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缪斯(3)
他安抚得依旧敷衍,效果也显然不好,闻星并没有被安抚到,反而倍感压抑。
可沈流云的吻却不等人,匆忙急促地再次落了下来。这一次他十分有预见性地提前用手指掐住了闻星的下颌,让人即使想躲也躲不开。
闭上眼睛与沈流云接吻的一刹那,闻星发觉对方口中的酒味很淡,比起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唇齿间的酒味几乎淡得微乎其微。
他心道:沈流云好像真的没喝多少。
至少在这一点上,沈流云没有骗他。
这么想着,他的身体逐渐松懈下来,不再抵触沈流云进一步的亲密举动。
沈流云在闻星的嘴唇上咬了一口,估计是在表达对其方才一通质问的不满。声音低沉,是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腿,打开。”
他立在闻星面前,俯视着人。
由于很好地继承了外祖母的北欧血统,沈流云身形高挑,净身高一米九三,俯视人时总难免会有股居高临下的意味,沉甸甸地压迫着人。
外加他此刻的态度过于傲慢,任谁看了都会不舒服。
可许是因为沈流云在喝酒一事上的坦诚,闻星心中动摇,到底乖顺地依言照做。
恋爱五年,即便是沈流云这等对什么都不太上心的性子,也能或多或少掌握恋人身体的软肋。
不多时,闻星就在他的摆弄下不住喘息,雪白的双颊沁出绯色,双目前也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屋里的气氛渐渐变了,从剑拔弩张变得暧昧旖旎。
沈流云生出些逗弄人的心思,凑上前,以舌尖在闻星的脖颈留下一道湿./腻的水痕。
黏.热潮湿的水汽在屋内蔓延开,好似骤雨降临。
少时,雨声渐歇,急雨留下的湿气堆积一地。
闻星过长的睡衣衣摆也沾染上了一些,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凌乱不已。
反观沈流云,才从酒局回来的人此刻仍是一身衬衣西裤,领带都还一丝不苟地系着,胸前那枚出门前闻星亲手给他别上的孔雀蓝胸针散发着冷质的光,衬得人更加衣冠楚楚、英姿玉立。
见闻星被自己作弄得如此狼狈,沈流云眸光微动,总算稍稍满意些。可他犹嫌不够,不打招呼便满怀恶意地进行了下去。
过于强势且蛮横的气焰令闻星身体发颤,畏寒似的,忍不住小声告饶:“沈流云……别……”
泛着冷意的桃花眼淡淡地扫过来,折磨人的力道丝毫未减。
一团湿黏热气裹上闻星的耳垂,缓缓收紧,有声音如飞虫般钻进耳朵里,“忍着。”
好似被那飞虫叮了一下,闻星长睫微颤。
可他显然对此等情形不算陌生,毕竟五年来曾多次领教。
沈流云被他惹恼了。
夜还很长,他今晚有的是苦头吃。
无声的抗拒隐匿在暗灰色的阴影中,逐渐被尽数蚕食。
颤抖着,似只惊慌的鸟雀,羽翼遭暴风雨肆虐,再怎么努力扇动也飞不高、飞不远。
运气更是糟糕透顶,不慎落入性格恶劣的人类小孩手中,扯着它的翅膀,不让它飞走,甚至恶意地以它受惊的样子为乐。
笑它挣扎,看它残缺,要它破碎。
“我明天就画画。”
许是看闻星面色实在难看,沈流云大发慈悲似的,给了这么一句不算承诺的承诺来安抚他。
可这句话不是止疼药,闻星的泪水也没有停。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沉默地将这场令谁也不愉快的交锋进行下去。
折腾完已是凌晨三点多,闻星瘫在沈流云的怀中,进到卧室。
卧室的床品是沈流云亲自挑的,床垫柔软,被褥丝滑,躺上去就让人不想起来,犹如陷进蓬松柔软的云层。
闻星却无福消受,一上床便用被子将自己裹紧了,背部弓起来,蜷缩着。
沈流云从洗漱间出来时,便见到这样一副情形——两米的大床,闻星只占了很小的一个角落,局促不安地缩在那,好似悬崖边盘踞的一株小草,摇摇欲坠。
他此刻心情还不错,有意求和,拍了下闻星的背,算是给了个台阶:“睡过来些,别掉下去了。”
闻星不予回应,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一定要与沈流云置气。
沈流云不悦地盯着闻星的后背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也将后背对着闻星,两人之间快隔出一条银河来。
沈流云不打算再哄闻星。
闻星一向对他有求必应,不会真的跟他生气,亦不舍得真的生他的气。
这一点,沈流云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闻星才能在他身边待这么久。
他深知自己性格古怪难搞,若是换作别人,估计早就受不了跑了,但闻星不会。
闻星爱他,并且会一直爱,沈流云对此深信不疑。
昏昏欲睡之际,沈流云瞥见了一点窗外的夜色。
今晚夜色沉沉,没有星星。
【作者有话说】
本质是两个都不长嘴的笨蛋的拧巴心酸恋爱故事节奏比较慢,大概全文进行到三分之一才会分手攻有恶劣的性癖和糟糕的脾气,但没有实质性的暴力攻受都不完美,追妻过程很长,有一点狗血情节,不算多全文回忆较多,过去与现实会穿插着写,风格或许偏酸涩不适合任何极端控党阅读,阅读中如有不适建议及时退出,祝阅读愉快
第0002章 苹果块
正如沈流云所想的那样,哪怕前一晚闹得那般不愉快,闻星第二日照常起床为他做早餐。
牛奶倒进锅里煮开,吐司切片放进面包机,沈流云喜欢的巧克力酱从冰箱里拿出来。