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一回, 啪嗒一声将刚刚硬塞了半天也塞不进去的套丢到了床头，好巧不巧砸在狱门疆上。

视线被一层半透明的膜阻挡住的五条老师：“……”

有意思。

等他从这里出来，一定要先给这两个小子好看。

顺平一惊, 神色复杂，“真人先生, 你丢到狱门疆上面了。”这可是特级咒物啊……

“啊？”真人随意瞟了一眼，随即无所谓地重新将视线放回

“哈哈, 别管什么狱门疆了，反正里面的五条悟又看不到我们, 还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事上吧，顺平, 你已经有感觉了。”

手中的触感不会说谎, 不愧是年轻气盛的少年人。

说着，真人闭上眼，将支撑在上方的躯体缓缓向下压去, 身下的顺平用胳膊肘半撑着身体斜靠在床头, 看着越来越近的距离，不由得紧绷起腰腹, 急促的呼吸让锻炼有素的八块腹肌一同跟着小幅度上下起伏。

“第一次，不想说些什么吗？”

真人神色晦暗, 将手按在对方左胸口, 仔细感受着躁动的心跳。

“这种时候不需要说话吧？”顺平一把抓住真人不老实的手腕, 顺势翻了个身，攻守之势逆转。

真人丝毫没有抗拒, 顺着被扯下去的动作做好更受用的姿势，然后一脸笑意地看着身上的人。

从这个角度看，随着重力低垂下的刘海再也遮挡不住顺平的脸。

他很少会露出全部的面容，没有遮掩的样貌看起来异常清秀，此时此刻更是增加了一丝别样的性张力和美感，但那副老实青涩的眼神却又出卖的他的性格。

“顺平，你看起来好像很不乐意的样子？为什么？”真人舒适地仰起头，口中却忍不住询问道。

“因为我们才刚在一起，不到两天……”

这样的自己，看起来很莽撞，很轻浮，令他不屑。

只是纠结的想法只出现了一秒，便被滔天的快乐掩盖了下去。

“哈哈，的确……嘶……才两天，但你现在看起来……可不像是才刚在一两天的样子。”

“是真人先生主动上手招惹的。”顺平反驳道。

真人嘴硬：“啊，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也只是顺水推舟罢了，最后划桨的还不是……你！”

“我是被赶鸭子上架的，第一次当船夫，真人先生就不怕翻船吗？”

“翻就翻吧，反正我会游泳，万一船夫靠不住，至少我还能自力更生。”

说完，真人放空了片刻思维，颤抖着手掏出放在枕边的夏油杰咒灵日志，翻开到属于自己的那一页，努力维持着平衡，拿笔在上面写起字来。

顺平：“……”

他的动作缓慢下来，最后停在原地，难以置信道：“真人先生……我翻船了吗？”

“还没。”

“那你为什么要看书？”

“因为我爱学习。”

“……”

“哈哈，开玩笑的啦，我只是想把这种特别的感受记载进书里，这可是特级咒灵和式神使负距离交流时刻的第一手资料，这种优待，怕是夏油杰本人都没有经历过吧。”

顺平：“……”

也是到这个时候他这才意识到，真人先生好像是只咒灵来着……

可是……明明和人类一模一样的来着。

他疑惑地看向真人喘息的胸口和微微出汗的额头，心中猜测，咒灵……真的会有感觉吗？

许是炽热的目光太过强烈，真人将书合上，瞥了一眼顺平，不满道：“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进不进？不进就赶紧退。”

顺平：“……”

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

心里疑虑，顺平没有动。

他看向真人，酝酿片刻后还是问了最想问的问题：

“真人先生，你真的会有和人类一样的感觉吗？”

“当然喽，要是没有，我干嘛要浪费时间和你待在这里呢？为什么要这么问？”真人双手抱着脑袋平躺在床上，挂着微笑回应着顺平的问题。

“……”

撒谎。

顺平低下头，平静地望着白色床褥上的点点殷红，开口道：“但是，你流血了。”

从一开始就流了很多血，可真人先生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应。

真人缩了缩腿，无所谓道：“噢，不用管这个，我知道会疼的，所以提前屏蔽了痛觉，这样就没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体感来影响我了。”

这种事向来是拿来开心的，疼痛什么的，他的本能会下意识地回避。

“原来是这样啊……”

顺平同样有些失望。

“真人先生不愧是特级咒灵，想得真的很周全……连这方面都能操控。”

“那当然！再怎么说我也是特级哎！”

真人大条的神经刚刚被快乐冲击过一次，此时还有点懵，直接将他作弊般的术式摆了出来：

“不仅如此，偷偷告诉你，我还能调整和屏蔽各方面的感受，刚刚你以为我是单纯的快乐吗？不！是整整三倍的快乐！”

以至于他不得已只能掏出书来缓解一下，不得不说，夏油杰牌传教式课本的杀伤力真的很强，整只灵瞬间委了。

“好厉害……“

顺平抓着真人腿窝的手缓缓松开，略显颓废地垂下眼眸。

“当然。”真人傲娇地点头。

“那么，真人先生可以重新演示一遍给我看看吗？”顺平对此十分好奇。

“演示？唔……”

真人摸了摸下巴，目光中有些犹豫，他睁开一只眼睛偷瞥着顺平，对方认真的目光让他有种，再联想到刚刚那不错的技术和足够大的资本，权衡了一番后，还是爽快地答应了对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