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是龙傲天(144)
“头还痛吗?”见翁令微又有精神了,祁昼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烧退了。
翁令微说:“好多了,我有点儿饿。”
“没吃早饭当然饿。”说着转身,从后面一大摞的资备里翻出一些吃的给她:“不过这会儿没有办法做饭给你,就先随便吃点儿吧。等到了德哈姆再带你吃好吃的。”
“德哈姆会有好吃的吗?”
“怎么可能没有?德哈姆也是东南最着名的旅游胜地之一好么!”
“我的意思是,及利亚都乱了,德哈姆也不能避免吧。”
“德哈姆是首都,至少比其他的地方要安全。”
这倒是真的。
翁令微长叹一声,捧着面包啃起来。
祁昼就那样看着她像个仓鼠一样嚼嚼嚼,看得翁令微都不好意思了。
“看什么?你也想吃?”他那眼神,也不知道是饿还是馋。
“我不饿,我困了。”祁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道:“我先睡一会儿,有事叫我。”
“哦,好。”
祁昼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车子并不颠簸,但是路上的和他们一样逃离的车辆特别特别的多。
有的车为了抢路,根本不管不顾,拼命地超车加塞,短短半个小时,翁令微就看到了两起撞车三起剐蹭。
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有人那么计较了。互骂几句,然后继续向前。
翁令微看见不少孩子被吓哭,还有一些没有车,就被大人带着,安安静静地在路上走。
祁昼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到了翁令微的肩膀上,这重量让她收回了观察外面的心神。
她侧过脸,看了看祁昼紧挨着自己的睡眼,安静,坚毅,像一幅潦草但主题清晰的画。
如果现在的祁昼,也是被偷来的人设的话,某种情况上来说,他算是和自己一样,也是个外来者。
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主角,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炮灰,好像也有点儿般配。
呼吸打在脖子上的感觉有点痒,翁令微却突然觉得这呼吸的重量,给了她一些不可名状的安全感。
于是她往祁昼的方向歪了歪,让他靠得更加自然。
睡梦中的祁昼大概也觉得舒服了一点儿,微微皱着的眉头,悄悄松开。
大概瞌睡能传染,没过多久,翁令微也困了。
打了两个哈欠,便也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再醒来,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坐在座位上,座椅被放下来,她正整个蜷缩在祁昼怀里,和他一起睡在放平的座椅上。
幸亏车里有空调,不然靠这么近非得热死。
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七点,司机已经和副驾换了。见温岭微醒来,告诉她说他们已经过了什么什么地,还有大约一个小时,就能到某某市,那时可以停下来休息半个小时。
那些地名翁令微一个都没听说过,听说了大概也都不会记得。
在手机上搜了搜,居然也没有搜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轰隆!
就在翁令微刷着手机的时候,突然听到前面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一阵喧哗和哭叫声传来。
祁昼一下子坐起来,脸上一点睡意都没有。
“怎么回事?”
“暴乱,前面加油站被反叛军占了,不准任何人通过。”前面的车传回消息,问祁昼:“现在我们怎么办?是去谈判还是绕路?”
路上的车辆全部都掉头了,还有的车子被损坏,车里的人不得不拿着行李下车往回走。
祁昼想了想,道:“绕路。第二条路线是哪里?”
“第二条路线是通过察浪谷,转道阿勒浦,从大估井到德哈姆,大概要走五天。”
“五天就五天。”祁昼说道:“政府军掌控的地区对我们来说安全系数要高很多,除非万不得已,不要和反叛军接触。”
“明白。”
汽车果断掉头,原来断后的车变成开路,原来开路的车变成断后。
由于绕路,这次车队又走了六七个小时才到达休息站。翁令微实在是受不了了,下车时直奔厕所,结果差点儿被熏得吐出来。
好不容易解决了生理需求,从厕所出来翁令微一脸惨白,觉得自己未来三天都不会有一点胃口了。
祁昼也和她差不多,被熏了个七晕八素,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由于大面积的迁徙过路,来休息站的人太多了,很多基础设施本来就简陋,连正常运转都困难,就更别提卫生情况了,根本顾不到那里。
尤其在东洲这种地方,能够出行的大部分都是男人,这些人也不在乎脸面,随便找个地方一蹲,就能解决了。
女人们为不为难,也没人在乎。大概只有路过的外国人,才会在卫生间这种事情上面挑剔。
“还能走吗?油已经加好了,我们得继续赶路,尽量离开反叛军的势力范围。”
“嗯嗯可以,我不累。”车上能躺能坐,就是颠得慌。不过她觉得自己还行,骨头还没有要散架的趋势。
见她没问题,祁昼点点头,所有人上车,继续往前走。
路上又看到新闻,东部某某地区又发生了火拼,政府军于反叛军打得如火如荼,炸死了普通平民几百人。
过了一会儿新闻播报,说某地设立征兵点,号召年轻人入伍。
这些本来和翁令微等人没有关系,但他们没有想到征兵点还是移动的,许多部队居然堵在大马路上抓人。
作为外国人,他们没有被为难,但即便如此,也被翻来覆去地盘问了好多遍,最后还是打通了大使馆的电话,才被不情不愿地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