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哥称帝了(17)
见陛下心意已决,其余人只好应是。
陈昇:“陛下,臣这就去集结人马!”
严炔点头,而后将彭壶给单独留下了。
“陛下。”
彭壶是一路从怀州跟在严炔身边的能人,亦师亦友,严炔面对他是态度一向尊敬:“先前,是朕轻敌了,看来我们在宁州还要多待一段时日,班师回秦城的事情暂且等一等吧。”
彭壶:“是,陛下。”
“此次亲率出征,也并非朕一时冲动,宁州以后也是我怀北之地,既然朕已称帝,便不能只是单纯占据下来便当了事,后续让此处的百姓相信怀北,愿意真心归顺我怀北也是头等大事。所以,趁着这次机会,朕也可以去民间看看。”
彭壶听了这番话,面色惊喜:“陛下仁厚,当是怀北子民之福。”
“但也不是这般简单,卿今日殿上所言有礼,我们对西域很多秘术都一知半解,贺垣若是在宁州深谙此道,恐怕会做出许多狗急跳墙的事情来,所以,朕还要拜托卿调查此事,但凡是前宁王接触过的所有秘术都要彻查。”
彭壶立马应下。
严炔停顿片刻,继续道:“前两日铜雀台大火,蜀州公主差点儿遇难,这件事朕命人压了下去,但如果要查,便可从纵火之人入手。”
彭壶当然知道这事,但满朝文武都不约而同形成了一种默契,那便是关于蜀州公主的事一概不问,可现在陛下既然主动提起,彭壶就顺势问道:“那小公主可无碍?”
严炔顿了顿,脑中忽然闪过程皎皎睡在金笼里的画面,她倒是心大,毫无防备。
“嗯。”
不过转瞬又想起听见贺垣没死时她脸色苍白的样子,严炔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般神色变化,彭壶全然瞧进眼中,心中不免也有些疑惑。
两人的关系早已不是单纯的君臣,当初严炔刚小有名气时彭壶便跟在他身边,当然知晓那一段往事,只见他犹豫片刻便道。
“虽说往事已成风不必再提,但陛下对蜀州的安置也关乎怀北日后的强盛与否,那么小公主的安危便也是要事。”
严炔:“朕知道。”
他若不是明白这个道理,怎会现在还对她留了几分纵容。
“她也算有本事,在宁州三年还拜师仲阳云,朕留她,还要她为太后医治。”
彭壶惊讶。
“既然这样,那便是合该如此,只不过臣刚刚又想起,小公主那日出宫……是否走的是宁王宫的地道?那地道现在看来也需要彻查,还有……陛下说要彻查贺垣,这小公主是不是也知道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呢……”
彭壶这番话说的也十分小心,谁都知道,程皎皎和贺垣的事多少在陛下心中也是一根钉子。
触动钉子,谁也不知道后果如何,果然,他说完之后严炔的眉头拧得更深,彭壶赶忙打住。
好在严炔并未发火,只是道:“她应十分厌恶贺垣。”
彭壶:“?”
严炔想起那暗室里的糟心东西,又想起她今日的反应,不知道贺狗对她做过什么,思及此,严炔又开始烦躁起来,恨不得立马抓住那狗,泄愤。
彭壶是多么精明的人,此刻早已反应过来。
其实此次发现贺垣没死这事,若不是陛下要命人鞭尸……恐怕后续才会得知真相,可为何陛下要鞭尸?
陛下从前绝不会如此对待一个手下败将。
哦。
小公主厌恶贺垣。
彭壶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那……这件事就不必问小公主了,臣自己查。”
严炔又嗯了一声。
彭壶了然。
待走出勤政殿的时候彭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门客小声道:“陛下这是何意,分明问蜀州公主才是最快的不是么?”
彭壶伸手点了点他的脑袋:“你懂个屁。”
他微微一笑,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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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皎皎一下午都在和宁宫没出去。
她用过膳之后又换了套衣裳,便坐在案前一直写写画画着什么。
因为过于专注,竟然连外头婢女的行礼声都没听到。
直到一抹身影挡在她面前,程皎皎才倏然抬头,就对上了严炔狭长的眼眸。
“陛下。”
见到他,程皎皎立马站了起来。
严炔的视线却停留在她面前的纸张上:“在画什么?”
程皎皎连忙道:“我在画宁王宫的地道图,陛下,我想过了,如果贺垣没死,那他肯定也是从地道走的!不过我只对坤和宫到宫外的那段熟悉,其余的不算很清楚,只记得贺垣修建地道的时候给我看过,我凭印象画了一些出来,剩下的还要靠陛下你去查。
另外,我还想起贺垣从前总在殿内大兴一些巫蛊之术,手段非常残忍,他不让我进去看,所以我也不清楚是在做什么,但记得一些依稀的场景。
还有……他好像还吃很多的丹药,我也闻过,大概的一些成分还记得,但估计都是秘药。”
程皎皎叭叭说了一通,全是关于贺垣的事。她说得激动,完全没了早上的害怕和担忧,甚至也没注意到面前男人的脸色。
严炔不知从何时开始脸色越来越难看,等她说完之后才古怪地开口道:“看来你对他,还真是了解。朕的担心,倒是多余。”
程皎皎慢悠悠眨了眨眼:“嗯???”
第10章 担忧
程皎皎拿着那地道图愣了一下,半晌没反应过来严炔的意思。
“陛下……担心什么?”
严炔眼底的情绪转瞬即逝,他别开眼,闪过一丝自嘲:“没什么,朕说你的这些信息很有用,我已让彭壶接手调查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