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手紧握，那鲛人珠在他手里化成碎片，他的手被碎片割伤，鲜血淋漓。

斗阑干：" 白子画，枉你堂堂上仙至尊，六界第一，可你却连保护一个女人的资格都没有。"

斗阑干冷笑，起码他还能为了蓝雨澜风背叛仙界，他白子画可以吗？

白子画：" 斗阑干，你竟是这般羞辱于她的吗？！"

白子画将横霜握在手中，剑尖亦指着他。

不得不说王者的气概不是谁都有的，二人身上的气场都不分上下，剑气一样的凌人！

斗阑干：" 白子画，今日就让我们做个了结吧。"

斗阑干剑气逼人，白子画满腔的怒火，正愁无处发泄。

横霜一扫，遮天蔽日，一霎时，山洞内乱石飞起，二人皆以命相搏，都想置对方于死地。

白子画：" 噗！"

白子画单膝下跪，横霜支地，吐出一口血。消魂钉的伤势还在发作，他根本在斗阑干面前撑不了几个回合，只是，他竟让人对她用强！

斗阑干：" 呵，都说长留上仙白子画无论功法道术乃至六界第一，我看也不过如此。"

第 11 章

斗阑干：" 白子画…她，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你竟不惜为她做到这一步…"

斗阑干不敢相信，当年流放前，白子画冰冷而淡然，跟此刻的他判若两人。

白子画：" 我输了…但这从头到尾都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你可以冲我来，但你若伤害她，横霜浴血，我也在所不惜！"

身体的剧痛还在延续着，他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

斗阑干：" 呵，横霜浴血，在所不惜…像极了当年啊。呵呵呵，白子画，你我一战在所难免！"

收回剑，转身往雪山方向走去。

花千骨：" 师父……"

白子画：" 噗！"

花千骨：" 师父！"

花千骨忙扶住他，只是他根本没有任何力气。

她只好扶他坐下。

花千骨：" 师父，你……"

她声音哽咽，亦不能多说…

白子画摇头，抹去她的泪痕。为什么？为什么我只能带给你无尽的伤痛和眼泪，这并非我本愿，我想要给你的是这无尽的快乐啊…

白子画眼眶亦泛红，只能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双眸。

花千骨：" 师父……"

白子画：" 咳咳咳……噗！"

心脉处的伤势随着体力的不支慢慢发作。

白子画：" 咳咳咳！"

他痛苦地抓住心口，将她推离自己的怀抱。

白子画：" 咳咳咳！"

身上那么多的伤痛折磨着他，他只能仰头靠着墙，大口的喘息着。

花千骨：" 师父！"

花千骨想上前扶住他。

白子画：" 别过来！"

他喝道，怎么能让她发现自己身上那么多的伤痕？

这一吼倒不要紧，却让他的心脉更加虚弱，全身血液全部逆流，直攻心脏！

白子画：" 噗！"

又是几处气道和血道爆破，他一口血喷出，直直昏死过去。

花千骨：" 师父！"

花千骨忙上前抱住他，不…不要！她不要她的师父那么虚弱。

他的脸色苍白，手亦一样的瘦弱

花千骨：" 呜呜呜…你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下那一剑啊？！我本该死的！"

早在我是你生死劫的时候，早在我对你生出那龌蹉抗脏的情愫的时候，早在我害你中毒的时候，早在我偷盗神器的时候，我就该死的呀！你为什么要为我付出那么多？

眼泪滴在白子画脸上，她心痛到不能呼吸，只能抱住白子画，小手一遍遍地擦着他唇边的血迹。

想想这些年他为她付出的一切。不惜耗费百年修为替她打通仙脉，不惜为她深受卜元鼎剧毒，腐心蚀骨！

只是她不知道这白衣人为她付出的何止是命那么简单啊，不知道不久的将来她会跪在他面前，求他去她仙籍，放她自由；也不知道她有朝一日会为了另一个男人将断念剑刺入他心脏处；更不知道后来，她真的会看见他的尸体会在冰棺里，封印在绝情殿的禁地！

白子画：" 咳。"

白子画在混沌中醒来。

花千骨：" 师父，你醒了？"

花千骨忙扶他起身。

白子画：" 小骨……"

白子画声音低沉，抬手抚上她左脸的伤疤上。这半年她竟是这样度过的吗？自己不惜一切代价，却还是让她受苦了，还是非人的磨难。难怪她一开始会那么恨他，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的啊！

白子画：" 疼吗……"

他颤抖着手，就连声音都有些哽咽。

花千骨红唇蠕动，却没有发声。白子画摇头，将她抱入怀里，几近失声。

白子画：" 对不起……"

所有的情愫皆因不可说，不能说…只能化作一句对不起…

花千骨在他怀里轻笑，原来真的是他，可是又何必那么残忍的再说出来呢？

挣扎着退出他的怀抱。

白子画：" 呃！"

兴许是被她碰到伤口，他的唇亦白了几分。

花千骨想伸手扶住他，却又在半空停下，眼神换乱地跑了出去白子画：" 小骨……"

呵…是啊，她有心结，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下？

疲惫地闭上眼，想掩盖那无尽的悲伤。几曾何时，这屹立于众人之上的长留上仙也会有这般的失落。

心脉处的伤势还在发作，喉头一痒，他又扶胸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