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哥称帝了(99)
这个字话音才刚刚起了个头,严炔便倏然松开了她手。
似乎都不愿听她说完似的。
他大步离去,脚步带风。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程皎皎心里似乎也跟着颤了一下,接着就有些许的空。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下一瞬,程昭阳忽然就走了进来。
她睁大了眼,方才在门口程昭阳一直都没有离去,自然听到了陈晟对严炔的称呼。
她又张大了嘴,想问问什么,却忽然想明白了所有的事。
这才比较合理嘛……
她走过去摸了摸妹妹的头发:“四年前没见过他,倒是没想到竟然还能有缘分。”
程皎皎无奈笑笑:“我自己也没想到……”
这短短几年,命运真是和她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程昭阳:“怎么了呢?方才好像听到你和陛下在吵架。”
程皎皎眼眶一酸,她并不打算在阿姐面前强撑,若是连阿姐都不能倾诉的话,程皎皎当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了……
于是她眼眶一红,将方才拒绝严炔的事情说了。
程昭阳听完之后也沉默好一会儿,末了,只问了句:“阿姐只有一个疑问,你……心里可有陛下?”
程皎皎愣了一瞬,竟然有些茫然。
“我、我不知道……”程皎皎想了半天,才道。
她说的是实话,这个世界上,有的人天生感情比较丰富,也有的人……感情就是迟钝。
“我出嫁的时候就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更不用说后来宁州,阿姐你现在问我,我也同样不知道……所以应该不算吧。阿姐你说我是不是天生少根筋,没有喜欢人的能力啊。”
程昭阳有些心疼地看着她:“怎么会呢,我家麦麦只是开窍晚了些,等等就好了,而且我家麦麦这么好,一定会遇到真心喜欢,也真心喜欢你的人的。”
程皎皎一心都在想自己巫毒的事情,但并不想让阿姐担心,只好笑了笑:“但愿吧。”
……
在蜀州潜藏的刺客身份已经明朗了,是越州右贤王的残余部落。越州被严炔灭之前,其实已经有十几年的王室之战了,越王身子骨本就活不到几年,按照越州的承袭制度,王位应该由越王的儿子英王继承,但越王本身还有个弟弟,即右贤王呼伦,也是对王位野心勃勃。
英王年少之时能力不足,右贤王便已经暗中部署多年,后面便已经是野心昭然若揭,藏也不藏半分了。这对叔侄之间的政斗就持续了十几年。
越国被灭,太子英王当即被绞杀,在严炔的印象里,这位右贤王也是人头落地的。
如今竟然死而复活了。
看来这越州和宁州都有些本事,能死里逃生。
不过很可惜,严炔上一次抓住了贺垣,如今也不会放过他。
何况越州和怀州之间更是有血海深仇,今日陈晟所报的急事便是,越州人在蜀州忽然现身,并杀害老弱病残五十余人,说是为了恭贺陛下登基蜀王退位。
这当真是赤裸裸的挑衅。
严炔当即勃然大怒,立刻率兵亲自绞杀。
陈晟和楚河都劝:“陛下解毒尚未成功,还是静养为宜!臣请命率兵前去捉拿!”
“是吧陛下,您今日本才应该醒来,还是在府中修养吧!”
两人轮番上阵地劝,却无甚作用,严炔充耳不闻,很快换上了战时铠甲。
至此,整个蜀王府的人都晓得了陆大人的身份,诚惶诚恐,仲阳云闻言也赶了过来:“陛下……”
严炔看他一眼,当他也是要来劝,道:“朕与越州有血海深仇,必要亲自手刃之。”
仲阳云叹气:“先前为陛下解毒之时已猜到您的身份,草民知道劝不住您,但请您服下这个,还是要以龙体为先。”
他递上来一粒药丸,严炔毫不犹豫接过喝下:“祖父曾求诊过神医,神医可是从家族症得知朕的身份?”
仲阳云:“正是。”
“神医心细,朕相信先生,谢过。”
“草民不敢。”
严炔不再耽误,他大步走出了蜀王府,一路皆是下跪叩拜之人,走到门口的时候齐宇和申屠志正在说话,齐宇连忙行礼:“见过陛下。”
申屠志也不大情愿地行了个礼,但严炔并未看他们俩一眼。
……
严炔率领一千精锐骑兵,以极速追击,从蜀州城出发向北,逐出数百里之外,最后抵达了蜀州和怀北边界的泾河。就在刚才,右贤王的手下带着抢来的女人和牛马等准备过河,却不料严炔忽然赶到,双方在河畔大战一场,严炔亲入马阵和那个头目图录刀锋相见,最后图录被严炔斩于马下生擒。
余下的越州人,多或死或俘,蜀州城百姓损失的牛马大多无碍被夺回,但是少数孩童还是在路上被越州人杀害,留下少许女人也被玷污。此刻抱成一团,正在伤心大哭。
严炔铠甲染血,持刀从身边的将士旁大步走过,行至图录面前。
图录身形高大,武功高强,且事到如今仍然不肯低头,捂着胳膊的刀剑大笑两声:“严炔小儿!今日你擒我算我认命!但我且告诉你,右贤王已今非昔比!你破了宁州又如何,我越州复国之际在望!你今日若杀了我,他日我越州必定十倍偿还!”
严炔充耳不闻,抬刀刺去,瞬间,图录大叫一声,捂住胸口面色可怖。
“严家蛮子!不配坐拥这天下!蜀州无能!只知道依附旁人!这天下终究是我越州的!”
严炔的刀已经嵌入他心口数寸,严炔却没急着全部插入,而是旋了旋手腕,图录再次大叫一声,口吐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