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是龙傲天(133)
祁昼是老板,不用帮忙,带着翁令微到面去等。
地上本来就有湿,泥巴粘在鞋底,非常滑。翁令微平衡感不好,一不小心就要摔一跤,膝盖都给磕破了。
祁昼赶紧一把把她提溜住,然后蹲下说要背她,把翁令微给整笑了。
“不是大哥,你怎么想的?地上本来就又是泥巴又是坑,自己走着都摔跤,你还想背着一个人,是想大家一起摔比较合群吗?”
祁昼抿嘴:“你膝盖受伤了,很痛。”
“这算什么?蹭破了点儿皮而已。”
要是在市里,她可能会吱哇乱叫到处找药消毒嘤嘤嘤地要休息。
但这是在外面哎!跑别人国家山林里窜来窜去还那么整,不嫌麻烦不够多?放在小说里,就是个妥妥的炮灰设定,保准过不了两章就得嗝儿屁。
翁令微完全不把摔跤和受伤放在眼里,祁昼却看得眼皮一抽一抽地疼。
金帅嬉皮笑脸地撞他胳膊,打趣:“老板,心疼坏了吧?我早说了就不该带她来。”
祁昼面无表情,没有搭理他。
吃苦走路摔个跤,对祁昼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他越野徒步的时候还扛着车和野牛赛跑呢,差点儿没被踩死。
但是京市的女孩子们啊,哪个不是千娇万宠嫩生生地养在温室里?别说走路爬坡摔泥巴坑,就是被风吹一下,也得马上叫医生。
他觉得自己的女朋友应该比她们更加娇惯娇气才对。
但是现在,他喜欢的人正在陪自己翻山越岭走山路,磕得满腿都是血。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能。
如果祁家的事自己全部掌握在手中,不该发生的事情不发生,那一切就不会变成这样子。
她不会做奇怪的噩梦,他们也不会解除婚约。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学校里陪着她,一起思考晚上要去哪儿玩儿。
“呀!我说了自己能走!”翁令微正在前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踩泥巴。却突然被拦腰夹在胳肢窝下面提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却不敢挣扎,生怕自己动一下,俩人都掉泥坑里。
祁昼虽然腿很长,但他下盘稳,几个跨步就从坏掉的路段走了过去。
“好了,现在你自己走。”把翁令微放下来,祁昼笑道:“看上去又凶又结实的,怎么才这么点儿重量?”
“因为我是碳纤维材质生物。”
祁昼:“……”
“哎?那是什么?桃子?”翁令微突然看到山坡上的树丛中,有一树小果子。黑黢黢的,但形状的确是桃子。
祁昼抓过她好奇个不停的脸,道:“别看了,这湿淋淋的,也不能让人去给你摘。去前面等会儿吧。我叫人给你拿酒精和纱布去了,伤口包扎一下。”
“我没说要去摘,我就看一眼。”
翁令微冷笑:“只有你这种人才会觉得,不论是什么东西,只要看到了就应该弄到手。”
祁昼:“……”
“我又惹着你了?”
“大小姐,车来了。”王炫眼看俩人似乎要吵起来,赶紧上前打岔。
祁昼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翁令微果然也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队里是带的有医生的,医生提着医药箱过来,为温岭微伤口消毒包扎完,没过多久,车子已经全部开过来了。
一行人重新上车,继续赶路。
之后又淅淅沥沥下了一小会儿雨,好在再没有遇到泥石流。
到了下午,所有人终于到了老鸦山山脚下。
祁昼要找的人就在老鸭山山寨里。
这个以寨为名的国家,整个国家内部,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山寨,然而比起国内的乡村,白水寨的村寨,更像奴隶时代遗留的产物。
从山脚的村庄,到山上的寨子,都给人一种严重封闭的压抑感。
翁令微一行人的到来对这里的村民们来说显然是个新奇的事件,他们小心又胆怯地窥视着他们,让人深感不适,不过唯一有这种不适感的,或许只有翁令微一个人。
“哈哈哈,*&……%¥#@□□#*&^%v。”就在翁令微观察周围的时候,一个戴着单边眼罩的胖子被簇拥着走了过来,哈哈大笑着说了一串话。
翻译向祁昼解释:“他说欢迎您到来,你的意思陈先生已经和他说过了,一切好商量。”
“*%¥¥%……&”
“他说先去休息,寨子里已经准备好了食物酒水。”
“多谢,那就麻烦了。”祁昼微笑着冲独眼胖子说了一句,又让翻译翻译。
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上了山,进了寨子里唯一一栋楼房。
餐桌果然已经搭好了,他们一入座,很快便有人开始上菜。
翁令微又闻到了那种隐隐约约的奇怪味道,她眉头一皱,看了祁昼一眼。
祁昼笑呵呵地点点头,没说什么。
翁令微还担心他一不小心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好在这种场合也没有人真的要吃饭。
开场几杯酒下肚,就开始相互吹捧吹吹牛皮。
前世翁令微可见识了太多这种场合,实在是东亚酒桌文化一脉相承,到哪儿都逃不了恶臭的命运。
好不容易忍到下桌,独眼胖子打手一挥,突然叫出几个女人来,在祁昼面前一字排开,让他随便挑选。
翁令微当场竖起了眉毛,大声斥责道:“你敢你碰一下试试?”
“不敢不敢!他开玩笑的!”祁昼赔笑,翻译感情向独眼胖子解释两人的关系。
独眼胖子听完哈哈大笑,说了一句不知道什么,然后让几个女孩儿出去了。
翁令微这才翻着白眼转身出去,祁昼赶紧跟了上来,到了外面离得远了,才向翁令微道谢:“谢谢你啊!反应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