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谁后,人人都爱她(286)
钱浅点点头,“我醒来时都第二天下午了,不知身处何方,又身无分文,想走都走不了。”
宋十安想到他接到的那封信,急切地问:“他伤害你了?”
钱浅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就简单地说:“倒也没有。就是不让我走,逼我留在他身边。”
宋十安不相信:“真的?”若是如此,他怎会收到吕佐让他去救人的信?
钱浅继续解释道:“地震时,他为了救我被柜子砸吐了血,加上他先前冒险去山寨想救我的事,我实在不想欠他人情,所以才放血救他。”
宋十安哑然,谁能想到,事实竟是这样的?
钱浅坦诚道:“宋十安,我就是这样的人,不喜欢委屈自己,也不想承别人的情,更不愿欠别人的。”
宋十安心里很复杂,“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的夫君,我属于你,你永远无需承我的情,更加不会欠我。”
“夫君”两个字,让钱浅脸颊热度飙升,“可我这性子,只怕会给你惹很多麻烦。”
宋十安笑了,“就算你把天捅塌了,也有我给你撑着。我只盼你日后再遇到这种事,不要冲动行事,凡事有我。浅浅,被自己的夫君护着,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钱浅红着脸笑了下,有人愿意帮你分担一切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她拉住宋十安的手往前走,傲娇地说:“小瞧我是吧?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灭了山寨八十几人,眼都不眨,连孙烨、吕佐都觉得我很可怕呢!”
宋十安笑道:“是啊,大当家威震四方,小的还是靠大当家垂怜,才侥幸保得小命。现下居然妄言要护着大当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最相配
宋十安回到大营时已经很晚了,他满脸笑意,从怀里掏出钱浅白日里用帕子擦精的那颗果子,拿手里抛着玩。
真奇妙,短短半日时间,她便成了他的妻。
而且她心里从未有过别人,二人是互相倾慕彼此多年!
幸福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更突然的是,李为不知从哪冒出来,伸手从半空中“劫”了他的果子,直接咬了一口。
“嘿!这果子真甜啊!侯爷在哪摘的?”
宋十安脸上的笑仿佛被冻住了,看向李为的眼睛都冒了火,“李为……!”
李为是见他满脸喜悦才凑上来玩笑的,此刻再见宋十安咬牙切齿的模样,吃也不是、还回去也不是。
他举着果子,尴尬又窘迫地赔笑,“侯爷,要不……末将再去摘一个,赔给您?”
宋十安抬手夺回那被咬了一大口的果子,怒道:“这是吾妻亲手为吾擦的果子!你拿什么赔?!”
“吾妻?是何意?”李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然后满脸诧异地惊叫:“吾妻?!侯爷,您是说,钱姑娘……?”
宋十安想起她怒火郁闷就疏散了些,骄傲地宣布:“是!我二人今日已在县衙登记造册,正式结为夫妻了!”
李为险些摔倒,“结为夫妻?怎会,如此突然?”
宋十安傲娇地昂起头,“哪里突然了?我二人互相倾慕已久,如今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
“啊……?”李为心说,这跟先前的情况好像不大一样啊!
宋十安看着李为怀疑的目光,又不悦起来,“本侯不重罚你,你自行着甲持盾,绕大营去跑两圈吧!”
“啊?!”李为委屈地嚷嚷:“侯爷,您也忒小气了,一个果子而已!末将明日买上一筐,叫人送到钱姑娘那去还不成嘛?她肯定给您洗好多个!”
宋十安斜了他一眼,“并非只是此事。本侯问你,那日在山寨,尘毅郡王带走她时,她是不是睡着的?”
李为不明所以,“这,倒是睡着的……”
宋十安怒问:“那你为何不说?”
李为尴尬地说:“下头人说,钱姑娘靠在尘毅郡王怀里……末将这不是怕侯爷您不高兴嘛……”
宋十安冷笑一声,“你骑马时候能睡着?本侯的夫人被人迷晕,从你们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你说你该不该罚?”
“啊???”李为大吃一惊!
宋十安斥道:“啊什么啊?看你就来气!滚去领罚!”说罢拿着半颗果子回营帐了。
李为无可辩驳,先前的所有认知也天翻地覆。
原以为钱姑娘虽然在乎侯爷,但更喜欢尘毅郡王,不仅跟他一起走了,还在地震时舍命相救。如今方知,钱姑娘是被郡王迷晕带走的,那所谓的地震被困、舍命相救,岂不是尘毅郡王在喝她的血?
天哪,想不到尘毅郡王是这样的人!为一己私欲强抢人妻,又为自己活命喝人家血。
幸而钱姑娘福大命大醒了过来,否则岂不是他们这些人害死了钱姑娘?
李为越想越生气,直接跑去营帐把那日守寨门的几人全叫了出来,跟他一起去跑圈。
这惩罚来的莫名其妙,军士们不明所以,纷纷叫屈。
李为骂道:“跑到你们能在马上睡着为止!”
*
二人正式确立了关系,宋十安来的就更加明目张胆了。
从前还要找个借口,什么帮忙修整院子;什么买到了好吃的点心、果子;要么就是吃到了哪家店的食物觉得不错,总之是得找个理由。
这下直接正大光明的来了,什么借口都没有,就是“想见你”三个字。
钱浅每天心里都像被灌了蜜一样,莫名开始注重起装扮了。
这天她又买了两身喜欢的衣裳,看到摊贩在卖鸡毛毽,就买了一个。先前胳膊断掉的时候不便去卖艺,就买了毽子在家踢着玩,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