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谁后,人人都爱她(317)
近侍颔首:“属下领命。”
“等等!是时候,让府衙大牢的人开口了。”昌王邪笑了一下,一副等待看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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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事情愈演愈烈,七皇女王宥萱在宫里坐不住,就想跑到东宫来打探消息。
谁料她刚下马车,迎面便碰上宋十安带人赶到。
王宥萱做贼心虚,撒丫子就想跑。
宋十安蹿过去横刀阻拦,喝道:“七皇女止步!”
“殿下!殿下不好了!”
东宫书房,卫莹急急冲进来。
王宥知抬眸:“何事?”
卫莹急道:“宋侯带人来了,在门口拦住了七皇女!说是审出了幕后主使之人,正是七皇女!”
王宥知蓦地站起身:“什么?!”
王宥知匆匆赶到大门口,宋十安正与东宫门口的侍卫僵持着。
王宥萱本来被宋十安拦着,正跳脚叫骂着,一见她就好像来了救星,大喊:“皇姐!快救我!宋十安简直反了天!”
门前人多杂乱,甚至还围了些看热闹的。
王宥知怕事情闹大,对满脸怒容的宋十安道:“宋卿,不若进门再说。若当真是萱儿做错了事,孤绝不轻饶!”
书房里,盛知府把口供呈到皇太女的桌上,“这是,在锦绵阁闹事犯人的口供。说是,见过那散布谣言的女子,曾跟在七皇女身边。”
寒冬腊月里,盛知府愣冒出了一脑门子汗,禀报完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王宥萱一脸慌张地狡辩:“我,不是我……他们,血口喷人!”
宋十安咬牙切齿道:“那便恕臣僭越,将七皇女身边的人全部带走,到大牢中让那群犯人一一辨认了!”
王宥萱吓得不敢说话,只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皇太女:“皇姐……”
王宥知的心陡然一凉。
她太熟悉自己这个骄纵的妹妹,难以置信地问:“萱儿!此事当真是你所为?”
王宥萱慌得不敢看她,垂眼看地,“不,不是我……”
王宥知重重一拍桌子,喝问:“王宥萱!若叫孤查出此事是你所为,孤绝不轻饶你!现在!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究竟是不是你?”
王宥萱一下子涌出泪花,“皇姐!我还不是看宋十安如此辜负你,心里替你不值嘛!那女子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闭嘴!”
“她人呢?!”
王宥知与宋十安同时发声。
宋十安只冷冷地看了一眼王宥知,继续追问王宥萱:“你把她藏哪去了?!”
王宥萱哭道:“我没有!我就是气不过,叫人去让她吃点苦头!我怎知她去哪了!”
宋十安根本不信:“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若非你叫人大闹一通,侍卫为阻拦闹事人群,只得与她分开,她又怎会遇袭失踪?!”
王宥萱冤枉极了,抓狂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只是叫人泼她墨水、拿东西砸她!我没有叫人绑走她!”
王宥知见她似乎不是在说谎,又问:“萱儿,当真不是你?”
王宥萱泪眼滂沱:“真的不是我皇姐!我绑她做什么啊?!”
“不是你又是谁?”宋十安吼道。
王宥萱也不甘示弱地嚷回去:“谁知她是不是知道没脸见人,就自己躲起来了呢?!”
宋十安气得把手按在刀柄上:“七皇女!你恶语中伤、污蔑吾妻,宋某,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转头看向盛知府:“盛大人!你已然亲见,七皇女便是此次污蔑声誉、逞凶伤人事件的幕后主使!安庆侯府作为苦主,断不会息事宁人!请盛大人按律裁决!”
盛知府额间的汗都快滴下来了,不敢应,也不敢不应,于是看向王宥知:“殿下,这个……您看……”
王宥知强压怒火:“宋卿息怒,萱儿她……”
宋十安却犀利地喝问:“殿下昨日言之凿凿与此事无关,今日便想包庇幕后黑手了吗?”
王宥知哑巴吃黄连,只能耐着性子道:“宋卿,现在只能证明七皇女乃散布谣言之人,却并未有证据证明,钱姑娘的失踪是她所为。若有心人刻意利用时机,想将此事栽赃给孤,也不无可能。”
见宋十安无言反驳,王宥知继续道:“十安,孤知你现在不信孤的话,但孤了解萱儿,她是骄横了些,但绝没有胆子做出绑架钱姑娘的事。孤在盛大人面前向你保证,萱儿所行之事,孤定会给你个交代!”
盛知府连忙劝道:“宋侯,宋侯你要冷静。眼下钱夫人生死未卜,先找人才是目前最要紧之事啊!”
宋十安先前的气势一下子就泄了。他看向王宥萱,低声哀求道:“七皇女,我不追究你了好不好?你把她还给我,只要她安然无恙,我就不再追究此事了……”
王宥萱气得直跺脚:“我都说了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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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浅想来想去,也没琢磨出个稳妥的逃生方式。
就算她愿意勤勤恳恳用小刀把木盖板刨除个洞来,但此事绝非一朝一夕可完成,所以不被发现的概率基本为零。
她把小折迭刀拿在手中,还是决定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自救。
不管怎样,就算一命换一命,也比饿死强。
刚下定决心,外面似乎隐隐有马蹄声,但很快就没了动静。
不久后,木盖板被人打开,一人拎着壶水走下来。
钱浅心中大喜,一对一,胜算就大了许多。
她站在桌旁,将匕首紧紧握在手中,正在琢磨要不要试试佯装头晕跌在那人怀里,否则她只怕近不了身就会被挡住了。
可那人放下水,却靠坐在桌子上对她说:“你这女子,胆子倒是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