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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谁谁后,人人都爱她(239)

作者:弃岸 阅读记录

吕佐指了指她的手臂:“我总不能丢下你不管。你变成这样,我也有点责任的。”

“一点???”钱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吕佐不满中的语气中隐隐夹杂了一丝无辜:“谁让你又动歪心思?我又不是故意的。这是习武之人的本能,不受控制的。何况……谁知道你那么脆,那胳膊细得像根黄瓜似的,居然碰一下就断了……”

钱浅简直气炸了:“你跟踪我、在我家里、把我胳膊打断,怎么好意思说得这么无辜?!你脸皮是城墙吗?!”

吕佐斜了她一眼,小声嘟囔道:“谁让你不好好呆在京都城,非要乱跑。就这点儿能耐还四处游历,能活到现在都是你命大!”

钱浅怒火上涌,气得脑瓜子嗡嗡的,抬手就把桌子掀了:“我爱去哪去哪!关你什么事!关沈望尘什么事!你们算老几?凭什么干涉我!”

房间一片狼藉,碗盘碎了满地。

吕佐第一次见她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模样,看着她吊着的手臂,终究忍下怒火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钱浅转身回了房间,恨自己没学点脏话,不能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骂一通!

她靠在床上拿起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压抑情绪这件事,她早已十分娴熟了。可不知为何这次怎么也控制不住,愤怒值爆表,恨不能跟他拼个鱼死网破,撞个粉身碎骨。

吕佐沉默地收拾好屋里的狼藉,一头钻进厨房煎药,心情烦躁不已。

真是不知好歹!若她胳膊没断,他真想就此一走了之,对沈望尘说跟丢了就是。可她现在这副模样,就这样扔下她,他又实在做不到。

钱浅拿着脏衣服走出里屋,外屋的桌子已回归了原位。

吕佐在院里晾药,依旧是那副全世界都欠他钱的臭脸。钱浅看他不顺眼,可又没能力赶人,二人心里都有气,谁也不理谁。

水缸是满的,钱浅把水舀到盆里,浸湿衣物,单手在搓衣板上一点一点洗好一件,又费力地一寸寸攥干。

吕佐见她宁愿一点点攥,也不肯向他张口,突然就体会到了沈望尘为何总是对她无可奈何。

他走到她身边弯腰拎起衣裳,没好气地说:“让开!我帮你洗。”

钱浅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噌地又冒出来,一把夺回湿衣服摔回盆里,“用不着!”

水溅了吕佐一脸,他怒气上头,扯着她左胳膊将人拽进屋,推到屋里椅子上,端着药碗吼道:“把药喝了!”

钱浅抬手就想打翻,饶是吕佐及时撤手,却还是因为动作太大撒出去不少。

吕佐气坏了,张开手大力地捏住她的两颊,“喝不喝?!”

钱浅梗着脖子,抬脚就踹:“不喝!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吕佐不得不抬腿压住她胡乱踢腾的小腿,任由她仅剩的小拳头落到身上,沉声威喝道:“你给我听好了!我没有戚河的好脾气!再闹腾我有的是办法给你灌下去,到时候难受狼狈的还是你!不想丢脸吃苦头,就给我老实点儿!”

钱浅气得浑身直发抖,内心被一股深深的绝望淹没,任由吕佐将药倒进她嘴里,没再反抗。

她没有再反抗,吕佐也就没有太粗鲁,而是观察着她吞咽的速度,慢慢倒进她的嘴里。他眼见着她目光中滔天的愤恨,逐渐化作了点点水光,在泛红的眸子里漫起。

那些恨意不知怎得就变成了绝望,那快要兜不住的一汪水,竟沉重得让他感觉完全承受不住。

吕佐仓惶地松开手后撤两步,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躲避开她的眼睛,拿着空碗赶紧出去了。

钱浅抹掉差点掉落的泪水,心里空茫茫的,满是荒芜。

也不知是不是情绪太激烈,小腹突然升腾起熟悉的剧烈绞痛。她赶紧回屋找出了月事带,来到浴室想带上。

这个时代的月事带是用布缝制的,需要把两端的绳带系在腰上打结。

钱浅废了好半天的力气,可这左手的手指笨得好像残疾一样,死活也系不上。最后她只能蹲在地上,把一根绳子搭在板凳上,左手拉着一根绳子绕,总算凑合将就系上了。

蹲得太久,起身时眼前一黑,她哐当就栽倒了。

额头磕到了浴盆边儿上,还碰到了右手的断臂。她又气又痛,既愤怒,又觉得悲凉,眼泪再也不受控制,汹涌而出。

她只想体面的等死而已,却为何陷入如此狼狈的境地?

老天爷为何要如此折磨她?

“怎么了?!”吕佐用满是水的湿手一把推开门,看到钱浅摔跪在地上,泪如雨下,心一下子就慌了。

他蹲下身看到她额角的红肿,一把抱起她:“我带你去看医士!”

钱浅哭着伸手推他:“你滚!我不去!你放开我!”

吕佐再也气不起来,连连答应:“好好好!不去不去,我抱你回房。”

吕佐三步并作两步,把钱浅放到床上,皱着眉头去看她的额头:“让我看看……”

钱浅却揪住他的衣领,哭骂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眼泪最杀人

悲凉的哭声崩溃而绝望,把吕佐哭得六神无主,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后悔得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手足无措地用帕子给她擦眼泪:“你别哭了……对不起……我再也不吓唬你了……”

小腹又是一阵巨痛席卷而来,夹杂着额头上的胀痛和断臂的痛楚,钱浅疼得直不起身,按着小肚子倒在床上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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