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三岁半?冲喜主母杀疯了!(197)
郁野连忙给侍女使眼色,“发什么呆,赶紧把人扶走。”
一会景侯再发疯,他可不确定能拦住。
郁野预料的不错,景昭果然还没有恢复清醒,他歪歪头,眼中带着还没消散的戾气。
“你,也要帮她抢我娘子么?”
“不行哦,娘子只能是昭昭的。”
景昭忽而垂下有些猩红的眸子,白玉般的脸庞带着冷淡的杀意。
蓄满力的手,直接拍向郁野。
郁野面色大变,“你什么时候恢复武功了?”
他脚掌点在石阶上,运着轻功,躲避着景昭的攻击。
却发现景昭手腕一转,绕过他,再次奔向萧淮歌。
狠狠地一掌,径直拍向萧淮歌的天灵盖。
郁野心里咯噔一下,“不要啊!杀了她你也活不成了。”
这一掌若是拍实,萧淮歌必然当场送命。
只是他刚才为了躲闪景昭的攻击,躲开了一段距离,如今想要阻拦,也已赶不及。
郁野轻嘶了一声,不忍再看。
萧淮歌感觉杀气传来,吓得浑身一抖,两股间传来热流。
她绝望的阖上眼睛。
就在此时,一声呼喊传来,“景昭,住手!”
简单的四个字,让景昭眼中地血红消散。
他骤然回神,手腕擦过萧淮歌的身边,轰向旁边的大树。
“轰”的一声,一棵百年老树,被轰没了半边。
景昭却丝毫未觉,面露喜色,欣喜地蹦跶向沈棠。
声音清脆地喊道:“娘子!”
“昭昭找到你了!”
他乌黑的眸子带着笑意,满脸天真无邪。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棠却面色发沉,对刚刚的一幕心有余悸。
她翻身下马,行至景昭近前,难得开口教训他。
“景昭,你就算再不喜欢萧淮歌,她也是皇家公主,她的生杀不是你能随便决定的。”
如此毫无遮掩的动手,是怕皇家不追究么。
一旁的萧淮歌听到自己的名字,从惊恐中回过神。
她声音嘶哑,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景昭!你竟敢对本公主动手,本公主定要让父皇治你的罪!”
“如此犯上,你就等着被满门抄斩吧!”
沈棠被她的声音吵得心烦,轻眯了眯眼。
冷叱道:“闭嘴。”
萧淮歌不服,血红的眸子,怨毒地瞪着沈棠。
“凭什么?他刚刚差点要了本公主的命。”
沈棠居高临下地轻瞥她一眼,语气平静无波。
“侯爷不是那随意挑事之人,定是你做了什么,才惹得他失控。”
“若是你再不闭嘴,不用侯爷,我亲自送你下去。”
她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冷意,那神色莫名与景昭重合。
萧淮歌浑身一抖,下意识闭上嘴。
沈棠这才收回视线,垂眸看向耸眉搭眼,满脸委屈的景昭。
声音不自觉放柔几分,“怎么不说话了?你也被吓到了么?”
也是,他毕竟还是个病人,就算偶尔失控,也算正常。
想到这里,她有些担心地蹙眉,转头问道:
“郁大夫,刚刚侯爷失控,是不是病情加重导致的?”
“嗯?”郁野眉梢轻挑,眼神有些闪烁。
想到刚刚景昭那蓄力十足的一掌,不由心里腹诽。
病重?他怎么瞧着,景侯爷比他都康健有力。
要说病重,前些时日确实如此。
那时他淤血压迫经脉,爬个墙都费劲。
如今却能一掌拍断大树。
看来淤血正在逐渐消散,身上的武功也跟着恢复了。
这么说来,他从药王谷带回来的药,应是起了效果。
他下意识想要告诉沈棠实情,却在看到萧淮歌的惨样后,话锋一转。
昧着良心道:“嗯……确实挺严重的。”
罢了,现在不是宣布这个好消息的时候。
希望陛下看在景昭是个“将死之人”的份上,能从轻发落吧。
沈棠却不知他心中所思,顿时心里一紧,有些说不出的烦闷。
此时,耷拉着脑袋的景昭,小心地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黑眸,像是萦绕着一层水雾,小声开口。
“娘子,那个坏女人骂你,还要把你从昭昭身边抢走。”
“我跟她讲道理,她不听。她还骂我是个傻子。”
景昭吸了吸鼻子,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底气不足道:“娘子,昭昭实在是太生气了,才会想打她。”
“昭昭是个坏孩子了,娘子会不喜欢昭昭么?”
他的手小心地拉着沈棠的袖口,眼神小心翼翼,像只可怜的小奶狗。
沈棠心里一软。
再也说不出责备的话。
景昭似乎看出沈棠的变化,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乖巧的伸出手。
怯生生道:“娘子,昭昭手好痛哦。”
沈棠垂眸,正好对上景昭红肿带血的手掌。
白皙修长的手上,扎着碎裂的木屑,带出殷红的血色,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沈棠眸色一顿,眉眼低沉。
“怎么这么不小心。”
“打人也不用直接用手啊。”
她小心地捧住景昭的手掌,快速帮他把木刺挑走,又仔细包扎好。
景昭笑眯了眼,垂着头专注的看着沈棠,哪有一丝痛色。
郁野在一旁看到景昭的模样。
忍不住啧啧出声,“太会装模作样了。”
刚刚他明明看见,景昭的手掌只是有些擦痕,并没有裂开那么大的口子。
是沈棠来了后,景昭见沈棠面色不好,悄悄把手蹭得通红。还把袖口的木屑,用力按进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