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谁后,人人都爱她(174)
钱浅回了礼:“刘将军客气了。我就不打扰二位公干了,还请李将军派个人送我回营帐吧!”
李为再次阻拦:“别啊姑娘,侯爷在跟人比武呢!姑娘也去看看吧?”
那位刘驰将军也劝道:“是啊姑娘!听说还是什么郡王呢!咱们一起去看!”
钱浅一琢磨应该是沈望尘,待会儿跟他一起走就是,于是便跟着二人去了。
大闹裕王府
演武台只是个木质高台,四四方方的,宋十安与沈望尘正在上面在比试着。
周边已经围了好些人,李为十分殷勤地说:“姑娘来,我带你去前面!”
钱浅连忙拒绝:“不了。你们是内行,能看出门道,我只是个外行,站在外围看看热闹就好了。二位不用管我,你们去看就好,我就站在这,不会乱跑的。”
刘驰想近距离看热闹,跟钱浅行了个礼之后,就扎进人堆儿里去了。李为则仍旧站在钱浅旁边,时不时给她讲几句,点评一下二人的招式。
沈望尘很快败下阵来,吕佐却又跳了上去,与宋十安缠斗在一起。
李为给钱浅讲说,吕佐练的是单打独斗的杀人功夫,身形轻巧、招式诡谲,与军中大开大合的斩敌方式不一样,宋十安比较吃亏。
宋十安与吕佐又斗了好一会儿,二人算是平分秋色,都挨了打、也都打到了对方。
李为说吕佐的武功非常高,做储君的侍卫也足够了,只做尘毅郡王的侍卫实在是有些屈才。
钱浅想,沈望尘大概会做些危险的事,所以才会需要吕佐这样厉害的人物在身边。
他们比试完,宋十安居高临下,很轻易就注意到了钱浅,严肃的神情立即温和下来。他从演武台上大步跨下,围观人群立即让出路,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钱浅身边,略带惊喜地问:“你怎么来了?”
钱浅解释道:“李将军好心要带我四处走走。”
宋十安笑问:“都去哪了?”
钱浅道:“看了看兵士们操练,然后就过来了。”
宋十安脸一沉,瞪向李为:“他们不是打赤膊呢?”
李为懵懂无辜地问:“是啊!怎么了……”
没等宋十安再说什么,沈望尘和吕佐也过来了。
沈望尘自嘲地笑道:“得,我这回可是被你看笑话了!”
钱浅很有眼力见儿地说:“来晚了些,没瞧见。倒是没想到吕佐身手这样好,竟能与宋侯平分秋色。”
吕佐谦虚地说:“我只是占了从小练习轻功的便利,真正到了战场上,除了逃命跑得快些,没有一点儿用。宋侯招式刚猛、无坚不摧,乃是真正的破敌之功。”
宋十安对沈望尘夸赞道:“郡王这侍卫可真了不得!若有朝一日你不用他了,定要让他来军中找我。”
沈望尘挑下眉,语气揶揄对钱浅说:“你瞧瞧!果然是到了宋侯的地盘,竟如此毫无顾忌地抢人!”
不等钱浅回答,李为对吕佐说:“兄弟,咱俩比划两下,看看我能在你手底下过几招!”
吕佐得了沈望尘首肯,与李为上了演武台。宋十安对钱浅做出请的手势,钱浅只得上了演武台,与沈望尘和他一起站在台上一角,近距离看二人比试。
吕佐身形灵活,李为力大刚猛,吕佐虽打去好几拳、也踢上好几脚,李为却是稳如泰山,身形岿然不动。然李为虽出招不多,但只要击中吕佐,便会让吕佐退上好几步,甚至堪堪跌下演武台。
钱浅明白了,吕佐的武功需要借助利刃,否则赤手空拳对上力大无穷的壮硕之人,他的轻功便有些吃亏。
正觉得自己窥得了一点门道,她突然感觉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很低沉、轰隆隆的,随即脚下的演武台开始震动,轰隆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钱浅大骇,扶住背后的栏杆道:“地震了!”
她经历过地震,也会听到奇怪的声音,而后地动山摇。所幸这大营所在之地是空旷的平原,住所又都是营帐,应当不会有什么伤亡。只是京都城,绵绵……
她一瞬间想了许多,宋十安却安抚性地拍了下她的肩,打断她的思绪:“不是地震,是骑兵归营了。”
果然,随着撼动地面的震动越来越近,声音却慢慢变缓。
钱浅、沈望尘跟随宋十安走了一段,看到黑压压一片高头骏马,骑在马上的将士们身着重甲,连马身上和马脸上都带着甲。
隐隐撼动地面马蹄声,因宋十安的出现而止歇。马上的将士们下马朝他行礼,宋十安与为首的一人说了几句话,那人便牵马领着众人离去。
钱浅望着重甲骑兵离去,心中颇感震撼,这可是没有高科技武器,纯靠人力造出来的声势和战力!
沈望尘对钱浅戏谑道:“还不算没见识,竟没被这样的场面唬住。”
钱浅幽幽道:“的确很震撼,但我见过更震撼的。”
前世爷爷在世时算是位首长,她年幼时有幸跟着爷爷见识过一次军事演练。天上一架架战斗机轰鸣而过,地上是一辆辆迷彩坦克冲上高坡,那次的场面才真正唬住她了,惊得一直瞪大眼睛看,连话都不会说了。
沈望尘奇道:“哦?还有比重甲骑兵更震撼的场面?来讲讲!”
钱浅收回目光,“说了你也听不懂。”
吕佐气道:“瞧不起谁呢?”
钱浅也不反驳,只说:“我要回去再睡一会儿,估计王爷醒了就要回城了。”
宋十安虽然好奇,却也没打听,温和地说:“我送你回营帐。快中午了,吃些东西再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