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谁后,人人都爱她(241)
他不止认真地洗了月事带,头一天还担心地问:“这么多血?你真的没事吗?”后一天又问:“血为何又少了?你是不是病了?”
钱浅有些纳闷儿,他跟在沈望尘身边见识过那么多女人,怎么也没多了解点生理常识?
头几天,她故意指使吕佐做这做那,甚至在水杯距她不超过两米远的情况下,把他从院里叫进屋来,给她端水。吕佐毫无怨言,居然还觉得水有些凉,又兑了热水才端给她。
吕佐也不大会做饭,二人经常出去吃,吃饭吕佐乖乖付账。
钱浅吊着胳膊也不老实,总去挑衅那些对过路女子轻言浪语的吐蕃富人。吕佐也总是默不作声,在对方喝骂或想动手时,及时出手把人打趴下。
吕佐任劳任怨由着她使性子,钱浅觉得用这样折腾他的方式试图逼走他,有些不现实。
那天二人吃完饭,遭受过吕佐毒打的一个吐蕃富商带了人来报复。来人有些多,吕佐不得不出剑伤人,见了血,总算唬住了来人,二人才得以全身而退。
钱浅一想,这些日子在蒙山得罪了不少吐蕃富商,还是换个地方好了,说不定在路上还有机会甩了他。
她说要走,吕佐也不问,立即开始收拾行囊。他意外看到沈望尘给她的那瓶迷药,就说:“这个我先收着,等你好利落了再还给你。”
钱浅觉得甩掉他的概率又低了几分。
吕佐去车马行雇马车了,钱浅径自出门去买了点心、水果,打算路上带着吃解闷儿。
吕佐回到小院发现钱浅不见了,瞬间胆裂魂飞,着急忙慌冲出家门,对着路边的商贩急切地询问。
商贩听着他的描述,指向他身后不远处问:“是不是她?”
吕佐回头,果然看到正在闲庭信步,往回溜达的钱浅。恐慌的情绪瞬间化做怒火,正想质问她为何到处乱跑,却见她身后一辆马车速度很快地跑来。
他三步并做两步上前,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护住,觉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钱浅看看身后过去的马车,说:“没事的,蹭不着。”随后举起手中的篮子给他看:“你看,我买了枇杷和桑葚,路上吃。你吃过枇杷吗?京都城可不常见呢!”
吕佐火气莫名就散光了,接过她手中的篮子说:“想吃什么跟我说,何必自己跑出来。”
“不出来逛如何知道有枇杷卖?”钱浅不满地反驳。
吕佐一手拎着篮子,一手拉住她左手手腕往回走,说:“那也可以等我回来一起去买啊!你又不方便拿,何况,再碰见那伙吐蕃人怎么办?”
钱浅想到他刚才带着怒气冲过来的表情,问:“你刚是不是以为我又跑了?”
吕佐不说话,钱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嘁,我就知道。”
吕佐反唇相讥:“以你的德性,我这么想,你有何可意外的?”
“哼!”钱浅傲娇地翻个白眼:“那以我的德性,桑葚和枇杷不给你吃,想必你也不会意外咯!”
*
吕佐当真是个合格敬业的保姆、侍卫兼管家。
钱浅基本什么都没用管,吕佐就把一切收拾的妥妥当当。他甚至把被褥带上垫在了马车里,说马车颠簸,这样靠一会儿、躺一会儿,也不会颠簸得太难受。
车夫赶着车,吕佐把枇杷剥好皮放到她手里,钱浅就边吃枇杷,边欣赏窗外的风景。
马车摇摇晃晃,吕佐垫的又舒服,钱浅吃累了开始犯困。
多了一个人和行囊,马车内就少了一半的空间。二人挨着坐,吕佐看着晃晃悠悠打瞌睡的钱浅,鬼使神差地悄悄把肩膀送了过去。
可他肩膀太硬,一个颠簸就把钱浅磕醒了,她困眼蒙登拎过枕头抱在怀里,继续打起了盹。
四天后,二人到了蜀郡。
西蜀有三个最大的城池,除国都安汉外,就是巴郡和蜀郡了。据说蜀郡是西蜀曾经的国都,后因吐蕃进犯才退守安汉的,后来蜀郡保住了,但国都却并未迁回。
蜀郡城池很大,热闹程度比巴郡更甚,加之周遭有许多村寨,有的村寨喜欢载歌载舞,经常会举办热闹的集会。
他们找了个小院住下,好好玩了几日。
听说有个村寨这两日有每年一度的对歌招亲,歌对得好的男男女女就会直接牵手,代表确定关系。村寨的人点一簇篝火,杀头猪,炖上些土豆野菜,每个桌上放一盆,就算庆贺了。
村寨允许外乡人来看热闹,只要买他们的东西,或者送一些盐巴、粮食,就能参加对歌。
刚好天也热起来了,钱浅出门时没带夏天衣裳,就买了当地村寨人的衣裳穿,还给吕佐也买了两身。
这里与大瀚风俗有所不同,许多男女都会穿着色彩多样的短袖衣裳和半裙、短裤,露出半截胳膊和小腿。
吕佐被迫换上衣裳、按当地人的模样盘了发型,觉得十分不习惯。看到钱浅按当地风俗打扮后,露出藕白手臂和小腿,更是直接红了脸。
钱浅生得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加上比西蜀姑娘个子稍高一些,是十分惹眼的存在。可她身材过于纤弱,又吊着胳膊,村寨人对女子最重要的要求就是健康,她实在不合符标准,所以没有什么人来邀她对歌。
吕佐比钱浅还惹人注意。他身形壮硕、人高马大的,更符合当地的审美。西蜀国以女子为尊,民风较大瀚更为开放,村寨的姑娘们个个大胆,跑来给吕佐送花、还想拉扯他去场中对歌。
吕佐慌得手足无措,脸红到了耳根子。
钱浅一把将他推了出去,可吕佐哪里应付得了这种场面,结结巴巴地连话都说不出来,更是不会对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