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谁后,人人都爱她(349)
昌王十分震惊,显然还不知道夏锦时被辞退的事。
王宥川推走了姚菁菁,也嘱咐昌王日后定要少喝酒,振作起来向前看,拳拳之心、殷殷之情,没有半分作假。
昌王当晚就去了钱浅家,白日里侍卫去锦绵阁的两个铺子、还有勤富工衣铺都问了,已经许久没人见过夏锦时了。
他来到钱浅家,却发现门上着锁,对侍卫命道:“翻进去看看!”
侍卫唰唰攀上墙,又掉下来,手掌被碎瓷片划的鲜血直冒。
可看到昌王满脸怒容,却什么都不敢说,忍痛咬牙再次翻上去。
不一会儿,侍卫又翻了出来,“没有人,所有房间的被褥都没铺,看起来没人居住。”
王宥辉简直气得跳脚:“前日叫你们来找她,碰了锁怎么不知道翻进去看看!废物!一群废物!”
中元节游玩
翌日上午,钱浅才到乐坊,便听掌柜说昌王在楼上等她。
钱浅估算了下,夏夏与亦庭应该已经进入西蜀了,从容不迫地坐到昌王面前。
王宥辉阴鸷的脸色在看到她淡然的模样时,微微收敛了些,问:“钱夫人,不知,夏掌柜去何处了?”
“出了这等事,我如何还能留她,自是将她辞去了。”
钱浅语气平淡,随手从案几的册子中拿出封信递过去,“这是她临走前托我转交给您的信。王爷这些天不曾来问,我还以为真如夏姑娘所说,是她一腔热血倾心于您,王爷您却根本没瞧上她呢!”
王宥辉撕开信,上面只有简短几句,“有负所托,无颜再见,后会无期。”
王宥辉气得将信笺攥在手中,问:“她去哪了?”
钱浅理所应当地说:“这我如何得知?”
王宥辉气闷:“你们不是朋友吗?”
钱浅轻蔑地说:“朋友又如何?朋友之间也不会什么都说。比如那日之前,她便从未对我说过,对王爷您心生爱慕之意。”
王宥辉噎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钱浅佯装出愧疚之色:“说起来也是怪我。早知夏姑娘提出想来乐坊做工,我便不该答应。芷兰待我诚挚热情,我却不小心毁了她的姻缘,真是心中有愧唉!”
“我买了把音色极佳的琵琶,想去上门致歉。王爷您说,芷兰会见我吗?”
王宥辉面黑如炭,想发火又发不出,皮笑肉不笑地说:“兰儿悲愤怒急,与本王和离了。不过她与钱夫人一向交好,大概不会迁怒与夫人你的。”
“那就好。”钱浅抱起琵琶,站起身,“王爷若无别的事,我要去向芷兰赔礼道歉了。”
王宥辉牵强地笑了下,“本王平日并非贪杯之人,那日,实在是有些醉了,才会闹出误会。惹得大家如此不快,本王心中十分过意不去。”
他从侍卫手中接过个小木盒,“这对玉镯是安南国的贡品,陛下赏赐给本王,今日特来赠予钱夫人。还望钱夫人看在过往的交情上,将这误会就此揭过了。”
钱浅心中冷笑,封口费啊!
她随手接过来,语气却仍旧冷淡:“王爷多虑了,既然芷兰都不愿计较了,我又怎会不识趣?”
钱浅托着木盒示意了一下,“多谢王爷,再会。”
王宥辉见钱浅十分冷淡无情,并未因为收了礼物就转变态度,心中的狐疑反而淡了些。
侍卫问:“王爷,可还觉得钱夫人可疑?”
王宥辉若有所思地说:“看起来不像。一个年仅双十的小女子,若这般心思诡谲,也太可怕了。而且你不是再三确认过了,她不会武功。”
侍卫道:“她身体瘦弱,骨节不大,手掌无茧,而且属下试探过两次,没有练武的底子。虽身形轻盈,动作敏捷,属下猜,大约是练舞所致。”
王宥辉喃喃道:“那上次救她的,约莫就是宋十晏和柳彦茹了。大概是心存怀疑,不敢让宋十安得罪皇太女,索性将人杀了灭口,这才打乱了本王的部署。”
他难以压抑心中的苦闷,恨恨地拍了下桌子:“这次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
钱浅到徐芷兰家时,姚菁菁正在徐府陪着徐芷兰。
徐芷兰一听钱浅来了,难掩笑意快步迎上来,“你来了。”
她接过钱浅的琵琶,立即吩咐人上茶点果子,又叫厨房赶紧做了燕窝送来。
姚菁菁杵着下巴,“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我?”
钱浅装傻,“没有啊。因为夏夏的事,我觉得十分对不住芷兰,才特意买了把琵琶登门谢罪。”
徐芷兰正嘱咐侍女,要往燕窝里加上枸杞、红枣、参片、冰糖。
姚菁菁指着她反问钱浅:“你还用谢罪?我看她都快把你供起来了!休想瞒我啊,我可不像王宥川那么好糊弄!”
徐芷兰返回来落座,对钱浅说:“我刚与菁菁说了,我对昌王并无情意,如今重获自由,我十分开心。”
姚菁菁狐疑道:“你们果然有事瞒着我。”
徐芷兰无辜地说:“我也不知具体情况。但浅浅比你更早知道我想和离,那日她突然告诉我抓住机会,我险些就没反应过来。我回家后,她派人给我送过信,告诉我若想和离,就闭门不出,谁都不要见。”
姚菁菁问:“然后呢?”
徐芷兰道:“我是真想和离的,便按浅浅说的给昌王去了信,说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给他留些脸面,与他好聚好散。没想到昌王很快就同意和离了。”
姚菁菁反应极快:“他是怕你将此事闹大,于他名誉有损,才被迫同意和离。”
她转头又问钱浅:“那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