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宠冠六宫(256)
“奴婢不敢,此物真的是娘娘的物什。”
魏茂元厉声道:“开始你还说这是你的,如今又说是萦充容的,还说不是攀污萦充容?”
苏盛福却笑着说:“许是萦充容交由此宫婢, 让她好生留着,开始迫于萦充容的话, 这宫婢不敢说出实情, 这会儿慌了也不是没可能。”
“况且瞧着,银簪样式简朴, 连用料也不算好,听闻萦充容最开始可是宫女出身, 是萦充容的也不是没可能。”
苏盛福大手一挥, 尖声道:“带走!”
魏茂元想阻拦都不成,只能眼睁睁看着苏盛福将人给带走。
苏盛福进宫比他早,且一直都在太后的身边侍候, 如今更是奉太后之命前来搜宫, 他实在没法阻拦。
小穆子也焦急的不行,“师傅,这可怎么办?”
魏茂元道:“还能如何办,且看那银簪究竟是谁的。”
话是如此说,但魏茂元总觉得银簪分外眼熟, 好似从前在谁的身上见到过, 左右想来,定不是在萦充容的身上见过。
见苏盛福带人压着宫女去颉芳阁, 魏茂元心事重重的带着小穆子也朝颉芳阁去。
巫蛊之术的东西倒是不曾发现,只是这宫女出现的太过巧合,实在不像不经意的事。
……
颉芳阁
苏盛福带人进来时,先给坐在高位上的太后请安:
“太后,奴才奉您之命前去萦充容的宫中搜查,巫蛊之术的物什,确实并未寻到。”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皆落在李贵人的身上,看得李贵人一个激灵:
“嫔妾……嫔妾……”
她慌乱的说不出话,猛然道:“说不定是萦充容早先就知道要搜宫,将东西全都藏了起来或是烧了。”
阮筠不紧不慢说:“今日宫中出了如此大的事,想必没有一人不晓,本宫在孕中不便出宫,只是派宫人前来看看是何事,虽不知究竟是何事,只是知晓与本宫有所牵连,这才赶紧来了颉芳阁。”
“李贵人这话,真是好没道理啊。”阮筠说至后头,都有些哽咽,可怜的望向太后。
太后也不成想竟然会是这样的,眸光落在李贵人的身上,厉声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李贵人慌张的不行,想要朝某处看去时,又硬生生止住自个的动作,“嫔妾确实是猜测,是嫔妾不好,攀污了萦充容。”
纪昭仪启唇,说:“李贵人简单的一句猜测和攀污,便命人大张旗鼓的搜了临宣宫,照李贵人的说法,哪怕是惊动萦充容这胎,也并无关系了?还是李贵人,打从一开始想着的,就不是搜宫,而是惊动萦充容呢?”
李贵人咬着下唇说:“嫔妾不敢,嫔妾从未这样想过!”
纪昭仪眼中带了几分的凌厉,看得李贵人格外害怕。
苏盛福又说道:“虽然没有找出巫蛊之术的物什,但是奴才在临宣宫抓到了一位可疑的宫女。”
对着身后喊,“带上来!”
阮筠侧目朝门口处看去,见到念琴哭哭啼啼地被扔在地上,不免皱眉。
听絮更是没想到会是念琴,直言说:“念琴是管小厨房器具的宫女,她做了什么?引得公公大张旗鼓的将她给带来?”
苏盛福看了身边的太监一眼,太监立刻将木盒放在皇上和太后间的桌案上。
晏识聿没动,冷声道:“一个木盒,有何稀奇的?”
苏盛福赔着笑意说:“木盒自然没什么稀奇的,这里头的东西倒是不大寻常,所以奴才这才断定,这宫女定然有问题。”
静乔姑姑走上前,将木盒打开,那里头的银簪很快就出现在皇上和太后的眼前。
晏识聿黑眸沉着凝着那支银簪,太后抬起下颌,静乔姑姑拿起东西先放在皇后的跟前,又放在阮筠的面前。
映凝和听絮见到那支银簪,呼吸都变得沉重几分,映凝赶忙握住听絮的手,这才使听絮回神。
阮筠杏眸微不可察的颤动,原来是为这。
用巫蛊之术这个理由,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等着她的,是这支银簪。
看向地上跪着的念琴,阮筠眸光发冷,念琴察觉到阮筠的视线,瑟缩下肩膀,正巧被太后看见;
“这是何物?值得你如此费尽心思地将它留着?”
念琴看眼阮筠,咬着下唇没有多话,纪昭仪见状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怎么?是说不出口还是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竟让你如此紧张?”
念琴立刻反驳,“不!这就是娘娘的东西!”
阮筠不咸不淡地说:“你是管着厨房器具的,先说这银簪,本宫见都不曾见过,就算是见过,也是放在内殿妆匣之中的,你如何能拿到?”
念琴眼中尽数都是不敢相信,跪地朝前,神情悲怆:
“娘娘如此说,是要将事情全都推在奴婢一人身上吗?”
转身,对着上首的太后和皇上磕头,目光坚定:
“奴婢说的,绝不是谎言,若有半句虚言,奴婢愿受雷霆之罚,上天之怒。”
纪昭仪看眼阮筠,见她虽和平日一样,但唇角抿紧几分,心中瞬间明了,嗤笑一声:
“发毒誓便能证明是真?那朝中也不必设立大理寺和县衙了,人人上了公堂只需发誓,看谁的誓言更为毒辣,不必行了?”
念琴看向纪昭仪,凄凉的笑了下,“纪昭仪和娘娘交好,自然是向着娘娘说话的。”
皇后皱眉,说:“你到底有什么想说的?”
念琴最后看了阮筠一眼,磕头说:“这银簪确实不是萦充容的,但也不是萦充容捡到的银簪,银簪是从前伺候杜选侍的宫人,沉露所佩戴的,是萦充容动手除掉了沉露,将沉露推入井中,得到了这支银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