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谁后,人人都爱她(272)
沈望尘闪身躲过钱浅的脚,却注意到宋十安正远远地看着这里。
他心思一动,故意对钱浅示爱道:“我也不想担心你,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啊!”
钱浅嗤笑他:“沈大公子,红颜知己太多,小心贪多嚼不烂啊!”
沈望尘佯装深情:“不管你相信与否,就算我明知此行会凶险,可能身死异乡,我也无法放任你深陷险境却坐视不管。”
钱浅眼神冷漠,语气带嘲:“人要学会知难而退。何况你沈望尘,可不是会做这些傻事来感动自己的人。”
沈望尘有些愠怒,话虽假,但见她如此嗤之以鼻,仍是激起他一丝火气和心痛。
“对,我很清楚,我不该爱上你。可我能怎么办?”
他抓起钱浅的手放在心口上,“从这里占据了上风的那一刻开始,理智就输得一败涂地!逍遥,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忘了你?”
钱浅心跳骤然乱了几拍,平静的水面上刮起风浪。那瞳眸里带着些许怒、些许悲、些许无奈、些许爱恋,深沉得让人无所适从。
沈望尘却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在她神思无措之际,拦过她的腰肢低头吻下来。
钱浅吃惊地瞪大眼睛,瞬间大脑缺氧,完全僵住了。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宋十安,身形猛地一颤。
沈望尘完全掌控主导权,唇舌强势侵入她的领地,带着一点还未褪去的茶香,舌尖扫过贝齿,奋力去撬那紧闭的齿关。
钱浅反应过来拼命挣扎,可他坚实的手臂和胸膛,像铁链一样紧紧勒着她,几欲将她揉碎。
随即,沈望尘环抱着钱浅一带,抬脚把门关上了。
宋十安握了握拳,还是决定当面问清楚,于是迈开长腿大步而来。
“宋侯止步。”吕佐横冲出来拦住他的去路。
他对宋十安客套疏离地说:“先前姑娘是为助宋侯擒获细作,才与侯爷逢场作戏。如今事情已然解决,侯爷与姑娘男女有别,再进姑娘的房间可就不合适了。”
宋十安面带怒容,“男女有别?那你家郡王呢?!”
“我家郡王与姑娘自然不同。他二人……早已私定终身了!”
吕佐信口雌黄有些心虚,却在心里再三说服自己,他都是为了他家郡王。
可宋十安不傻。二人在琼华楼的第一次那样艰难,她痛得把他的肩膀都抓出了血,明明是初尝人事的模样,又怎会与沈望尘早已定情?
宋十安懒得跟吕佐废话,抬手格开他,“让开!”
吕佐被推得挪了一步,却再次上前拦住宋十安,“还请宋侯自重!”
见宋十安想要动手,吕佐道:“宋侯可知,姑娘为何突然匆匆离京?”
宋十安动作一滞,突然想到夏锦时的话,问:“你知道什么?”
吕佐放下手,冷声道:“因为侯爷您对她纠缠不休,太女殿下十分不悦,于是找了锦绵阁的麻烦,还亲自去锦绵阁警告威胁她,不许再靠近你。若非我家郡王处置了闹事的裁缝,锦绵阁怕是早就关门了!”
宋十安的心在一瞬间跌至谷底,不由得攥紧了拳,“什么?!她为何不与我说?!”
吕佐讽刺道:“与您说有何用?您又能对太女殿下如何?你去质问太女殿下,只会给她和她的家人带去更大麻烦!她一介孤女,既无力对抗皇太女,又无法摆脱侯爷的纠缠,只好匆匆离京,以此来换取家人的安稳生活。”
宋十安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细细密密的针碾过,痛楚弥漫到四肢百骸。
她的离开,竟是因为这个?
吕佐继续道:“从姑娘离开京都时起,我就一直护在左右。侯爷派来的人,也是我甩掉的,因为我家郡王不希望姑娘仍被侯爷痴缠不放。”
宋十安紧紧握着拳,“即便如此,她也并未选择你家郡王!少跟我说什么私定终身的鬼话……”
“侯爷大概有所不知。”吕佐打断他,“郡王此番作为使臣出使西蜀,就是想来见一见姑娘。二人此前闹了些小矛盾,姑娘才会一气之下去了青楼。她定下由她选恩客的规矩,也是在与郡王赌气罢了。”
宋十安这才明白,他就说,她怎会沦落到栖身青楼的地步?
吕佐又道:“姑娘此番冒险相救,也算还了侯爷当初北郊行宫相救之恩。若侯爷对她还有几分情意,还请就此放手,让她去过无忧无虑的日子吧!”
地震
宋十安久久无言,望着远处关闭的房门,终究没有再动作。
毕竟已有一会子了,她也未曾发声喊人以示不愿,说明她心里也是有沈望尘的。
心口像浸泡在了未成熟的酸涩果子榨出的汁水里,又有人在胸膛里放了把火,把心架起来炙烤。炙烤的疼痛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酸楚,即便攥紧双拳也压不下去一点儿,只得悻而转身。
宋十安一夜未眠,天边泛起白肚时,有人来报,称尘毅郡王说有要事,一行人匆匆离去,还带走了钱姑娘。
他起身就想去追,却又停住动作。
即便想要挽回她,也应该先解决皇太女的问题。否则,他有何立场去留住她呢?
*
钱浅的确想发声呼救的。
沈望尘吻得又重又急,带着不由分说地侵略性,将她压倒在床上。
钱浅怕他会用强,于是咬了他的嘴想开口呼救。沈望尘却捂住了她的嘴,随后一阵晕眩袭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一处客栈醒来时,已是次日下午了。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沈望尘亲了她之后,就把她迷晕了。所幸衣裳还穿得好好的,身上也未感不适,他应该没对自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