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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炮灰有点东西[快穿](227)

压根儿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哦,这位二舅老爷所谓的教训,那是文训武训一起上,哪样都不耽搁,分分钟上演全武行的节奏。

秋东发现他这位二舅舅下盘是真稳当啊,别看人家穿长袍瞧着斯文俊逸,那袍子下的腿啪一声踹出去,乌植那么一大男人,当场就是个大马趴,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真是,人不可貌相。

而且人家边打边骂,小词儿一套套的,把秋东碍于要科考不好骂的话全给骂了:

“贪花好色,毫无自制力,婚前搞出孩子不

算,竟是连丁点儿收拾烂摊子的能力都没有,你是没本事不叫那孩子出生,还是没本事在那孩子出生后远远送走?亦或者你身为人父却毫无担当,不敢将孩子带回家抚养?

但凡你能做到以上三点中任何一点,我都敬你是个男人。”

哐!一脚,乌植摔个屁股墩儿。

秋东从桌上摸了一把瓜子,吧嗒吧嗒嗑。

真香!

“自私凉薄,亲骨肉在你眼跟前养了十几年,为了讨好小妹,你愣是没有一点儿慈父之心,看着他被人欺辱而无动于衷。便是你暗中多照拂几分,我也能说一句你确实有难处,夹在中间不容易,可你呢?你什么都没做!”

啪!一巴掌,乌植右半边脸高高肿起。

秋东直接给二舅喝彩,漂亮!

“愚蠢,被家里养的下人愚弄了十几年丝毫没发现端倪。有功该赏,有错就罚,乌追要如何安置?小东又得了甚么补偿?啥都没做,只高兴白捡一儿子是吧?

你当罪魁祸首说谁呢?你这个罪魁祸首瞧着反倒是最轻松的,可要点儿脸吧!

连家里这么几口下人的嘴都管不住,治家不严,我今儿进城一路听着旁人将你家的私事用作消遣,你还很得意是吧?”

咔嚓,一脚过去,乌植重重砸在一株新鲜牡丹上,死狗一样,说什么都不起来了。

秋东瓜子都不嗑了,直接站起身呱唧呱唧给二舅拍手叫好。

面对乌植沉沉瞧过来的的视线,秋东不仅没停,反倒拍手拍的更欢快了,还给乌植奉上挑衅的眼神,就得让乌植明白,他秋东可不是乌追那个听话好拿捏的儿子。

二舅老爷意味深长看了秋东一眼,对上泪眼莹莹,憔悴无比的小妹,虽没动手,但嘴皮子可不饶人:

“你还有脸哭?当年全家不同意这门婚事,是你哭着嚷着要嫁给他,除了一张嘴会哄女人开心,面皮长得白净外,哪有一点儿男人家顶天立地的样子?

当年我就说了,他会哄得你欢心,也会哄其他女人欢心,再白净的面皮也有成老菜帮子的一日,只看中这些迟早有你后悔的一日。

可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他聪明,只要他永远有需要靠着咱们封家的时候,就得一直对你好,这便够了。我且问你,如今是你要的结果吗?你可后悔?”

封氏直接跪在二哥面前,哭的嘶声力竭:

“我悔,我好悔啊二哥!”

悔的肝肠寸断。

秋东看过去,短短两日,封氏的头发白了大半,真正的一夜白头。

封余闲,也就是二舅老爷,见小妹这样,心里怎会不痛?可为了妹妹好,还不得不亲手撕裂这道新鲜的伤,搁在太阳底下暴晒,叫孩子亲眼瞧见,母子二人心底的坎儿才能迈过去。

他问乌植:

“乌追何在?”

乌植艰难从大花盆上翻身,瘫坐在地,浑身狼狈,显见不是第一回 被大舅子揍,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气势,有气无力道:

“夜里在夫人院门口跪了一宿,早上晕过去被人抬回去歇着了。”

二舅老爷听了重重冷哼一声:

“没种的东西,你们教的好孩子!”

乌植没敢吭声。

秋东心说不愧是二舅老爷,整个封家最精明的存在,看问题透彻!

就听他二舅压根儿没准备和谁商量,直接下了决定:

“给你三日时间准备,三日后我离开奇州城,一并带乌追走,让他去外面学些眉高眼低,正一正性子。我把话提前放这儿,若是学不好就甭想回来了,随便被哪个山贼强盗砍杀了我不负责。”

秋东眉头高高挑起,这招厉害了,二舅老爷!

说罢,二舅老爷懒得继续在乌家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待,朝秋东招招手:

“走,跟二舅瞧礼物去!听说才一下场就过了童生试是吧?比你几个表哥都强,好小子!”

秋东跟二舅轻飘飘的来,又轻飘飘的走,不带走一片云彩,除了身负重伤没脸见人的乌植,什么都不曾改变。

两人到二舅商队下榻的客栈时,整个客栈正在吃饭喝酒聊天的人全部起身打招呼,唤“东家”的声音从客栈门口一直到二楼楼梯口,来来往往少说也得上百人,上酒菜的小二挤在中间忙的满头大汗,将客栈里里外外挤的满满当当。

看样子是直接包场了。

啧,这样的商队,还只是封家众多商队中的一支,乌家那统共不到二十人的商队,拿什么跟人家比?

这些人在秋东来之前就已经在客栈听人说了乌家这两天发生的事,眼下见他跟在东家身边,纷纷忍不住好奇打量。

这一看可不得了,只见那少年身影清瘦挺拔,面容青涩,跟在东家身边气质沉稳,竟有让人一眼看不到底之感,和家里的几位少东家相比也不差什么。

原本那些替东家惋惜,愤怒的情绪如潮水般退去,众人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才是东家大外甥该有的气度,之前那位与之相比只剩下纯纯的油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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