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宠冠六宫(48)
身侧有了动静,很快就归于平静,阮筠翻个身直接进到晏识聿怀中,玉臂横在晏识聿的腰间,杏眸清醒。
将她弄成这般,钰容华,走着瞧吧!
……
含玉宫。
钰容华用手撑着头,闭眼假寐。
沉露走进来,轻声道:“主子,都打听清楚了。”
钰容华眼睛都不睁,只问她道:“可是那贱人有事?”
“听闻是萦宝林旧疾发作,这才请了太医。”沉露将自个听来的话如实同钰容华说个清楚。
钰容华缓缓睁开眼眸,旧疾犯了?她倒是觉得当初给阮筠灌下的药还不够多,可惜啊,她后头去了别人的宫中当差,不然怎么还会活在这世上,又怎会与她争宠!
“江太医可是按照本主的吩咐?”钰容华美眸恨意频生,护甲都几乎要掰碎。
沉露点头,说:“主子放心,已经拿了银钱离开了,这可是砍头的大罪,他不敢多说。”
钰容华冷笑道:“本主倒是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能熬过苦寒茶。”
沉露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主子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畏惧,她原是主子的陪嫁,原先主子在府中虽也跋扈,却始终不曾做出什么事来,自从失宠开始,主子的心绪就与从前差了太多。
……
瑞语阁。
晏识聿戴上冠冕又朝帘帐中望去,昨夜女子娇柔的声调还在他耳边围绕,他冷声同瑞语阁的宫人道:“若再有下次,朕定不轻饶!”
宫人哗啦啦跪了一地,无人敢发出动静生怕惊扰里头还睡着的阮筠。
等时辰差不多,映凝这才掀开帘帐,却见阮筠早已睁开杏眸,无精打采的把玩手中的珍珠串。
映凝一愣,而后又道:“小主怎得醒了?”
阮筠将珍珠串随意扔回盒子中,唇瓣嘟起道:“睡不着。”
皇上还在时她就已经醒了,只是未起身伺候皇上罢了。
映凝替阮筠穿衣,还有些担心的问,“小主今日可觉得好些了?”
昨日阮筠的模样实在将瑞语阁的人都吓得不轻,如今主子的事就是头等大事,无人敢不在意。
阮筠慢慢摇头,说:“无事。”
之前被灌下第三回时,听絮偷了药渣出来,她请了一位熟识的医女替她看看,就已经知晓自个喝下的究竟是什么,会有怎样的损伤,那时她等的,也就是昨日那刻。
帝王的宠爱向来散得快,若有怜惜尚在,也是好的,钰容华倒是间接,还帮了她一个大忙。
匆匆走至凤仪宫,众位妃嫔已经到了。
今日德妃先出声关怀道:“妹妹可好些了?”
阮筠小脸透着虚弱,柔弱的对着德妃说:“姐姐费心,妹妹已经好多了。”
钰容华嗤笑,打断德妃的话,“德妃姐姐不知,皇上昨日可是一直陪着萦宝林,就算是今日萦宝林还难受,有皇上的疼爱,也会说无事的。”
德妃脸上显露不虞,淑妃更是面色冰冷,美眸死死盯住阮筠。
阮筠没接话,只是安静坐在原处。
“唉,”钰容华轻声叹气道:“到底是嫔妾没有管教好,这才让萦宝林如此不懂规矩。”
纪选侍听见这话,柳眉蹙起,唇瓣欲张时,温御女先一步开口说:“萦姐姐在钰容华宫中时,钰容华确实是好好教导萦姐姐,这才让萦姐姐昨日病发。”
她这话一出,众人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钰容华,连皇后都是如此。
钰容华冷笑一声,“温御女没有证据,可要慎言!”
阮筠也觉得甚为奇怪,温御女是如何知晓苦寒茶的事?分明那时应该只有纪选侍一人知晓,照钰容华与温御女的关系,钰容华也不会告诉温御女才是。
“昨日太医如何说?”皇后没有理会钰容华与温御女的争斗,转头看向阮筠。
阮筠起身回话道:“多谢娘娘关怀,太医说嫔妾是一时受凉,让诸位姐妹看了笑话。”
皇后示意听絮扶住阮筠坐下,“你年纪尚小,可莫要伤了身子,皇上对你如此宠爱,定要早日调理好身体为皇上开枝散叶。”
“是。”
皇后看向下首众人,浅笑温柔说:“既然同是侍奉皇上的姐妹,本宫不愿听见任何闲言碎语,也不想见到脏污事,都要知道分寸。”
说完,皇后就起身离开,妃嫔们也都朝门外走去。
淑妃走得格外快,一点也不想看见阮筠,生怕她一个控制不住,就真真划了阮筠的脸,她本就才复宠,皇上去她那处的次数远不比从前,她实在不愿因为阮筠惹恼皇上。
阮筠走出凤仪宫时,身后有人将她叫住:
“萦姐姐。”
她回身,见是纪选侍,神情有些恍惚。
住进瑞语阁后,各宫妃嫔都送来贺礼,纪选侍送的并不昂贵,只是个红玉描金的器具,自那之后二人也并未有何旁的话语说。
纪选侍走上前,温声问道:“萦姐姐可还好?”
阮筠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无事,太医已经开了药。”
纪选侍唇瓣刚刚张开,温御女小跑过来揽住阮筠的手臂,“萦姐姐怎么在风口处站着,不冷吗?”
阮筠头一时间就朝纪选侍看去,纪选侍不好意思的笑着道:“怪我没有注意。”
温御女又离阮筠近些,“听闻御花园的红梅都已经开了,萦姐姐一道去看看?”
阮筠想着既然无事,也就应下温御女的话。
刚准备开口让纪选侍一道去,就见着纪选侍行礼后默默离开的身影。
阮筠敛了眉目,裹紧身上的大氅与温御女一道去了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