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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炮灰有点东西[快穿](267)

起身后,高大的身影站在秋东边儿上,没忍住摸摸他发顶。

“走吧。”

这是他的孩子,是初初见面便觉心里欢喜的孩子,为了这个孩子,不管夏家提出任何离谱要求,他都能咬牙答应。

然而,夏老爷和夫人对他的态度堪称和蔼,双方见面,完全没有来之前幕僚预测的那般大发雷霆,也没有父兄信中估计的那般面沉如水。

夏老爷子穿一身深蓝色居家衣裳,脚下踩着柔软的千层底儿,在池塘边的柳树下摆了一盘棋,很随意的指了对面位置:

“坐。”

面对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就算对方不是他儿子的外祖父,蓝将军也得毕恭毕敬才行。

秋东在边儿上给两人斟茶,老太太在廊下打理花草,他将迁坟一路上发生的事跟两人细细说了一遍。

老太太亲手端一盘枣泥山药糕过来,慈爱的摸摸他头顶:

“快尝尝,外祖母新改的方子。”

秋东笑的特别甜:

“肯定是甜口的对吧?”

“那当然!”

老爷子闻言重重的落下一子,冷哼一声,猛然抬头看向对面高大的蓝将军:

“老夫且问你,粢饭团你是喜欢甜口还是咸口?”

蓝将军都被问懵了,磕磕巴巴道:

“咸,咸口吧?”

为什么理所当然的一件小事,在老爷子锐利的目光注视下,他会忽然变得如此不自信啊?好像他说个其他答案出来,就会发生什么很可怕的事一样?

老爷子又冷哼一声,这回落子的力道轻了许多。

秋东和外祖母对视一眼,眼里划过笑意。

蓝将军简直被现场的气氛搞得莫名其妙,他不是个行事拖泥带水之人,况且围棋这东西,他是真只懂皮毛,跟老爷子下棋他心里发慌。

当下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过去,直言:

“先生,开礼今日前来一为请罪,二为叫小东认祖归宗。此乃家父亲笔信,今日本该他亲自前来见您,奈何前段时日生了场重病,无法下地行走,还望您见谅。

开礼自知配不上夏姑娘,不曾妄想其他,既然夏姑娘尸骨已然回归夏家,敢问先生是何打算?”

老爷子也不拿乔,知道这便宜女婿是个臭棋篓子 ,失了兴致后,丢下棋子缓缓起身,接了信却没看,双手后背瞧着池面蜻蜓点水,直接道:

“小东是你蓝家的孩子,也是我夏家的血脉,这是不争的事实。我夏家并未将女儿嫁出去,你蓝家也并未将她娶回家,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事实该是怎样就怎样,此事中我夏家问心无愧,不必做任何矫饰,这个孩子我夏家认的很欢喜,剩下的是你蓝家之事,我夏家无权干涉,就这样吧。”

蓝将军惊讶的看他。

这跟他想的可差了太多,来之前他都做好夏家为了名声考虑,想叫他和夏明笑结冥婚的准备。

老爷子一看他这蠢样儿,就忍不住再次冷哼:

“收起你那一脑子不切实际的愚蠢想法,我闺女活着的时候是我们夫妻的掌上明珠,给她选夫婿我们都顺着她的心意来,以她的意见为主。

难不成她人没了,我们反倒想不通,强行给她结一门叫她心里不欢喜的亲事?”

秋东见老爷子说的坚定,好奇道:

“您怎的知道她不喜欢?”

老爷子从上到下打量蓝将军,直打量的他心里犯嘀咕,才用非常不屑的语气道:

“太丑!”

老太太也连连点头,补充细节:

“你娘喜欢身量高却不显壮,可也不能是手无缚鸡之力风一吹就倒的,不能连她都打不过。眉眼要精致,嘴唇不能太薄,薄了显得无情。不能长络腮胡子,穿衣服得符合她的审美。

要和她有共同话题,她说诗词歌赋,对方不能满脑子金银财宝,她说生儿育女,对方不能净想着花天酒地。”

合着是个颜控?!

那高大壮硕,走粗犷路线,且有络腮胡的蓝将军确实不是夏明笑的菜。

当然,不能否认的是蓝将军其实长得也不赖,是个正儿八经的硬汉,否则结合了两人特点的秋东,也不可能短短时日就迷了小伙伴们的眼。

被嫌弃了的蓝将军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心里完全没法儿将当初那个满脸刀痕,痴痴傻傻的阿笑和她父母口中娇艳明媚的少女对上号,只觉那是两个截然不同之人。

造化弄人。

“既如此,那就依老先生所言,夏家无愧于心,此事我蓝家也事无不可对人言,该如何便如何。”

秋东认祖归宗的事情就这么被敲定了,但他在送蓝将军出门时,还是道:

“我暂时不打算回蓝家,你那个家,说是你的家,其实更多的是封三娘子的家,这点我们谁都无法否认。

骤然失去了封三娘子和固业,她们对我的接受度有多个高你我心里都明白,我没心思也没时间和她们慢慢耗,让她们对我改观。

我得让她们深刻的明白,是她们离不开我,是她们需要我,而不是我求着她们接受我。所以在她们想清楚这个道理之前,我打算冷一冷她们。”

当然,也是冷一冷蓝家。

护他所知,这段时日子某些蓝家人可没少上窜下跳,等不及他去京城认祖归宗,那边已经遣人住进了将军府。

虽然都被蓝将军给拦住了,可秋东还是得叫对方知道,别想仗着是长辈,是亲戚关系,就以为可以从他这儿,甚至从夏家索取到什么。

他自己于夏家而言隔着一层,认真算起来都并非夏家的嫡系血脉,所思所行还得讲究一个度呢,哪能叫他们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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