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一苇随心度,此生上上签(112)
花千骨:" 这…"
花千骨怒,
花千骨:" 东方彧卿!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这是要他的命吗?!他先前虚弱成那样,更何况大婚之日是元神最弱之时,他会死的!
东方彧卿:" 嗤。"骨头别怕,白子画修为深不可测,寻常匕首又怎可取得到他的心头血?你放心,他不会死的。
当然不会,真正的大劫还没开始,如何能让他那么轻易死了?
花千骨:" 那…那断念剑不行吗?当年…当年就是…就是用断念剑的。"
是啊…当年断念剑插入心脏,似乎还用力搅了搅…他,又该有多痛?
东方彧卿:" 断念剑怎说都是仙界之物,它没有储存心头血太久的能力。所以,骨头,利剑,唯有这把。"
她红唇紧抿,低头看着手里的匕首,不再言语。
东方彧卿:" 好了,骨头,这幻境就要灭了,你快醒过来吧,一个月后的月圆之夜,带着心头血速归。"
男人的声音刚落,她就被迫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外界的光有些刺眼,她用手挡了挡,直到适应后才放下,环顾四周才发现这是绝情殿里他的寝殿。
这是他的寝殿…到处都弥漫着他的味道,仿佛能填满心中的空洞。
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竟是他倒在榻上。
那惊为天人的脸上血色褪去,不染纤尘的白衣上都渗满了血液。
他怎么会那么虚弱!?
花千骨:" 师父!师父你醒醒!"
她伸手去摇他,想将他唤醒。只是没有摇醒他,竟惹得伤口的血又渗透出来了。
他惨白的唇蠕动了下,眉宇紧皱,似是很痛苦的样子。
花千骨:" 师父你怎么了!?你醒醒好不好?小骨好怕…"
她顿时慌了,再控制不住眼泪,任其泛滥成灾。
她不敢去摇他了,怕又有血流出。只是他为什么会流血?想着,想去解开他的衣物细细查看。
刚碰到他衣物的手就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
白子画:" 小骨…"
男人的声音微弱。
花千骨:" 师父你醒了?小骨在这…"
见他终于有了反应,她喜,忙胡乱地擦干眼泪,以免他看到。
听到她的声音,他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见她眼眸有些泛红,就知道她哭了,他有些心疼,艰难的伸出手想要去替她拭去眼角的一滴泪。
白子画:" 哭什么?我还没死,现在就哭未免太早了,等我死了,你怕是不会哭了吧?"
花千骨:" 师父!"
怪他这样说自己,花千骨忍不住嗔怪了一声,又投到他怀里,花千骨:" 你怎么能这样…"
你怎么能这样?你死了,你要我如何独自存活——终是一语成谶。
白子画:" 咳咳…"
忍不住咳了几下,但刻意的压低了声音,
白子画:" 嗤,哭什么?我没事。"
花千骨:" 师父…我们再续前缘…"
她突然抬起头,看着他认真道。
白子画:" 你…你说什么?"
白子画愣,她可知她自己在说什么?
花千骨:" 我说,我们再续前缘!"
她再一次重复道。
白子画:" 嗤。"
他笑,薄唇突然紧紧贴住她的红唇。
白子画:" 我们在一起…再不分离…"
——然而分离即将来临。
再不分离…多美的词啊,可惜,她给不了…她只能忘我的回应着他的吻,试图让自己融入到这其中。
…
过后,花千骨硬是逼着白子画打坐调息,自己则到厨房给他去熬补血气的汤药。
突然,内殿的门被敲响,白子画缓缓睁开双眼,
白子画:" 何事?"
听着里面传来冰冷的声音,门外的那弟子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长留弟子:" 尊…尊上…世尊…世尊命我前来,通知尊上,大殿中三尊会议。"
闻言,白子画薄唇紧抿,他始终还是知道了。
白子画:" 好。"
一个冰冷的字被吐出,那位弟子忙道,
长留弟子:" 那弟子告退。"
说完便逃之夭夭了,绝情殿太恐怖了,以后能不来就不来,那要来…那他也没办法…
调息被打断他也没心思再继续下去,站起身,留个字条,便下殿去了。
谓以花千骨从厨房端着一碗汤药回来时,就看到桌子上的字条:为夫有事要去一下大殿。
为夫…他不再以为师自称,而是为夫…
此时的长留大殿,
摩严:" 子画,据绝情殿的弟子前来报,花千骨回来了?"
摩严坐在位上,转头看着身旁的人。
还未等白子画开口,笙箫默就抢先一步道,
笙箫默:" 那绝情殿也是千骨曾经居住过的,她要回家,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摩严:" 什么家!?若她当这是家,会离开这,去异朽阁与那东方彧卿吗!?"
摩严怒吼道。
笙箫默:" 大师兄!"
笙箫默忙出口阻止他,还不忘看了一眼白子画。
果然,那白衣人还是怒了,转头看着摩严,声音冰冷到极点:
白子画:" 绝情殿永远都是她的家,再说,她何时与东方彧卿?她是我白子画的人,今生今世,永生永世。"
摩严:" 你白子画的人!?白子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第 12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