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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炮灰有点东西[快穿](422)

这天下啊,该乱起来了。

与其让它乱到一发不可收拾,倒不如他来掌控大局。

如此乱世,不破不立,非战争和鲜血,不能结束。

秋东想,太子阿兄此前也曾动摇过,阿兄觉得乱世将至,姜国有秋东这样雷厉风行的继承者,好过阿兄那样处事温和的储君。

但阿兄没办法把这话说出口,因为一旦出口,就有数不尽的麻烦等着他们。

如今,算是给了他们两人一个能公平竞争的机会。

若阿兄能及时控制朝堂局势,亦或者说下狠手自己登基的话,这天下,最终究竟是谁的还真不好说。

但对此刻的费久沉和乐重恩而言,两人好端端躺在自家床上发呆,结果有纸条破空而入。

打开一瞧,好家伙,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一行字:

“还记得离开丰都城前曾答应我的一件事吗?”

看字迹,是二殿下亲笔没错了。

且两人坚定的认为,知道那件事的只有他们自己和二殿下两人,属于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谁叫当时是秋东分别和他们谈的呢。

这说明什么?说明二殿下还活着!顺着这个思路往下一想,顿时明白了二殿下以“为国捐躯”的身份死亡的意义在哪里。

于是二人不约而同,急匆匆穿戴了夜间出行的黑衣,低调的叫人赶了马车往对方家里去,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彼此。

这一刻,他们对彼此的信任超越了所有人,他们第一时间不是想着将这个消息告知家人,亦或者进宫告知为二殿下之死白了头的太子。

因为从这一刻起,他们和二殿下的利益,与太子殿下是相悖的。

然后两辆马车在半路相遇,等擦肩而过时,正好掀起车帘透气的费久沉眼尖的发现对面竟是乐府的马车。

他心头一跳,当即出声:

“乐重恩?”

对面马车停下,车帘被人从里面掀起:

“费久沉!”

两人站在自家马车上遥遥相望,夜色太暗,看不清彼此的神情,但多年培养的默契下,叫他们不约而同出声:

“你也收到了?!”

呵,原来他们才不是殿下心里唯一的小可爱呢,两人挤在同一辆马车中,费久沉阴阳怪气道:

“殿下都好好的,那乌城肯定也没事啦,他可真是长能耐了,既然没事,还能忍住不给我们发消息,说不定还躲在被窝里笑话咱们蠢呢!”

心情大起大伏之下,乐重恩感觉多日的疲倦全都涌上来,精神却是放松的:

“笑话是肯定的了,不过眼下首要的是赶紧叫停下面的计划,要是咱们真从狄人的英雄山把二殿下的尸骨偷回来,才是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黑历史。”

费久沉没意见,很快他又道:

“我不能连累家里人,所以我得落水而亡,最好是泡的看不出本来样貌才行。”

乐重恩道:

“我也不能连累家人,正好我这段时间病了,干脆病重而亡吧,最好病到看不出人形。”

哎,不管哪种死亡方式,都得好好安排,一两日功夫肯定是不成的,且有得等呢。

乐重恩道:

“杜恒是太子的人,他知道的太多了,咱们都死了他肯定会怀疑,最大的可能是他顺着马球场的线索发现咱们都活着的端倪。

要不然,偷殿下尸体之事,就留给他去做吧?”

费久沉用“你坏心眼儿怎么能这么多呢”的眼神瞅他,乐呵呵点头:

“妙极妙极!”

他们可真是王八看绿豆,对眼极了。

其实在之后他们安排假死脱身时,就能隐约察觉到,属于马球场的势力,表面上看是在被他们打理,其实背地里还有只手稳稳地把控着这一切。

至于他们发现的,是秋东愿意让他们发现的,还是秋东根本无法完全隐藏行动轨迹,就见仁见智了。

同样是这一样晚,身在长宁宫的姜霜也收到了一封信,是她的贴身内侍交给她的,内侍说:

“这是二殿下临出宫前叫婢子帮着收起来的,殿下说若他回不来的话,若您有一日在丰都城待不下去的话,便去寻信里的地址,会有人帮您的。”

姜霜紧紧将信握在手心,想起阿弟被软禁在长秋宫那段时日,两人肆意大闹,好似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她在烛火下枯坐了半夜,擦干脸上泪痕,对内侍道:

“明早请费公子进宫一趟,我有话对他说。”

费久沉近些时日清减了不少,眼下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儿,他带了姜霜最喜欢的糖糕进宫,两人站在长宁宫的桂树下,久久无言。

末了,还是费久沉先开口:

“你一向是有话直说的爽利性子,想必今儿要讲的话让你很为难吧?”

他拿了一块儿糖糕递到姜霜手里,伸出手,温柔的为她抚起鬓边一缕碎发。

姜霜眼睫微微抖动,费久沉指腹上磨出来的茧子叫她心跟着颤动。

费久沉道:

“没关系,其实你不找我来,我今日也是要进宫的。我猜你想说,你不想那么快成婚,你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又怕我家里逼我另娶她人,对不对?”

姜霜把脑袋扭向一边,不肯直视费久沉:

“你们这些聪明人实在太讨厌了,总能猜到旁人心里在想什么。”

费久沉的眼神里充满哀伤,他想说没关系,我等你,又察觉他一个将死之人,哪里有资格说这话?

他想说你哪日遇到良人,便嫁了吧。又觉这话实在太剜他的心,做了一整晚的心里准备,站在这个人跟前,始终无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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