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谁后,人人都爱她(333)
江书韵不清楚朝中局势,宋乾却能大致猜到,钱浅定是与皇太女达成一致了,他所担心的朝局变动应该不会发生了。
江书韵还在抱怨:“夫君,你说说他们,还有心思出去玩!真是胆大妄为!”
宋乾却笑道:“有勇有谋,恩威并施,咱们这个儿媳还真是不简单。”
江书韵气哼哼地说:“对手下人如此阔绰,红菱,你说她这是不是在收买人心?”
红菱心有余悸地说:“二少夫人,大概,不需要收买人心吧……毕竟,她连皇女都敢打……”
江书韵瞪她一眼,才趾高气昂地问周通:“侯府如今上上下下开销不小,安儿那点俸禄怕是捉襟见肘了吧?待会儿我让人给你拨一笔钱款,带回去用吧!”
周通恭恭敬敬地婉拒:“夫人不必挂心。二少夫人虽出手大方,但衣食住行方面并不奢靡。今日给下头的赏钱,也是少夫人另给的钱庄银票。”
江书韵都气笑了:“呵,什么意思?侯府现在还靠她养了不成?”
周通委婉地说:“少夫人的私产的确比侯爷多些,而且侯爷的私产只有侯府那套宅子和西郊的一个庄子,早就作为财礼赠予少夫人了。严格说来,侯府上下都是少夫人在养着的……”
江书韵杏目圆瞪:“什么?!”
宋乾赶忙拦,对周通骂道:“滚回你的侯府去!”然后才对江书韵劝道:“夫人莫气!让他们自食其力,吃吃苦头也好!”
江书韵气骂道:“还没完婚就花人家的钱,宋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宋乾辩解:“去岁就成婚了嘛!”
江书韵执拗地说:“大婚还没办,就不能算完婚!红菱,去把聘礼单子拿来给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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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幽深,月光皎洁而寒凉,倾洒下万点银灰。
吕佐向沈望尘禀报,“昌王府并无动静,会不会是没得到消息?”
沈望尘喃喃道:“不可能。王宥萱闯进宋侯府,皇太女随后而至,咱们不知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昌王在王宥萱身边埋了人,他怎会不知?”
吕佐又道:“据说二人从侯府出来时,七皇女似乎还闹了脾气。”
沈望尘思忖片刻,“逍遥性子强硬,即便知道是昌王所为,大概也不会轻易放过小七。我猜是皇太女急于讲和,当着她面骂哭了小七,试图求和吧!”
吕佐道:“不无可能。后日开朝后,昌王的人势必群起弹劾皇太女,昌王会不会赢了此局?”
沈望尘闲适地靠在椅子上,“随他折腾去吧!只是结果,怕是要让他大失所望了。”
吕佐问:“为何?公子是笃定逍遥会忍下这口气,帮皇太女?”
沈望尘微微勾起唇角,“她会不会帮皇太女我不清楚,但我清楚,她顶会给人添堵了。昌王此番算是把她得罪透了,她又怎会让昌王如愿呢?”
吕佐点点头,迟疑地问:“那明日,锦绵阁重新开业,公子去不去?”
沈望尘良久才回复:“再说吧!你先帮我把礼备上。”
东宫,王宥知面色如这深冬的夜一样寒凉。
她面前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子,正是白日里跟在王宥萱身后的其中一名侍女。
小女子声音发着颤:“太女殿下,小人,小人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饶命……求殿下饶命啊!”
王宥知目光锋利,冷声道:“此等不忠不义之辈,怎配求活?自你辜负贤妃信任的那一刻起,就该知道你和全家人的下场。”
她淡淡挥了下手,那侍女立即被人捂住嘴拉下去了。
卫莹忍不住道:“想不到,昌王的手竟伸到了七皇女亲近之人的身上。”
王宥知轻叹:“孤早该想到的,否则绑人的时机怎会那样恰巧,又怎会刚好有人认出了皇妹身边的人?巧合太多,便有问题了。”
卫莹有些惋惜地说:“这个钱浅当真是算无遗策,若能为殿下所用,定可对殿下助益良多。”
王宥知也不得不承认:“此女心智近妖。孤该庆幸二皇兄手段卑劣令她不耻,也庆幸她惋惜姑母,连带对孤有一分不忍。否则,孤当真是没有几分胜算的。”
提起这个,卫莹多疑地问:“听闻她与尘毅郡王有些私交,提及宁亲王,是否在为尘毅郡王铺垫?”
王宥知想了想否决了这个猜测:“不会。她若愿意,直接来帮孤,岂不是能更好地提携沈望尘?姑母常年在外寻仙问道,或许二人早有交集。孤更愿意相信,她是位洞观世事却超脱在外的隐士,对姑母也只是惺惺相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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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锦绵阁重新开张,比起上次开业之时更加隆重而盛大。
夏锦时与陈希庭早早地就到了店里,裕王王宥言与钱绵绵、钱浅与宋十安随后而至。
很快,店里的员工和雇佣的模特也逐渐到齐。
云王王宥川和姚菁菁来的很早,店里一片热火朝天,模特们换衣裳、做造型,所有人忙得脚不沾地。
姚菁菁拉着王宥川四处看够了,才找到了歇在二楼小屋的钱浅。
钱浅今日盛装打扮,海棠红绣着缠枝莲的绫裙,束腰上压着金丝如意云纹,上面坠着碧玉镶金的双勾玉佩。红翡翠水滴耳坠,和头上金镶石榴石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晃动,为原本过于白皙的小脸着实染上了几分娇色。
她平日淡雅惯了,如此打扮看得王宥川与姚菁菁俱是眼前一亮。
姚菁菁毫不吝啬夸赞,“哇,你今日好美!你平日衣着太过素净,这盛装打扮后,就是妥妥的世家闺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