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三岁半?冲喜主母杀疯了!(209)
在侍卫即将踏出殿门那刻,绝望地阖上眼睛。
以头抢地,高声道:“不劳陛下费心,臣全都交代!”
“是臣被猪油蒙了心,贪下了陛下拨给将士的钱款,请陛下责罚!”
皇上顿时勃然大怒,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到他的脑袋上,擦出深深地伤痕。
“放肆!徐侍郎你好大的胆子!”
“连这笔钱都敢贪,你真是丧尽天良。大沥有你这样狼贪虎视的官员,是朕的失察!”
“来人!”他一声厉喝,叫来锦衣卫,“把人押送到大理寺,严加拷问!给朕挖出来全部的受益之人!”
皇上浓眉上扬,明显动了真怒。
徐侍郎把头磕得砰砰作响,哀求道:“求陛下宽恕啊,臣只是一时糊涂啊!”
“一时糊涂?”皇上眉头紧皱,看了眼沈棠的方向,心中越发气恼,怒喝道:“朕看你是早有预谋!”
“你不但私下敛财,还恶人先告状,把罪名推到沈棠头上。”
“你是不是以为朕是老糊涂了,能够被你愚弄!”
皇上气得不轻,面上有些挂不住。
余光扫向殿下的沈棠,急忙让人把她扶起来。
在沈棠起身的瞬间,一旁的景昭不用人说,就利落的站了起来。
他微弓着身,把衣摆拍得砰砰作响,好似这金銮殿有多少脏东西一般。
皇上眼角抽搐,假装没看见这一幕。
视线流转间,却注意到景昭明显破损的衣袖,
那袖口丝线交织,远远看去,就像是被反复缝补过一般。
皇上心里一紧,对沈棠他们越发愧疚。
哎,沈棠多好的孩子啊,无私奉献,做好事不求名。
这要是换做旁人,早就把事情宣扬的人尽皆知了。
这种心软的性子,想必宁愿委屈了自己,也要宽待他人。
不然不会靖远侯爷的衣角破了个洞,都没银钱更换了。
皇上的心里一软,莫名的涌起一股内疚之情。
心中更是暗自感慨,他到底还是被先皇说中了。
当时,先皇在世之时,曾评价过他,说他是个忠义的守成之君。
但唯一的弱点是性情太直,心性不够坚毅,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为此,先皇临走前,血洗朝堂,给他留下不少忠厚的肱股之臣。
这么多年,他一直不认同先皇的观点,兢兢业业理朝多年。直至今日,年近半百之时,却被人狠狠打了脸。
皇上莫名有些难堪。
复杂的情绪化作怒火,对着徐侍郎一股脑的发作出来。
还未等审讯结果出来,便直接命令道:
“徐侍郎贪赃枉法,罚没全部身家,定案后处以绞刑。”
“徐家子孙三代,不得在京都行走,不准为官。”
“任何求饶之人,与他同罪!”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哗然。
徐侍郎更是抖成筛糠,连话都说不全。
他哀求的看向三皇子,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三皇子却负手而立,避开他求救的目光,脸色比他还要难看。
蠢货!不过是贪墨银钱的小事,竟能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之前徐侍郎送银钱到府邸时,他曾偶然询问过钱财的来处,却被徐侍郎神秘兮兮的转开话题。
见状,他也没心思深究。
毕竟为官之人,哪有绝对干净的。
只要全心为他办事,其他的,他也懒得管。
这么久以来,他一直以为,徐侍郎是收受了手下之人的贿赂。
谁曾想这个蠢货,竟然私吞了士兵的补给。
这么大的事儿,若是被查出来,不光是徐家,就连他的皇子府也要受牵连。
如果他知道徐侍郎被人抓着小辫子,哪里会让他上殿状告沈棠,无端把事情闹大。
现在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三皇子眼中隐晦的流露出一抹杀意。
这个蠢货,看来是留不得了。
想到这里,三皇子为免打草惊蛇,给徐侍郎投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惊慌中的徐侍郎未曾察觉不对。
一直暗中盯着他的沈棠,却感受到三皇子隐晦的杀意。
她眸光一沉,心里有了猜疑。
站在她身后正在玩儿袖口的景昭,低垂的眉眼陡然一沉,无声地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
大殿内一时噤若寒蝉,无人敢为徐侍郎说话。
徐侍郎就这样,被锦衣卫像是拖着死狗一般,拖下了大殿。
随后,皇上把视线转回到沈棠身上。
仔细思量片刻,开口赞道:
“安怀县主胸怀大义,决断果敢,实乃国之栋梁,朝廷之福。”
“即日起,特升安怀县主为郡主,赐北域和永州两块封地,享一品俸禄。”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恭喜的人居多。
“恭喜郡主,郡主品行高洁,陛下慧眼识珠,是大沥的幸事。”
“没错没错,安怀郡主淡泊明志,正直无私,是百官的楷模。”
“……”
众人夸奖的话,像是不要钱一般,疯狂的涌向沈棠。
只有三皇子一党保持沉默,无声的打量着三殿下的脸色。
三皇子隐忍的怒气,在众人的吹捧声中渐渐浓烈。
忍不住开口道:“父皇,此事还望您三思而行。”
“哦?”皇上眉梢轻挑,意味不明地问道:“暄王是对朕的决策有异议?”
三皇子唇线紧绷,声音低沉。
“父皇,沈棠并非皇室宗亲,此前被封为县主,已是皇恩浩荡。”
“如今越过宗氏姊妹,赐封沈棠一个臣子之女为郡主,怕是于理不合,也会让宗族姊妹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