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谁后,人人都爱她(351)
她挽着他的胳膊向前走,“不过现在,我也不清楚自己还有没有这个心气儿了。真到了那时候再说吧!我不喜欢计划太久远的事,满怀期待、拼尽全力,最后却是一场空这种事,我不想再经历了。”
宋十安揉揉她的头,“好,那就不想。咱们就开开心心过好眼前,往后的日子,到时候再说。”
钱浅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过几日中元节,菁菁邀请咱们去云王的庄子上玩,说那庄子占地颇大,还有个湖呢!咱们可以赏美景、打打猎,还可以钓鱼吃。”
宋十安答应道:“好。那我去跟周伯学学怎么钓鱼,给你熬鱼汤喝。”
钱浅笑着点点头,脑海里却莫名浮现起出沈望尘在船上熬鱼汤的模样。好几个月过去了,也不知他在百越平乱是否顺利?
*
百越远在京都城往南数千公里外,与安南国、南诏国相接,种族众多,自古以来匪患频发。
又因百越地区多雨潮湿,且气候炎热,山区腹地易生瘴气。
大瀚当初收归百越时,瀚军不适应当地湿热气候,军士、马匹受瘴疠影响损耗颇多,加之森林各种奇异蚊虫叮咬,每日都有大批兵士病倒。
所以百越平匪患,实在是件苦差事。
乌云低垂了一整日,阳光无法穿透,大地陷入阴暗之中。
以至于夜幕真正降临时,沈望尘都差点忘了,天色已然这么晚了。
他只穿着单薄的里衣,那衣裳却已完全黏在了身上,肩背的肌肉和胸膛的隆起十分明显。
吕佐赤膊走进屋:“昌王又来信了,还是催促咱们尽快剿灭匪患,早些回京。”
天气太过闷热,什么都不做,汗水便会不断从毛孔里渗出来,让人连喘息都觉得吃力。
吕佐把信放到沈望尘面前,有些烦躁的骂道:“真不知他哪来的脸!他想要兵权,却豁出去你博命,事成了他赚翻,事败了也与他无关。”
沈望尘抽出信笺,额间的汗珠子滑落脸颊,滴到信纸上。
他草草看了一眼,笑得很愉悦:“皇太女逐渐大权在握,他精心培养的党羽被端了个七七八八,可不得急疯了?”
吕佐闻言心情也好了一些,“晾他也想不到,徐芷兰和夜枭的离去,只是个开始。”
提起这个,沈望尘不免有些忧心,“蛇打三寸,必须一击致命。逍遥做事还是太心急了,动作太快只会让昌王狗急跳墙。他还有那批隐在暗处的罪籍之人,逼急了不一定能做出什么事。”
吕佐奚落道:“近来你都不再提她,我还以为你放下了。”
沈望尘轻佻地扬了下眉,“是放下了,但总归还算朋友吧!”
吕佐也不戳穿他,只提醒道:“放心吧!人家现在可是侯夫人,宋十安把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用不着咱们惦记了。还是想想,最后逃往海岛的这些流寇怎么办吧!按其他将军的意思,这样就可以回去交差了,不用去管那些流寇。”
沈望尘直接回绝:“流寇是必须杀尽的。完成任务,和完成的漂亮是两码事,没点出彩的地方,如何让军中人信服?”
吕佐有些忧虑:“此次你短短月余荡平匪患,足算大功一件了,在军中也有了些威信。那些流寇逃亡到海岛,咱们对这种环境不熟悉,贸然追击只怕风险难控。”
沈望尘道:“我近日研习海岛作战颇多,军中也筛选出了不少能上船作战将士,再加上驻军的帮忙,对付这点逃亡的流寇足矣。”
他望向外面低沉的黑幕,“等这场雨过去,随我出海绞杀匪头!”
*
中元节休沐五日,各家各户都会举行祭祖仪式。
云王、姚菁菁,裕王、钱绵绵去宫里参加祭祖仪式。
宫中仪式总归更繁复些,宋十安与钱浅、徐芷兰家中祭祖结束后,便先凑到了一起,只等他们汇合。
云王的庄子建在半山腰,果然占地极大,与另一处山峰交汇处有一方天然凹陷,形成了一个长形湖泊。临近秋收时节,瓜果蔬菜十分丰盛,湖里的鱼也正肥美,正适合挥别夏日的暑气,酣畅淋漓玩一场。
钱浅与徐芷兰、姚菁菁在一处钓鱼,云王跟他们钓了一会儿没钓上来,借口位置不好,独自换了另一处。
姚菁菁嫌钓鱼无聊,听说裕王和钱绵绵在做点心,便去找他们凑热闹了。
也是奇了,云王和姚菁菁走后,钱浅没多久就钓上来两条。
徐芷兰笑道:“看来鱼儿是避着他俩呢!”
钱浅问:“昌王后来没再去骚扰你吧?”
徐芷兰摇头:“只找过两次,我都没见。自我父亲告病辞官,我就对他失去了价值。和离前我都没帮他拉拢你,更何况如今已然和离。”
钱浅摇晃着一根狗尾巴草,说:“听闻他性情阴鸷偏激,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还是尽量避着些好,否则被他垂死反咬一口,定会入骨三分的。”
徐芷兰笑容温软,顺从地答应:“好,你放心,我绝不会与他正面闹起冲突的。”
“钱浅!你们钓到鱼了吗?”云王拎着鱼篓向二人小跑而来。
钱浅回道:“钓了两条,你们呢?”
王宥川苦着脸展示空空如也的鱼篓,“一无所获。”
他看着钱浅鱼篓里的两条鱼,贼兮兮地对钱浅:“咱俩换鱼篓吧?老规矩,回庄子把钱袋子给你。”
钱浅用眼斜他:“当我还像以前那么好收买呢?”
王宥川一把抢过她的鱼篓,“你换不换?信不信我把你的鱼倒回湖里?”
钱浅冷哼一声,“那你将会跟这两条鱼一起沉入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