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谁后,人人都爱她(314)
宋十安展开手,手中攥着的是从夏锦时身上取下的箭矢,“这是贼人射出的箭矢,由弩箭射出,箭镞上淬了迷药,中箭之人怎么都唤不醒。殿下当知,大汉律法命令禁止普通人家持有弩箭,那这弩箭,又是从何而来?”
王宥知面色冷了下去:“你既认定是孤所为,大可在这东宫搜上一搜!东宫所有人,也可任你盘问!若最后查出此事是孤所为,孤定自请父皇贬谪,用这储君之位相赔!可若不是……”
王宥知帝王威仪外泄,盯着宋十安一字一句冷声喝问:“你可知,污蔑当朝储君,该当何罪?!”
宋十晏连连行礼道歉:“殿下言重了 !是臣与臣弟唐突,求殿下恕罪!”
宋十晏一个劲儿地拉宋十安,宋十安心知无凭无据,只得握紧拳头,鞠躬行礼道:“臣,不敢。”
王宥知气得不轻:“安庆侯,孤念在你一时心急失了分寸,不与你计较。若不搜,孤便不留你了!”
她说着背过身去,冷冰冰地下了逐客令。
宋十晏赶紧拖着宋十安走了。
卫莹召人回来,问:“殿下,咱们真的要帮宋侯去找人?”
“当然要找,而且要尽全力去找!”王宥知咬着后槽牙,又气又郁,“有人想让他与我离心,若孤中了计,岂不是正中他人下怀!”
卫莹想了又想:“会是何人所为?”
王宥知神情莫测:“动用一切力量,尽全力把人找出来!孤绝不能让宋十安认定此事是孤所为!”
卫莹迟疑又问:“倘若这一些都是那个钱浅的苦肉计呢?”
王宥知掀了下眼皮:“那也先带回来,才算是对他有了交代。”然后又漫不经心地说:“若她如此心思叵测,那自是不能留他身边的!”
*
徐芷兰在乐坊郁郁寡欢。
她不知昌王这几日犯了什么病,成日对她嘘寒问暖的,还总说要多陪陪她。晨起她出门前,昌王竟还提出后日要陪她去出城礼佛,求佛祖保佑,赐二人个孩子。
徐芷兰想起他的话就一阵恶寒,实在静不下心拨弄琴弦,喃喃道:“我究竟如何做才能与他和离……”
掌柜却跑来敲门,神色有些焦急:“王妃,我听客人说外面乱了,好像说是,宋侯的夫人不见了……”
徐芷兰吓得站起身,“浅浅不见了?快,备车!我要去侯府!”
宋十安出了东宫却并未回府,宋十晏不放心他,跟着他来到尘毅郡王府。
宋十安心有怀疑,毕竟沈望尘有曾迷晕钱浅带走的前科。可又觉得沈望尘没必要去抹黑钱浅的名声,还伤了夏锦时,以钱浅的性子,若当真是沈望尘所谓,她绝不会善罢甘休,沈望尘岂非得不偿失?
管家说沈望尘早早就上值去了,还没回来。
宋十安只得先回府,叫人去探查沈望尘是否真的去上值了,有何异样举动。
宋十安才迈进正堂,云王便迎面挥过来一拳,“你怎能让她出这种事!”
宋十安被打得一个趔趄,宋十晏赶紧扶住弟弟,诧异地质问云王:“王爷这是做什么?”
姚菁菁也紧紧抱住王宥川的胳膊:“王宥川你疯了!宋侯对浅浅一往情深,她如今不见了,宋侯不比任何人都着急吗?”
王宥川知道他没有立场发怒,可心中的焦怒实在急得他快炸了,只得愤愤又拍了桌子一下。
徐芷兰只焦急地问:“到底何人主使,可有眉目?”
宋十安什么都没说,只是望向周通:“夏姑娘醒了没?”
周通摇摇头:“医士说不是普通的迷药,已经用尽了手段催醒,但并未见效。”
钱绵绵听闻宋十安回来了,急急在裕王的陪伴下赶过来,陈亦庭也跟了过来。
钱绵绵见宋十安一无所获,泫然欲泣问:“她不承认对不对?你没有问出姐姐的下落,是不是?”
宋十安垂头不答。
王宥川急切地问:“谁?你们知道是谁?”
钱绵绵便说了皇太女去年威胁过钱浅的事,笃定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王宥川万万不敢相信,一向孤傲、睥睨一切的皇妹,居然干出这种抢男人的下作之事。
王宥川站起身,“我去找皇妹!”
姚菁菁一把拉住他:“你疯了?她不只是你皇妹,还是当朝皇太女!你这么跟她去要人,就是逼她承认当街绑架,她怎么可能会承认?她千辛万苦得来的储君之位,不想要了吗?”
王宥川气急败坏:“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干瞪眼吗!”
姚菁菁本就烦躁,被王宥川吼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吼什么吼!我只知道你最好祈祷不是你皇妹,若真是你皇妹干的,她有什么理由不杀浅浅?!那浅浅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死了!”
宋十安心一抽抽。
徐芷兰感觉全身地力气忽然被抽空,脚下一虚,瘫坐在地上。
钱绵绵更是直接哇地哭了出来,裕王连忙将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王宥川对姚菁菁怒吼道:“你在胡说什么?!”
姚菁菁看大家这样也觉得自己有些说错话了,可被王宥川这样一吼,心里不免生出委屈来:“我只是实话实说!”
李为匆匆进门,感受到气氛诡异,神色有些犹豫。
“说!”宋十安声音沙哑,像砂纸磨过一般。
李为这才开口:“抓到那群人说,只是听人说起锦绵阁有个叫钱浅的,朝秦暮楚,行事浪荡不堪。除了几个临时路过看热闹的,其余大部分都是休夫或和离的,我觉着像是有人刻意找到这些人,鼓动她们过来泄愤找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