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一苇随心度,此生上上签(145)
花千骨:" “不!我不值得!你怎么那么傻…傻瓜!你不是长留上仙吗?你怎么能那么傻…”"
她哭到力竭,却任由他吻着。
白子画:" “我真的好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事到如今还是不能放下你,尽管已经卑微到这等地步,我还是放不下…”"
花千骨:" “啊…!”"
她痛的无法呼吸,在昏睡过去的前一刻,她好像听到一声泣血、哀恸、卑微至极却又傲骨嶙嶙的声音——许多年后,她还是不能明白,卑微与傲然相并合该是一种怎样的卑微或是傲然呢?
他道,
白子画:" “花千骨,别离开我,你若再敢离开我…我便…我又能怎样呢?我…我便恨你,直到我死,你都不能出现在我坟前的方圆百里…”"
她凭意识道了一句,
花千骨:" “不会的…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然而不久的一年后还是被打破了,她,真的不能出现在他坟前的方圆百里…
次日,天刚蒙蒙亮,薄雾还没有散去,旭日已从湖天相接的地方缓缓升起,暖暖的照在西湖上缓缓前行的小船上。
那惊为天人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娇小的人儿,彼时抱着她才方能感受到心安,目光一直放到胡天相接处缓缓升起的旭日上。
初升的太阳并不刺眼,他眼眸是璀璨的星河。星河当中融入了太阳,那应该是新生还是毁灭?
花千骨:" “唔…”"
她在他怀里悠悠转醒,睁眼那一刻,她在他身上看到了光,那是比初升的太阳还要耀眼的存在。
听到声音,他低头,看着女人呆滞着目光看着自己,他笑,
白子画:" “你在看什么?”"
那一抹笑容,足矣让前世今生所有甜蜜痛苦的过往浮现在眼前。
眼泪,慢慢袭上眼眶,她嘴角却亦噙着一抹淡笑。
白子画:" “嗤,傻丫头,那么大了,怎么还和小孩一样爱哭呢?”"
他眼眶亦微微泛红,却抬手想替她擦去眼泪。
手在要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却被她一把握住手。
白子画:" “小骨?”"
她不语,勾着他的脖子借力支起身体,红唇紧紧贴上他的薄唇,竭尽全力让自己沉沦到这其中。
感受到她的意思,白子画放在她肩上的手紧握成拳,情愫最后在感受到女人滴在脸上的泪水后全部瓦崩。
握拳的手松开,紧紧抱着她,反客为主咬着她的唇。
她也自愿把这一切全部交于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眼泪交汇,竟不能分清是谁的。
那一刻,他们都沉沦在这绝美又残酷的漩涡当中,谁都无法脱身,却谁都不想不愿脱身。
第 160 章
白子画:" “小骨!”"
他惊,忙把她放到榻上。从墟鼎取出那颗事先准备好的丹药放入她嘴中,还好…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好在一切都有备无患。
用内力催化她嘴里的丹药,让药劲发挥出来,她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鲜血也止住了。
看着她渐渐隆起的小腹,他低叹一口气。牙咬住下唇,闭眼,又双手结印,法力输入她小腹,那小腹又平坦下去。
你放心…小骨…那个孩子…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牵绊…
他抱着她,没有言语,一切都只是心灵的沟通。
如何会成为牵绊,就算千般阻拦,妖神大劫终究是势必发生,那场大劫必须死一人保六界,他肩上担着的依然是六界苍生…
只是小骨啊…你怎能重启神界?你怎能一次又一次让我们走到了对立面,这一次,我又该如何?我又如何能再次亲手杀了你?!
眼泪,从眼角滑落,他苍白的唇蠕动了一下,却始终没有勇气唤她,那只白皙到手背青筋暴起的手,抚在了那平坦的小腹上。
……
夜暮渐渐降临,他才睁开了双眼,原来刚刚自己竟在不觉中睡了吗?
呵…自己何时松懈到这等地步?
苦笑一声,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人。他浅笑,弯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道,
白子画:" “你不能那样,你要乖。”"
接着小心将她放到了榻上,为她盖好被子,转身往殿外走去。
滴答滴答,外面在下着雨,雨水打在不远处的水洼里,发出一种清脆的声音,悠远而绵长。
他就站在门外的走廊里,手放在栏杆上,看着那雨水一点点的打在土壤上,瞳孔里全是蓦然。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办。
把头趴在双臂之上,他又低叹一口气,忍住心里强烈的躁动。
良久,他才把头抬起来,只是睫毛处沾有一片水雾。
白子画:" 小骨…师父到底该怎么办?"
他吐出一口浊气,道。声音异常哽咽,他根本不知道那个谎言,该怎么办…
一出门就见她跪在地上,白色的裙摆已是脏了大片,膝盖处泌出些许血液,那是细石插入了她的膝盖…
白子画:" “小骨!”"
他轻唤出声,声音带着些许哽咽,这并不是他本意,他怎么就把他的小骨丢在门外了呢?
那声玉碎般的声音传入耳畔,她抬头,在看到那抹若隐若现的白影时,她唇角勾起一抹苍白的微笑。
他来了,她就知道,他不会不要她的。他爱她,这是她赌赢的资本。
花千骨:" “师父…”"
她笑着,出口的声音异常虚弱。
视线因为身体的虚弱而模糊起来,眼前的白影开始飘渺起来。她急了,忙想站起身去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