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宠冠六宫(196)
皇后听闻,什么话都没有说,手搭在冉霞的腕上便进去。
贤妃原以为有了太后的话,皇上总会对她有些不同的,可看见皇上只请了皇后进去,登时失落的情绪又上来不少。
德妃倒是习以为常,轻声道:“妹妹急什么?若是有事情,一会儿自然就会知道。”
贤妃看了德妃一眼,说:“太后关心沈充仪这一胎,若是沈充仪有事,我也好早先告诉太后,让太后安心,姐姐说是不是?”
德妃用杯盖将茶沫撇去,“太后独独喜欢妹妹,妹妹可定要好好照顾好二皇子,千万别发生行宫的那件事。”
贤妃最不喜有人拿行宫说事,那时太后尚未回京,皇上对她也没半分的情谊,她日日都觉得自个可怜,想着若杜选侍还有机会复出,是不是连二皇子都保不住。
是以,才会在行宫时被杜选侍那个贱人伤到,着实可恨得紧。
贤妃坐在德妃的不远处,声音中带着冷意,“让姐姐费心了,妹妹如今很好。”
德妃只是淡笑,一句话都不曾说,可正是这样的模样,才更让贤妃心梗。
外头暗流涌动,内殿中的也分外不对。
沈充仪躺在床榻之上,皓腕摊开让太医把脉,太医的指腹才搭上去,便让太医的冷汗涔涔流下。
不敢看坐在一旁的皇上和皇后娘娘,太医先是问,“敢问娘娘,近来可有吃什么别的药?”
沈充仪听见这话,眼眸直接闭上,脸上神情痛苦,手缓缓摸在自个的小腹上。
太医从沈充仪的口中得不到答案,只得将目光看向晚沫。
晚沫紧张的不敢乱看,躲开太医的眼神。
皇后严厉道:“说!究竟怎么回事?”
被一向温柔的皇后娘娘吓的一激灵,晚沫立刻跪下,紧张道:“奴婢不知,奴婢都不知道。”
晏识聿长指在膝盖上轻点,“拖出去,说了实话再放过她。”
晚沫立刻惊呼,拼命求饶,“皇上恕罪,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眼看着魏茂元离自己越来越近,晚沫的心中骤然生出几分绝望,望向床榻上的沈充仪,不停道:“娘娘,娘娘救救奴婢,娘娘!”
然而不论她如何说,沈充仪都没有睁开眼眸,皇后直接问太医,“沈充仪的脉象,可是有什么不妥?”
太医回禀,说:“沈充仪自有孕来,因气血不足,脉象跳动平缓,只是前些时日微臣给沈充仪把脉,却发现沈充仪脉象急躁,像是吃了什么药改变了脉象,只是那时脉象不明显,而娘娘有孕时间尚短,所有会出现如此情况也是常事,只是今日……这般情况,更为明显了,且在娘娘的体内,还有用过红花的痕迹。”
沈充仪不敢置信地睁开眼眸,大声呵道:“本宫怎会用过红花,定然是你们用错了!”
只是她才一开口,就遭到皇上的呵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沈充仪拼命摇头,“没有,臣妾什么都没有做,皇上相信臣妾。”
说着,沈充仪朝前爬去,想要抓住晏识聿的衣袖,却忘了晚沫早就已经被人带了出去,此时的场景,无人能扶住沈充仪。
沈充仪一时情绪激动,腹痛难忍,说:“臣妾没有,皇上,您相信臣妾,臣妾怎会伤害自个的孩子。”
太医跪在地上什么都不敢说,如今沈充仪不说她究竟喝了怎样的药,又有谁敢轻易说出口。
皇后皱眉,偏过头冉霞就知道要做什么,赶忙上前扶住沈充仪。
沈充仪倒在床榻之上呻/吟,“皇上,臣妾什么都没有做。”
魏茂元从外头进来,还将晚沫也给带了进去。
许是用刑的地方在手部,将晚沫的手上套了一个麻袋,捆绑在身后,让她莫要吓到皇上。
晚沫如今只能默默流泪,一句多余的话都说不出。
魏茂元看了一眼皇上,不知要不要将事情在现在说出。
晏识聿眉宇拧紧看向魏茂元,惹得魏茂元赶忙说:“皇上,沈充仪喝的是一个民间药方,据说,可以使女子容易有孕,并且能诞下男胎。”
“方子呢?”
晏识聿看向沈充仪的眉眼中,流露出一些厌恶,魏茂元躬身道:“奴才已经派人去月春宫,想来若是有,一会儿就能找出。”
所有的事情被放置在明面上,沈充仪盯着晚沫,恨不能活活吞了她。
手颤巍巍的指了上去,“贱婢,你竟敢背叛本宫!”
晚沫手脚都被绑住,口中也被塞了布巾什么话都说不出。
魏茂元挥手,立刻有太监上前,晚沫被人拖了出去。
派去搜宫的太监们也都已经回来,将东西交至魏茂元的手中,小穆子又脸色凝重的将香炉中的香灰,取了一些放在师傅的手中:
“师傅,月春宫的下人说,这些一直都是晚沫在弄,从不让她们插手,我想着大抵是有问题,便带了回来。”
魏茂元眼中难得浮现出一抹笑意,“算你机灵。”
亲自捧着东西进去,魏茂元将那张写着方子的纸搁在皇上的面前,“皇上,这大抵就是方子。”
晏识聿眼帘轻掀,太医立刻明白皇上的意思,跪地膝行过去,拿起方子看了一眼后,面色凝重,“皇上,这方子中的无垠水和菩提土,微臣有所耳闻,乃是清泉上游之水和埋于菩提树下的奇花幼苗,因长相和红花相似,效用也与红花差不多,又带有尘土,所以被人称为菩提土,这方子不知是何时流传出来的,但定然是无用的,吃了此方上的药,不仅不能平安诞下皇嗣,只怕是皇嗣在腹中就已经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