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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炮灰有点东西[快穿](445)

秋东整日严肃愁苦的脸上此时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这个说:

“老马,我家今儿炖红烧肉,回头给孩子端一碗!”

那个说:“马工,老家亲戚送了两捆蒜苗,嫩得很,拿一把回去给孩子添个菜!”

秋东晃了晃装排骨的兜儿,拒了众人好意,在众人无奈的埋怨中,打开最里面一间房门。

关上门还能听见邻居们大嗓门的嚷嚷:

“老马这人也太实诚,几十年如一日,从不白拿别家半个馍。”

“这话有意思,老马要不实诚,开阳姐弟三能长这么大?”

“也是,可这老实人容易吃亏,我就是见不得有些人整日里欺负老实人,白占老马便宜,说句仗义话罢了!”

“我说你含沙射影,指桑骂槐,讲谁呢?”

“说的就是你,读了几天书,成日自持是个读书人,看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会说两成语就了不起啊?”

没两句又吵吵起来,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好了又恼,恼了又好,众人早就见怪不怪。

恼的时候是真恼,好的时候又是真好,人哪,没办法用单纯的好人或坏人来定义。

秋东摇摇头,打量这个简单至极的家。

约莫三十来平的房子,因着筒子楼有公共卫生间,做饭又在楼道的原因,小小的地方勉强隔了两个房间——

两闺女住一间,上下铺。秋东自个儿一间,最小的儿子住客厅沙发,此时被子整齐搁在沙发一角。

水泥地,墙面用旧报纸糊了,卫生干净整洁,但要说能拿出手的家具,那也是没有的。

这条件,不说比秋东其他兄弟姊妹家如何,就是同为啤酒厂员工,生活条件也比旁人家差了许多。

秋东熟练的洗菜蒸饭,等孩子们回家。

原身老马是上过战场的老兵,参加过好些重要战役,便是出国那一战也没落下,跟他的人生经历有关,大半辈子讲求奉献。

因伤退下来后坚决拒绝了组织上安排去警校当主任的工作,也没按照组织安排住进疗养院养身体。

反倒是自个儿在当地找了家啤酒厂上班。

原本啤酒厂因着他的经历,明白老马是个战斗英雄,请回来就是尊大佛,得好好供着,安排他去保卫科做科长,工作不累,既体面又能让他修养,一举两得。

可他觉得还能动弹,整天闲不住,非要选择去最辛苦的一线做装卸工,厂长亲自出面做思想工作都没成功,万般无奈,正好厂里养了一批猪用来耗费啤酒厂剩余的酒糟,便安排他去喂猪。

结果他去了不到三天,又找领导反映情况,说养猪场那点活儿两个工人足够,多他一个是浪费人力,是占公家便宜,他作为老革||命干不出那种事儿,强烈要求下一线。

放着这么个一心为人的圣人,领导也没得办法,只能随了他的意,老马便在厂里一线扎根,一晃十来年过去了。

这些年里,老马从一个英俊的适婚男青年,到成为三个孩子的爹,过程谈不上波澜壮阔,甚至有些乏善可陈,却也着实是随着一代人的青春逝去,逐渐步入暮年。

在老马还是小马的时候,于战场上结识了有共同奋斗目标的未婚妻,对方是一名通信兵,某次战役中为保护通信设备亡于敌军炮火之下,甚至连句遗言都没来得及给老马留。

老马辗转得知消息后,在河边沉默坐了一夜,此后再未于人前提起过对方,可他也拒绝了很多人牵线拉媒,独自收养三个战争孤儿,把他们拉扯长大。

刚开始老马家里母亲和兄嫂还试图劝说他改变主意,结婚组建属于自己的家庭,后来渐渐地也算看清老马倔劲儿上来有多固执,只能无奈任由老马去了。

其实按道理来讲,老马踏实肯干,又有兄嫂帮衬,在厂里日子不会差。

可在老马看来,他算是平安从战场下来,捡了条命,与家人团聚了,但那么多战友却长眠于战火硝烟之地,埋骨他乡,要他什么都不做,他的良心日夜难安。

因此,他的工资大部分是拿去资助那些逝去战友们年迈的父母,以及战友留下的失孤孩童。

每年还得请假去外地给战友父母扫墓,帮衬活着的,探望逝去的,四处都是他的牵挂,一年年下来不知又亲自送走了多少老人家。

家里收养的三个孩子便是战争孤儿。

当初那三个孩子无父无母,甚至七拐八绕的亲戚也找不见一个,不是亲戚们不肯接收拖油瓶避而不见,实在是天地间和那三个孩子有关的亲人,全都死在了战争中。

这种事并非个例,但老马能力有限,只能尽力解决撞到他眼跟前的。

慢慢的,老马家中三个来自不同省份,不同血脉的孩子,磕磕绊绊和老马凑成一家,一晃过去了十多年。

说起来,老大开阳今年十六,中专毕业选择在啤酒厂对面的附属小学教书,长的水灵,孝顺又能干,家里家外一把抓,整个啤酒厂不知多少小伙子偷偷喜欢。

也没少人背地里打坏主意,但老马护的紧,开阳上学那会儿,他是风雨不辍亲自接送,自个儿有事不方便也会托人去接,绝不给坏小子半点机会。

也就今儿孩子上班的地点在啤酒厂对面,站小学门口喊一声这边门卫就能听见,才没去接,即便这样,正直了一辈子的老马还是不放心的给门卫塞了好几包烟,叫他帮忙多注意。

老二继阳今年十五,长相上和姐姐开阳简直一个天一个地,若说开阳容貌出色犹如娇嫩的牡丹,那继阳只能算平平无奇的狗尾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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