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谁后,人人都爱她(246)
沈望尘觉得好像五脏六腑都被泼上了滚烫的醋,酸痛使得一股怒火克制不住地上涌。他捏住她的肩膀质问:“既然你有意于他,又为何要推开他?!”
钱浅眸子垂下,悲伤地盯着他的喉结发愣,轻声说:“因为我没有时间了。”
沈望尘脸色骤然大变,揪住她的衣领喝问道:“什么叫没有时间了?!你知道些什么?!”
钱浅被拽得不舒服,本能地挣扎反抗。
沈望尘却禁锢住她的手,恶狠狠地说:“对,你没有时间了!从今往后,你只能是我的!”说罢就扣住她的后脑吻了上去。
钱浅挣扎推拒,他却直接将人压倒在床上,霸道地啃咬,直欲将她拆吞入腹、融进骨血里。
吕佐听见怒吼声抢进门,却见沈望尘禁锢着钱浅的手臂意欲强来,急呼道:“公子不可!”
沈望尘抬起头怒叱:“滚!”
吕佐攥了下拳,忍不住再次开口:“她的手还没好利落!”
沈望尘上头欲望的一下子被浇熄,赶紧松开禁锢她的手。
钱浅果然抱着右小臂瑟缩,沈望尘瞬间冷静下来,只觉得心脏都要闷炸了。
吕佐见沈望尘起身大步迈出屋里,迟疑了下,上前想给钱浅盖上被子。
钱浅见他走来,却怯生生地往后缩,似乎有些害怕。
这副表情着实令人感到陌生,吕佐忍不住泛起一阵心疼,小心地拿起她每日抱着的圆枕递给她。
钱浅立即将枕头抱进怀里,吕佐这才拎起薄被轻轻盖在她身上,悄声哄道:“没事了,睡吧!”
钱浅眨了下眼睛,终于安心闭上了。
刚下过雨的夜晚,带着湿气的凉风很快让沈望尘失智的烦躁得到缓解,也让吕佐意识到,他刚才的言行实在有些僭越。
他来到伫立在院中的身影旁,垂首认错:“对不起公子,我刚才,是,是怕……”
“你做得对。”沈望尘苦笑了下,“若我趁她醉酒乱来,以她的性子,醒来大概是要与我不死不休的。”
“啊?”吕佐有些犯傻,不解地问:“在京都时,你不是在她那留宿过几次么?”
沈望尘哑然失笑,却没有解释,只是无奈地说:“吕佐,我失败了。我控制不了自己。我真的不能没有她。”
吕佐垂下眼帘:“那便与她,好好过日子吧!”
沈望尘却摇摇头,“事情做到这个地步,我不能半途而废。何况她心里有宋十安,只要宋十安还活着,她就不会与我好好在一起。”
吕佐问:“你的意思是……”
沈望尘眼中闪过一抹狠绝,“事要做。她,我也要!”
沦落风尘
钱浅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迷迷糊糊觉得胳膊有些隐痛,睁开眼却是医士正在捏她的胳膊。
见她醒来,医士问:“还疼吗?”
钱浅揉了揉因宿醉发疼的的脑袋,哑着嗓子应说:“刚才捏着有一点。”
医士说:“骨头长好了。你若不喜欢绑着,不绑也行。不过还是要小心着用,别拎重物、别累着、别拧着,再过些日子就彻底好了。”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钱浅开心地说:“那太好了。上回说至少还得七八日,没想到这刚五日您就来拆了。”
医士反问:“不是你自己拆的么?”
“啊?”钱浅一脸茫然,“我没有啊!”
医士疑惑不解地看向吕佐,钱浅也看向吕佐和沈望尘。
沈望尘脸上有点怪,吕佐憋不住提醒道:“昨日,你大概喝多了。的确是你自己拆的。”
钱浅这才发现,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村寨里,怎么醉的、何时回的家,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但她也没当回事儿,只为右手恢复而开心。
沈望尘端着吃食放到饭桌上。
“就一份?你们都吃过了吗?”钱浅坐到椅子上,轻轻捶了捶额头,“没想到那个米酒甜滋滋的,后劲儿还挺大。”
她心情显然十分愉悦,完全没注意到沈望尘不悦的脸色,感慨说:“人真的是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我还从未对拿筷子这件事如此期待!”
沈望尘却不想给她拿筷子的机会,沉着脸夹了菜,送到她嘴边。
钱浅莫名奇妙地说:“你干嘛?我好了,能自己吃饭。你想吃的话,再拿一双筷子嘛!”
沈望尘淡声说:“我不吃。我只想喂你吃。”
钱浅躲闪开两次,他仍坚持不懈,并且脸上也不再是逗着玩的神色。
钱浅烦了,挥手就打翻了他捧的碗筷:“你有病啊?烦不烦?!”
沈望尘眼中顿时盛满怒火:“你见谁不烦?宋十安吗?”
“关他何事?”钱浅不明所以冲口反驳,却很快想明白,大概是她昨日醉酒说了什么话刺激到沈望尘了。而沈望尘这个表现,是在吃醋?他还真的喜欢上自己了?
不管他喜欢与否,钱浅都懒得跟他掰扯,生气地站起身。
沈望尘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坐下吃饭!”
钱浅不屑一顾,斥道:“少跟我耍你的公子脾气!就算你喜欢我又如何?这世上没有你付出,我就必须得接受的道理!我不喜欢你!连看不想看见你!”
她脸上染上一抹薄怒,转身就走,沈望尘却一把攥住她的手臂:“不准走!你想干什么去?!”
他拉的正是钱浅先前断骨的右小臂,吕佐心里一紧,“公子!”
沈望尘也意识到,立即松了劲儿,却没放开。
“怎么,你还想囚禁我吗?”钱浅梗着脖子与沈望尘对视,定定地道:“沈望尘,我没兴致跟你玩什么猫鼠游戏,更不会受你摆布!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