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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炮灰有点东西[快穿](397)

江南道官员上下一心,沆瀣一气,贪污成风,无视王法,今儿可以肆无忌惮对钦差动手,明儿就能自立为王当土皇帝了,这难道不值得他们睁开眼看看吗?

一个个只惦记着借题发挥,打压阿弟,瓜分他手里的产业。

这朝堂,真是烂透了。

此刻,太子前所未有的清醒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你别着急,我已经让人暗中去护送阿弟了,一切等他回来再说,就算拼上我这条命,我也不会让阿弟出事,大不了跟父皇撕破脸。”

太子安抚太子妃,面上带出一丝冷笑:

“阿弟是被父皇逼到这份儿上的!父皇才是罪魁祸首啊!”

他扶着太子妃往后殿去,吩咐内侍:

“告诉外面那些人,就说本殿下病了,且本殿下只是储君,处置不了一个皇子,叫他们想静坐去摘星楼对父皇静坐去,别可着本殿下这软柿子捏。”

内侍一惊,忘记了管理表情。

“原话转达,一个字不许落,不配合的直接叫人轰出去!”

“喏。”

朝臣听了太子的话有没有脸红不知道,但他们被东宫卫率轰出去后,是万万没胆子在皇帝跟前玩儿静坐逼宫这一套的。

因为他们很清楚,太子不会真将他们怎么样,但陛下可是真会要了他们的命。

一个个瞬间鸟悄,暗中谋划等二殿下回丰都城,把银子上交给陛下,对陛下在没有了利用价值后,再谋其他。

太子在后殿陪两孩子用晚食,听到内侍禀告后,忽然有感而发:

“怪不得父皇动不动就发疯,原来发疯能如此简单粗暴解决一切问题!”

皇帝不知道他大儿子此刻正莫名其妙与他产生了共鸣,当然他也不需要和谁共鸣,歪在榻上吃了一粒被剥的水灵灵饱满圆润的葡萄后,幽幽道:

“真没看出来,朕那小儿子,竟才是与朕性情最相似的。”

老内侍心头一寒,手上极稳的继续剥葡萄,揣摩皇帝的语气接话道:

“到底是过了些,您是皇帝可以随心所欲,二殿下是皇子,这中间有天壤之别。”

老皇帝不置可否,换了个话题:

“江南官员手里是真有钱啊,朕这儿捉襟见肘,他们富得流油,叫人,嫉妒!”

老内侍差点儿一个手抖,将葡萄扔老皇帝脸上。

这是想对整个江南动手?

好半晌,才听皇帝幽幽道:

“罢了,缺口太多一时无法补上,整个江南要生乱子的,倒是如今刚刚好,二十八个,不多不少,四品以上足以震慑人心,又能留给朝廷从容安排人手的时间。

朕这小儿子心里有数着呢,才能不在太子之下,若放在朕年轻那会儿,定会废了太子改立他,倒是如今,他只能做朕手里的一柄刀喽。”

老内侍再也不敢听下去,跪在地上,头紧紧贴着地面,瑟瑟发抖。

皇帝轻笑一声,用脚尖踹他:

“既然他有这份儿能耐,又担了这份恶名,日后四处给朕筹措银钱的事就交给他吧。不过那小子桀骜不驯,怕是不会轻易把手里的银子交出来,你让人去迎一迎。”

原本皇帝是想收了小儿子从江南道弄回来的这笔钱,再逼秋东变卖他的马球场。后来转念一想,杀鸡取卵不如放长线钓大鱼,反正那小子浑身的把柄,说好拿捏,也是真好拿捏。

不过性子嘛,还是得磨一磨。

“他一定会做两手准备,让人盯着水路。”皇帝叮嘱。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秋东,或者说等着秋东押运的税银回丰都城时,费久沉已经悄悄回家,找上了他爷爷费世鸣。

费世鸣年事已高,身为王后的亲爹,太子的外祖父,当场丞相,也算是历经风雨,处变不惊,很难有事让他失态了。

然而此时,他怒目圆睁,拍着桌子不可置信道:

“你小子给我再说一遍,你想让我做什么?”

费久沉心想,回头一顿毒打是跑不掉了,所以乖巧的站在祖父对面,一五一十又从头到尾又讲了一遍:

“二殿下从安州城拿到银子的当夜,就派人秘密将之运往丰都城,如今八百万两银子已经在城外了,只缺一处可以藏身之所。

祖父,二殿下说那都是民脂民膏,他不可能全部交给陛下去挥霍。话孙儿已经传达到了,要如何做,您看着办吧!”

费丞相揪掉了几根胡子,疼的他呲牙:

“已经到丰都城外了?”

“是。”

“二殿下那头是个障眼法?”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整个钦差队伍里只二殿下知道真相,其余人都以为押运的是真税银,为了避免出意外,会让‘真’的暗中走路水路进丰都城。”

费丞相的胡子又掉了几根。

“谁帮你们在中间运作的,可靠吗?”

费久沉听祖父这般问,就知道他老人家已经意动,立即点头如捣蒜:

“可靠可靠,走的是乌城姥爷家的商路。”

怕祖父不清楚,费久沉还特意细心解释:

“乌城是礼部员外郎乌启明大人家中的孩子,他生母是江南富商家中的女儿,他外祖家每年都要往乌家送大量金银财宝打点门路,我们这回也是凑巧了,借的他家商路。”

费丞相语气意味不明:

“恰巧?”

费久沉嘿嘿一笑:

“就知道瞒不过您,算是双方互惠共赢的一桩生意吧。”

费丞相人老成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朝中还有哪些大人被你们拉下水了?”

费久沉露出非常纯真的眼神,羞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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