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三岁半?冲喜主母杀疯了!(160)
“侯夫人,下人们都是凭主子吩咐做事,一身荣辱寄与主家,哪有那么大的胆子,私自去故意损坏家中贵重之物啊。”
“那董嬷嬷的意思是?”
沈棠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董嬷嬷眼珠子转动一圈,笃定的出声。
“这破坏东西之人,若不是被人指使,就是另有所求。”
“毕竟老话曾言:新婚夫妻床榻安稳,才能子嗣丰绵。”
“怕不是有人使坏心,想用这种龌龊手段,不想让二少夫人先行一步诞下侯府子嗣啊。”
董嬷嬷声音陡然提高,意有所指地偷瞄着沈棠。
言外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毕竟,如今府中盛传,景昭与沈棠成婚后,似乎未曾圆房。
原因是:景昭可能不举。
不然,按照常理来讲,叶氏这个婆母,明知儿子命不久矣,怎么也该出面催促,让沈棠尽早留下子嗣。
可是叶氏却全无动静。还时不时往沈棠那里送些珍贵器物,看起来十分宠爱。
若不是她真心喜欢沈棠,便是她因儿子不举对儿媳愧疚,这才想要弥补。
众人自然而然,以为是第二种。
渐渐地,府中便有传闻——
景侯爷因伤不举,不利子嗣。
这个传闻初时只在靖远侯府传播,后来不知是谁,竟把消息传了出去。
现在,几乎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众人看向正在埋头苦吃的景昭,眼神十分同情。
再结合董嬷嬷说的话,就很好理解了。
想来,沈棠不想让二房诞下子嗣,不想让他们有机会觊觎侯位,也算合理。
沈棠自然也感受到周围人神色的变化。
她深深看了董嬷嬷一眼,有些失笑。
“董嬷嬷这颠倒是非的能力,时至今日,依旧不容小觑。”
“还以为你从牢狱出来后,会长些教训,看来是我多想了。”
“不知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暗中编排主子!”
沈棠冷笑一声,眼神冷冽如冰。
她一个眼神示意,押送几人的家丁,直接一脚下去,把董嬷嬷踹倒在地。
不等董嬷嬷喊冤,董家媳妇就一声惊呼,半蹲着扶住自家婆母。
她满脸不忿地瞪着沈棠,高声质问。
“侯夫人,你无中生有,无端审问奴婢几人就罢了。干嘛对我婆母动手?她又不是你的犯人!”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沈棠嗤笑一声。
她懒得再看她们表演,直接挥手,吩咐道。
“青黛,让人把证据带上来。”
“是。”
青黛点头,身后立刻有人呈上来一个红木漆盘。
漆盘上是一件有些旧的衣裙,看样式像景府的嬷嬷所穿。
看清的瞬间,董嬷嬷面色微变,跪在地上的身形轻晃,却强装镇定。
有些恼怒的出声发问。
“侯夫人,这衣裳可是奴婢之物?”
“你认出来就好。”沈棠颔首,轻笑道:“也省得我多费口舌了。”
董嬷嬷心里一堵,鼻息都有些粗重。
“侯夫人,虽然我是侯府下人,但也是董姨太太房中之人。你未经姨太太许可,怎能随意翻动奴婢的房间?”
面对她的质问,沈棠神色淡定。
不在意地启唇,身上有一种万物尽在掌控的散漫。
“若是平常,自然不会随便翻查。”
“只是有下人发现,近日你行踪诡异,总是鬼鬼祟祟,回来时衣摆上还带了些奇怪的东西。”
“为了府中众人的安全,本夫人自然不得不重视。”
“之前看到你衣摆上的残骸时,还不知是何物,今日事情发生,才算是想了起来。”
“这褐色的碎屑,分明就是侄媳妇新房中婚床的材质。”
“这毁坏婚床之人,想必就是董嬷嬷你了。”
董嬷嬷惊愕地瞪大眼睛。她行事隐蔽,从没想过会被人发现,还拿到了证据。
一时间,脑袋晕眩,竟然不知如何反驳。
沈棠抓住机会,一锤定音。
“董嬷嬷与自家儿媳串通,刻意损坏主家贵重之物,按家规,杖责五十,送去官府流放。”
“董家儿媳徇私舞弊,帮助董嬷嬷弄虚作假,提供库房钥匙,帮助掩盖罪证,属同犯,与董嬷嬷同罪。”
“董家其余众人,一律解除身契,让人牙重新发卖。”
“看守库房的两位小厮,看护不力,杖责二十,罚俸半年。”
沈棠雷厉风行,短短片刻,就处置好一切。
周围人不由感叹她的果断利落,董嬷嬷他们却目眦欲裂,简直要被吓破了胆。
可是,此时再想喊冤,已经错过了时机。
董嬷嬷目光一转,爬跪到董姨娘身前。
哀声请求,“姨太太,奴婢一时失手,绝不是故意如此做。”
“侯夫人虽处罚公正,但奴婢是二房的奴婢,是您房中的人,就算是要被处罚,也该由您发落。”
“奴婢与儿媳愿意受姨太太您的教导。”
董嬷嬷心知,董姨娘自私却极看重脸面,若是直接求她怕是不行。
但若是拿脸面来说事儿,董姨娘就算为了自己在下人面前的威信,也不能不管。
果然,董嬷嬷赌对了。
董姨娘唇线绷直,目光沉沉的看向沈棠,缓缓开口。
“侯夫人,董嬷嬷虽糊涂,却有一句话说得对:她虽然犯了错,但毕竟是我二房中人。”
“不如就交由老身回去惩处,也免得有人说侯夫人越俎代庖,于侯夫人名声无利。”
董姨娘声音温和,字字句句,却都暗中指责沈棠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