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谁后,人人都爱她(338)
沈望尘却看着二人渐渐消失在人海,良久都一动不动。
“原来,需要那样赤忱炙热的爱意,才能温暖一颗冷寂的心。”
吕佐有些担忧地唤他:“公子……”
沈望尘望着无边无际的夜色,幽幽道:“挺好的。虽然她的未来与我无关了,我也还是希望她能平安快乐。”
*
宋十安迫不及待地回到府里,为她解下披风,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他自从开了荤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日日都要。
若非钱浅年前受了伤,他有所顾忌才压抑了这段日子,否则怕是一天都不肯放过她。
他抬起粗糙的手掌按上了钱浅的腰肢,摩挲着她的背。
钱浅却推拒开:“今日听林姑娘说,你们是相亲认识的?”
宋十安脸色瞬间变了,急急拉住她的手辩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被母亲骗回家的,知道母亲的意图,我当场就与林大人说清楚了。那日之后,我便开始分府别住了!”
钱浅佯装生气,又问:“哦!听林姑娘说,你们关系还不错?”
宋十安大呼冤枉:“夫人明鉴!林大人性格爽利,我与京中女子交不多,你我成婚的消息,便是拜托她和我嫂嫂对京中一众贵女们宣告的。除此之外,我与林大人并无其他私交!”
钱浅见他紧张的模样绷不住笑出来:“傻瓜……”
宋十安这才明白她故意吓他,伸手去挠她的腰肢:“好啊你!逗我玩是不是?”
钱浅瑟缩告饶:“哎呀我错了嘛!你成日如狼似虎的,我怕你吃了我!”
宋十安却不肯轻易放过,“当日是谁说,要套了麻袋把我打晕掳回家的?”
钱浅的脸蓦然红透,当时不过是在与夏锦时玩笑打趣,谁想到他在后面被听个正着!
“你羞不羞啊!偷听别人讲话!”
宋十安逗弄她,“我当时还在想,何人竟敢如此大胆,意图掳走本侯?后来一想,如此别具一格又大胆妄为之人,天底下也唯有夫人你了吧?”
钱浅捂住脸:“你讨厌!不准再说了!”
宋十安拉下钱浅捂脸的手,努力忍笑说:“夏姑娘把你推到我怀里时,你的表情好像见了鬼一般,实在太过生动!为夫只怕一辈子都忘不了!哈哈哈哈……”
钱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跳下床就想跑。
宋十安一把将人捞回来,熟练地去剥开她的衣衫,又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吹气,“都把人掳回家了,还想跑?”
热烈的吻接连落下,滑嫩的舌尖卷入口腔,热气从二人的双唇的鼻腔中喷薄而出,呼吸交织缠绵在一起,在寒冷的冬季夜晚,越发显得粗重与火热。
窗外的寒冬已接近尾声,房内却春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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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乍破,沉默了一个冬季的冰河崩出裂缝,在涓涓河水的裹挟下,逐渐与之融为一体。
江书韵操持着侯府上上下下,为宋十安与钱浅的婚事忙碌,宋十安也时不时亲自督办着一些细枝末节。
钱浅只觉得太过繁复,但世家大族行事一贯如此。按照她的意愿,反正二人早已去衙门过了婚书,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吃顿饭就得了。
可江书韵是好面子的,宋府一门双爵,也合该体面些。
钱浅不喜欢操这些心,要么去乐坊,要么去宋公府看柳彦茹。
柳彦茹生了个千金,小人儿奶乎乎的,取名宋云岚。
小婴儿刚出生那几天特别软,钱浅都不敢抱,不过半个月时间,小小躯体就明显的有力道了。
宋十安见钱浅总是看着孩子出神,便问:“你出生时,是什么感受?”
钱浅回忆道:“会感觉灵魂与身体是分开的,完全控制不了身体,连眨眼、说话都做不到。吃喝拉撒完全是身体本能,一着急就会哭嚎,也没法控制清醒和入睡。”
宋十安伸手逗弄小侄女,问:“你现在是不是也想说话呀?”
钱浅笑他:“语言体系很可能是不一样的,我那会儿就听不懂钱大友和姜婷说话,而且声音也是飘忽不清的。”
宋十安忍不住道:“真神奇,为何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钱浅诚恳地说:“相信我,你不会愿意记起被排泄物包裹的感受。”
宋十安忍不住蹙眉,抿了下唇说:“好吧!这样说来我的确很幸运。”
柳彦茹也是行伍出身,身体底子好,早已能下床活动自如了。
她坐在榻上,大儿子宋云朔在旁咿咿呀呀地玩着,宋十晏给她揉捏着肩膀。宋十安抱着孩子在院里,钱浅依偎在旁,画面和谐而美好。
柳彦茹忍不住跟宋十晏感叹:“安弟真够了解母亲的。我从前不明白,弟妹那么优秀出众,安弟为何不跟母亲说明。前日弟妹来看我,母亲趁安弟不在,便劝弟妹去考取功名,名垂青史,还说让她少去乐坊,那种消遣娱乐的地方会磋磨心性。”
宋十晏无奈地说:“母亲总是如此,希望家里的每个人都是龙凤。回头我跟安弟说,让他再劝劝母亲。”
柳彦茹笑道:“不用,弟妹当场就回绝了。”
宋十晏诧异地问:“她又顶撞母亲了?你没拦着些?”
柳彦茹无辜地耸耸肩,“没吵啊!她只是地对母亲说,她是个比较随性的人,不太在意名利和地位,只想做自己喜欢和擅长的事情。”
宋十晏哑然,随即笑了下,又说:“以母亲的性子,想来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柳彦茹小鸡啄米般点头:“对对对!母亲又说了好多,说什么她有功名在身了,外人才觉得他二人般配;还说她跟在安弟身边,免不了要面对许多挑剔和为难之类的。没想到弟妹非常直白,说她不在意外人的目光,也自信能独自应对一起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