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哥称帝了(9)
卫梓瑶:“我不用再自荐试试嘛……?”
“试什么试!你自己方才都说了你也不是医者!你姨母这次病得重,你别添乱就不错了!”
卫梓瑶抿唇,显然不甘心,但她的确也没有这个本事,只好点头道:“知道了娘……”
扶摇夫人转头,扶了扶女儿头上的发簪:“瑶瑶,我听说你前两日去了铜雀台,做什么去了?”
卫梓瑶心头一颤:“没做什么呀……”
“没做什么?你确定?”
卫梓瑶有些紧张:“确定,我、我就是看不惯她一时没忍住,做事分寸我还是有的,我真没做什么。”
扶摇夫人道:“那就好,你现在是怀北的公主,她不过是蜀王的女儿,蜀王这个头衔都不一定能保得住,所以她也不再是什么公主,你不必自贬身价。”
这话另卫梓瑶的脊背都挺了挺:“娘说的是,我以后不去了,不过……娘,您是怎么知道的?表哥他应该……不知道吧?”
扶摇夫人摇头:“你真是没有长进,铜雀台这两日守卫都森严了些,你表哥能不知道?他不过没说你。”
卫梓瑶紧张极了:“那我……”
“算了,你表哥没提你就装无事发生好了,想来他也不放在心上。”
卫梓瑶这才露出喜意:“娘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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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过去,潘太后没有一丝苏醒的迹象,严炔一直守在床边,也滴水未进。
长贵昨日安排铜雀台的事时让自己的两个徒弟顺岁和顺年在那边守着,所谓的十二个时辰来报一次,这刚刚到点儿,顺岁急忙就跑来和长贵汇报了——
长贵一听小徒弟事无巨细,连小公主吃了什么都要说,赶紧打住:“行了行了!你真是不长眼色,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顺岁看眼殿内,立马打住。
只可惜他声音太大,严炔似乎听到了什么,顿了顿,起身走了出来。
“陛、陛下……”
严炔冷冷看了一眼他:“你刚才说她早上让你去抓药了?”
顺岁:“是……小公主写了方子,拜托奴才去的。”
“方子何在?”
顺岁赶紧递上。
严炔大概看了一眼,“传军医!”
军医就在附近煎药,赶紧过来,严炔也不废话,直接递了这方子过去:“你看看这方子,有何评价?”
那军医连忙接过,不敢怠慢。
“这……陛下,这就是一张普通的药方,治风寒之症的,用药人还很是谨慎,循序渐进。”
严炔顿了一下,问:“你的意思是说这医者水平尚可?和你相比如何?”
长贵和顺岁睁大了眼,那军医如实道:“这方子……”
严炔抿唇,也晓得自己为难了人,正预备开口道罢了,那军医瞪大了眼:“陛下!这味五倍子可不常见,只在宁州生长,虽然这方子大体就是治风寒的,但是其中一些用药的习惯倒是挺像仲神医啊!尤其这味五倍子,用于肺虚久咳,肺热痰嗽,因为中原地带不常见,多数会用丁公藤发汗。”
严炔神色微动:“你确定?”
那军医琢磨片刻:“不敢十分确定,敢问陛下这方子是哪位医者开的?可否让臣见见?”
严炔抿唇,长贵紧张地看过去。
“去传。”
“诶!”长贵仿佛就等着这话呢,赶忙就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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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雀台此刻倒是一副温馨的场景,屋内炭火时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暖融融的。程皎皎喝过药发了汗之后便昏昏欲睡。
她这几日算是休息好了,身子缓了过来,正犹豫要不要去外头转转,可一想到铜雀台门口定是层层迭迭的侍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继续睡觉吧。
“小公主!小公主!”
她刚预备躺下,就被外头的声音吓了一跳,长贵紧赶慢赶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小公主,救……救人!”
程皎皎愣了一下,金果银果也是。
“长贵你慢慢说。”
长贵缓了一下忙道:“小公主,你昨晚和陛下说你师父是仲神医是不是真的啊?太后今早突发旧疾昏迷不醒!现在陛下都急疯了!您要是真的,您赶紧过去看看!”
金果银果睁大了眼,齐齐看向程皎皎。
程皎皎也紧张起来:“旧疾发作?太后病得重吗?”
“重!陛下之所以带着太后北上就是为了找仲神医!可现在重金悬赏也找不到人呀!”
程皎皎也急了,连忙下榻:“我师父现在去南边云游了!当然找不到了,真是……”
长贵一听,差点儿背过气去,“这、这可怎么办!”
程皎皎:“你先别急,我去看看!”
程皎皎也顾不上梳洗打扮了,随意穿了套衣裳挽了发髻就跟着长贵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后,程皎皎到了合云宫。
严炔还守在潘太后身边,长贵带着人走了进去,严炔侧过身抬眼。
程皎皎十分识趣地行了个礼:“见过陛下,太后。”
严炔盯着人看了半晌。
殿内安静的很,谁也不敢开口说话,最懵逼的莫过于那军医,他自然是不认识程皎皎,还当是个女大夫,军医看了看陛下,正准备问一句,严炔开口了:“你说你师从仲阳云,朕再问你一句,可属实?”
程皎皎心中叹气:“回陛下,确实如此。”那军医睁大了眼。
严炔又问:“为何会如此?”
程皎皎也不隐瞒,如实道:“我先前在宁州生了场大病,恰逢师父在宁州,他便出手救了我,因为那病有些难缠,师父便在这宁王宫住了一阵子,我趁机就学了些,师父倒是说……我还算有些学医的天赋,但也只是一点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