对王宥川或是沈望尘动了什么心思,老娘打断你的腿!”说着还抬手敲了她脑袋一下。
钱浅捂着头哀嚎:“你手劲儿很大你知不知道?!何况我哪有那么拎不清!”
夏锦时又哼一声:“哪个拎得清的人会为了套宅子就把自己卖了?日久生情不知道吗?成日在一起,他们即会嘘寒问暖,又出手大方,你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难免会招架不住。”
钱浅为了让她放心,只得说:“我早有心上人了,你放心好了。”
夏锦时一愣,立起眼睛:“谁啊?”
钱浅回忆起宋十安来,“是我在青州时认识的了。他人很好,温柔、礼貌、有同理心,能尊重、理解别人,明明很优秀却不炫耀,也不会因为身份贵重而自视甚高。内心也很强大,自己深陷泥潭之中,也会想着去拉人一把,心中既有家国大义,亦存侠骨柔情,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人。”
夏锦时觉得她眼中散发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光,神色也从往常的淡然变得柔情似水,忍不住问:“那为何,没在一起?”
钱浅笑了下:“身份贵重嘛,够不上人家的门楣呗!”
夏锦时不高兴她这么说自己,“胡说八道!你这么好,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男儿!”
钱浅噗嗤笑起来,又道:“这回相信我不会对云王或是沈望尘动心了吧?这人吶,年少时见过太惊艳的人,往后看谁都会觉得差点意思。”
“我信。”夏锦时揶揄道:“真该给你面镜子,让你看看自己刚才说话的表情。”
她伸手比划着:“就是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眼睛里还闪着光。啧啧,怎么说呢?我从未见过你提起谁是这样的。”
钱浅登时红了脸,双手不由自主地摸上脸颊,“我哪有?!”
夏锦时夸张叫道:“你瞧瞧!瞧瞧你这娇羞的模样,简直比三月的桃花还要娇媚几分!”
夏锦时放了心,又对钱浅说:“咱们赶紧赚钱,回头多开几间铺子,成为京都城的大富商,再回去迎娶你那青州的小郎君去。到时看谁还敢说你够不上他的门楣!”
钱浅只是笑而不语。
*
那天之后,姚菁菁时常来找钱浅。
她知道钱浅的家人不欢迎她,便成日登云王府的门。
王宥川与姚菁菁好像气场不和似的,见面总要呛上几句。钱浅时常两边劝,有时头疼就躲远些让他俩自己呛,心里哀叹这个世界没有耳机。
云王生辰在春日,树枝抽出新芽,春草奋力钻出土壤。
云王府办了宴席,虽是家宴,但皇子皇女和一些关系好的皇亲都来了。姚菁菁近来与王府走得近,也受邀来了。席间淑妃与姚菁菁聊得开心,说起宫中新得几匹好马,趁着天气好,让他们几个孩子下午去围场跑马、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