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齐九个美男子后她登基称帝了(67)
宁远侯:“不瞒皇上,我那孙儿,就在宫中,正是前些日子被皇上从宫外带进来的幻术师阿幻。”
李淳将茶盏撂在案上,“宁远侯从何而知?”
宁远侯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道来。
时间倒回数日前。
在地上昏睡了一晚的钱老爷被自己的侍卫叫醒,他坐起身来,摸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脑袋,奇道:“昨晚我怎么忽然昏过去了?”
侍卫答:“昨晚有贼人闯了进来,先打晕了老爷,后又打晕了小的,小的也是片刻前才醒来。”
钱老爷四处看了看,“阿幻呢?难不成是被贼人掳了去?快去,把瑶娘给我叫来,我要问问她。”
侍卫出去了一趟,回来时身后并未跟着瑶娘,他禀报道:“老爷,瑶娘子昨晚醉酒跌入湖中淹死了。”
钱老爷心口一沉,“死了?”
对瑶娘他倒没有什么感情,但好歹也认识了那么多年,每回来都免不了要跟这个女人打情骂俏几句,昨儿还风情万种地朝他挥舞香帕,今儿人就没了?
还有阿幻,人不明不白地不见了,也不知是被贼人掳走了,还是也遭了不测。
从揽月楼出来,钱老爷没敢立刻回府,而是先去了一趟安置着外室的别院,将身上的脂粉酒气通通洗去,直到身上无一丝异味,这才打道回府。
钱老爷在大门口下了马。
府邸上方的牌匾上,赫然写着“宁远侯府”四个烫金大字。
管家迎了出来,对钱老爷道:“世子,侯爷让您回来后去书房一趟。”
原来,钱老爷正是宁远侯府的世子韩岩,“钱老爷”不过是他在外行走时的化名。
他并非是宁远侯的亲儿子,而是从旁支过继来的。
来到书房,韩岩定了定神,规规矩矩走了进去,向坐在上首的宁远侯行礼:“父亲。”
宁远侯合上手里的书,朝他看过来。
韩岩腿肚子哆嗦了一下,头低得更深了,总觉得宁远侯的目光像是能把他从里到外看穿一样。
然越是恐惧,他心中的恨意就越浓,每天都盼着这老东西去死。
只要他一死,那这宁远侯府就彻底属于自己了,他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心里转着这种念头,他面上却是显得愈发恭敬。
宁远侯:“昨晚为何没回府?”
韩岩:“回父亲,马上就是问天大典了,礼部这些日子忙得不可开交,儿虽只是一个小小的主事,却也跟着劳心劳神,昨日下值早了些,便想着去喝几杯酒松快一下,没成想醉了过去,昏睡了一夜。”
说着跪了下来:“儿知道错了,父亲只管教训便是。”
宁远侯:“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要是还被我教训,还有什么脸面?”
父子俩不咸不淡地说了会儿话,宁远侯摆了摆手,“罢了,你去吧。”
看着韩岩离去的背影,宁远侯深深叹了口气,若是他的阿骏还在,他又何必指望别人的儿子呢?
这个儿子过继来也有十几年了,但父子俩始终亲近不起来。
也不知是他太严厉了,导致韩岩不敢亲近他,还是韩岩始终惦记着亲生父母那边。
回到自个院里,韩岩第一时间去了书房,关上房门,拉着美貌的书童胡闹了一通,将昨晚到现在积压的火气一股脑泄了出去。
而后将书童遣了出去,来到书桌边,铺开纸,在上面作起了画。
书童虽貌美,却不及阿幻万一,昨晚他都要得手了,却莫名其妙昏了过去,一觉醒来,瑶娘死了,阿幻不见了。
他只好将阿幻的样貌画下来,聊以慰藉。
这幅画,韩岩画了足足五天。
画成的那一刻,他忍不住着迷地抚了抚画中人的脸。
晚上干脆抱着画歇在了书房。
谁知半夜书房起火了,韩岩抱着画冲了出来。
宁远侯得知消息赶了过来,“岩儿没事吧?”
韩岩下意识拱手作揖:“父亲,儿子没事,劳您挂心了。”
这一拱手,怀里抱着的画就掉在了地上,画轴滚动,画卷自动展开了。
韩岩忙俯身去捡,却被宁远侯喝止了:“等等!”
他盯着画上的人,身形像是凝固了一般,一动不动。
“父亲?您怎么了?”
宁远侯颤抖着手将画捡了起来,“画上之人是谁?你在哪里见到的?”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韩岩,急切问。
韩岩见他神情不对,哪里敢隐瞒?却也不敢说全了,只说自己是去揽月楼喝酒看表演时见到了阿幻,被他容貌所惊,故而画了下来。
宁远侯拿着画回了住处,大步进了卧室,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
“夫人,阿骏的那幅画像你收在哪里了?”
侯夫人原本就睡得不大安稳,被他这一番动静吵醒了,“你找阿骏的画像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才将他忘了,你又要找出来招我的眼泪是不是?”
说是这么说,到底还是下了床,将画像从箱子底下找了出来。
宁远侯将两幅画摊开,一起摆在炕上,“夫人,你看,这画上的少年,眉眼间是不是和阿骏特别像?”
侯夫人一看,便惊得捂住了嘴,眼眶也跟着模糊了,“岂止是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少年是谁?多大年纪?你说他会不会是——”
那个猜测她没有说出口,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宁远侯:“这少年叫阿幻,是揽月楼的幻术师,我这就去揽月楼打听一下他的情况。”
第38章
宁远侯到了揽月楼却得知,阿幻前些日子被一个贵人带走了,至今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